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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被人打了!”

牛風猛衝進了師父戴臨清修的洞府,哭喪着臉喊道。

“就差沒哭哭啼啼了,成何體統!”見到徒弟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戴臨立即出聲呵斥,實在是受不了這種軟弱樣。

牛風進一步向前,離坐在蒲團上的戴臨更近,急切辯解:“師父,這次您老人家可一定要為我出頭!”

戴臨猛地捂住了鼻子,顧不上詢問徒弟遭遇什麼委屈事了,連連擺手:“你身上的味道是怎麼回事?退開點,退開點。”

那種聞着都讓他快暈厥的臭味,他真不知道牛風是怎麼沾上去的,而且牛風自己還沒有事。

而且似乎,那股臭味是在牛風開口了後才發出的,難道是從牛風嘴巴裡面噴出來的不成?

牛風連尷尬的笑都擠不出來,只好黯然後退了好幾步,心裏面恨透了王倫。剛才跑到小龍峰的峰頂,和門房說要見師父戴臨,門房起初不同意,直到他從嘴巴裡面噴出了臭氣,說是中了毒,門房這才放行。

而現在,除了門房,師父也聞到了他嘴巴裡面的臭氣,哪怕是在自家人面前,也是丟臉,叫他怎麼不對王倫怨恨的咬牙切齒。

“你剛剛說被人打了,是怎麼回事?”戴臨直接不呼吸了,出聲問道,和牛風身上的臭氣聯繫到了一起。

“就是那個王倫!”牛風眼睛噴火,“我在褚執事負責的修鍊山好端端的,就被此人羞辱了一頓。”

“說實話。”戴臨不傻,既然知道徒弟和王倫有仇,但王倫肯定不會無端對實力弱了一大截的牛風動手,牛風肯定隱瞞了大部分信息。

他最起碼要了解完整的情況後,才能替徒弟出頭。

王倫對陳慶和劉青所做的事,他也一直記着,想着要讓王倫受點苦,報復回來。

牛風看了看一臉嚴肅的戴臨,知道騙不過去,只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不敢隱瞞。畢竟如果故意隱瞞重要信息,導致師父做出了錯誤的評估,回頭他就得接受責罰。

“你豬腦子啊!”啪的一聲,戴臨左手在地磚上拍了一下,怒瞪着牛風,“你一個小小的結丹修士,跑過去對着元嬰修士耍這種小聰明?人家在靈宗再沒地位,也不是你能羞辱的,你這是在挑釁知道嗎?”

“我知道,可他也太狠了,沒有直接證據都敢讓我吃這麼大虧,連師父也沒放在眼裡。”牛風說到這,見師父沒有不耐煩的神情,趁熱打鐵,“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師父,我做的確實欠考慮,可那王倫又何嘗不是利用這次機會,借羞辱我來向師父您挑釁呢。”

“少說這種煽風點火的話!”戴臨看出了徒弟的用意,但卻沒有真正生氣的意思。

牛風見狀,知道師父不會不聞不問,一定會過問這事了。

“你滾下去,先洗洗乾淨再過來,將陳慶也喊上來。”戴臨覺得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

……

王倫沒有通知褚執事,回到地字八號洞府後,施法將洞府內的空氣換了一遍,關閉了通風口,繼續修鍊。

他算是教訓過牛風了,不會主動再去做什麼。但估摸着,戴臨那邊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乾脆對通風管道內的東西沒做什麼改變,算是留一個證據。

靜心咒確實厲害,現在重新打坐,很快又進入了修鍊狀態,連靈石的消耗速度都比不使用靜心咒的情況,要快了至少四分之一。

元嬰中期要晉陞到後期,也是一個不小的坎,法力壁障和心境壁障都需要打破,尤其法力壁障其實很厚,需要長時間的積累讓法力一點點地精進,才有可能。

王倫已經很努力了,而且修鍊效率比其他元嬰中期修士肯定都要高,但就是這樣了,半年以來也沒見到法力精進多少,離打破法力壁障層還遠着。

……

“戴長老,小的恭候您大駕光臨。”

褚執事對於內門長老戴臨的到來,很吃驚。他只管理一座修鍊山,平素和戴臨所在的小龍峰一脈沒有什麼瓜葛,對方現在大駕光臨,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了。

“王倫在這座山中修鍊,褚執事隨我走一趟,去見見他。”戴臨面無表情,明顯看得出來心情不佳。

褚執事知道對方針對的人不是自己,又看到對方心情不好,識相地沒有詢問為什麼,當即在前面帶路。

戴臨提出的要求,他總得聽從吧,這可不算當了戴臨的走狗了,回頭王倫那邊他也能解釋清楚,不至於因為他摻和進來就得罪王倫,畢竟他也是被逼摻和進此事的。

事情明擺着和牛風以及王倫有關。牛風前腳才從自己這兒獲知王倫住進了這座山,而且牛風還特意問清楚了王倫住的洞府編號,後腳牛風的師父就領着牛風和陳慶跑了過來,戴臨還大有興師問罪的意思,用屁股想他也知道定然是牛風和王倫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畢竟若是戴臨直接和王倫起了衝突,根本不需要牛風出現。而受了傷的陳慶更不可能和王倫產生矛盾了。

“這個王八蛋,盡給我找事。”他在心中怒罵。

“戴長老,這上面就是了。”在地字十號修鍊洞府的旁邊,他指着上方說道,自然不願意直接去王倫那兒。

但戴臨可不這麼想,“一起吧,正好需要你在場。”

褚執事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繼續領路。來到了王倫修鍊的洞府門前,見其他三人都沒什麼反應,他又

只好主動敲門。

大門開啟,朝一側打開,王倫走了出來。

“王道友,這個……”褚執事搓着手,不好明着解釋。

王倫擺手道:“是他們來找我的,對吧。”

“王道友氣色倒是好的很啊,反觀我這不成器的徒弟,苦瓜臉,像是被某人欺負羞辱的很慘啊。”戴臨上來就意有所指。

王倫也不含糊:“沒錯,是我懲戒的他,怎麼,戴道友不問問事情緣由,先上來興師問罪了?”

正好褚執事也在,他還是先禮後兵。當然,前提是戴臨也得講道理。

“你沒理由懲戒我!”牛風大喊,“我沒對你做什麼。”

出乎王倫的意料,戴臨一巴掌拍在牛風后腦勺上面,罵著道,“是你乾的事情,給我說出來!”

王倫不清楚戴臨要做什麼,但事情再演變,也不會惡化成大事,所以倚靠在門框旁邊,安靜看戲。

牛風被拍打了一下,但對方是師父,屁都不敢放一個,當著褚執事的面,將自己是怎麼“捉弄”的細節,說了出來,倒是沒有什麼隱瞞。

但說完細節後,牛風迅速補充道:“面對王真人,我肯定不敢這麼做,給我膽子也不敢啊,我只是想捉弄另外一個人而已,但控制陣法時失誤了,腦子進水,明明聽褚執事提到過,王真人住在八號修鍊洞府,我本想捉弄九號洞府的人,錯誤地將八號洞府的陣法關閉了,才有了之後的事情,我得向王真人賠禮道歉。”

“事情來龍去脈說的很清楚,最後的解釋,可就牽強附會了。”王倫邊說,邊看了一眼褚執事。

褚執事卻不敢站出來指摘牛風的不是,裝耳朵聾了,反正是打定主意,對兩邊都不發表意見,免得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