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沈藍櫻看着司空琰,總覺得他這個樣子,有些像戰爭片里,總司令在司令部下達作戰指令,只不過他沒有現代的無線電傳輸設備,但他在這裡安排了一大堆自己的人手,想來也不會慢到哪去。

“喂,沈藍櫻,你要盯着我看到什麼時候?”司空琰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來,用審視的目光看着沈藍櫻,“你都一動不動的戳了一刻鐘了。”

“呃?”沈藍櫻才反應過來,自己就站在里司空琰三米遠的位置,而且一直看着他……

這實在是……

太囧了!

“我……我沒看你,我只是在發獃……”沈藍櫻找了個三歲小孩都不會用的借口,見司空琰起挑眉,似乎想說什麼的樣子,沈藍櫻果斷的一轉身,溜進了卧室。

回到卧室,沈藍櫻把門一關,直接撲到了床上,拿起被子蒙在自己腦袋上。

嗚嗚,真是太丟人了,這是什麼事啊,她是犯了什麼神經,怎麼會一直盯着野心公子看個沒完!關鍵是,自己竟然還不要臉的覺得他很帥,而且,而且還被正主抓了個正着!她的一世英名啊!

沈藍櫻把自己整個埋在被子里,扯着被角撒氣,卻隱隱約約似乎聽到了微弱的嚶嚀聲。

這個聲音……是個女聲,音質還不錯。

作為職業歌手的她首先得出了如上結論,之後動作猛然僵住,才反應過來,跟她住同一屋的李芸萱已經醒了。

沈藍櫻呼啦一下掀開被子,跳下床,探身到對面的床鋪,連珠炮一般的說道:“哇,你可終於醒了啊,感覺怎麼樣,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秋水般的眸子緩緩睜開一條縫隙,又閉合起來,然後再度睜開,反覆幾次後,李芸萱的眼神終於清明起來。

聽到了沈藍櫻驚喜的喊聲,司空琰也停下手頭的工作,走進屋來。

沈藍櫻瞥了一眼走進來的司空琰,搶在他之前問道,“你好,我叫沈藍櫻,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沈藍櫻臉上洋溢着溫和燦爛的笑容。對於自己的笑容,沈藍櫻自己是很有自信的,畢竟昔日幾乎每天都要對着鏡子練上幾個小時。

李芸萱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皺起眉,抬手按着太陽穴,眼神迷茫的看着四周:“這是哪裡……”她緩緩抬起頭來,看着司空琰和沈藍櫻,“我……是誰?”

她的回答讓沈藍櫻大吃一驚,轉頭用蒙逼的目光看向司空琰,後者神色略微一凝,只一瞬間就恢復了正常。

司空琰緩步走到床邊,溫言道:“姑娘別急,你頭上曾經撞到過硬物,郎中說,只是暫時失去記憶,過一段時間自然會想起來。”

沈藍櫻撇了撇嘴,這個男人胡扯什麼,哪有什麼郎中啊!再說了,李芸萱腦袋上根本半點傷痕都沒有,如果真是失憶的話也應該是自己家慘遭滅門之後太受刺激,而且他已經確定了李芸萱的身份,要不是沒安好心,就應該直接告訴李芸萱她的身份,所以司空琰肯定是在打什麼算盤。

沈藍櫻這邊暗暗腹誹,司空琰已經接著說道:“這裡是康城,**客棧,兩天前在下路過城外的小路上,碰巧見姑娘昏倒在路邊,便將姑娘帶到了這裡。”一句話說完,司空琰頓了頓,似乎是要給李芸萱思考的時間。

“我……昏倒在路邊?那,是你們救了我?”

司空琰點頭。

“謝謝你們,可是我怎麼會昏倒在路邊呢……”

“這個……”司空琰狀似無辜的攤了攤手,“我們怎麼可能知道啊,姑娘你還是仔細想一想,你還能記起什麼?”

李芸萱雙手抱頭,好一會才輕聲道:“不行啊,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感覺,感覺眼前是一團迷霧,越想要看清楚就越模糊。”

司空琰瞭然的點了點頭:“那姑娘還是再休息休息,若是想起了什麼,一定要告訴在下,那在下就先不打擾姑娘休息了。”說完,他對李芸萱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裡屋。沈藍櫻看了一眼垂頭沉思的李芸萱,跟着司空琰跑出屋去。

剛一離開李芸萱的視線範圍,沈藍櫻就拉住司空琰:“喂,司空,她失憶了,現在該怎麼辦?”話音剛落,就看見司空琰猛然回身,而沈藍櫻沒有及時止步,差一點就撞進司空琰懷裡。司空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伸出修長的手指,搭在她的唇上。

“噓……”

司空琰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一時間兩人的臉靠得很近,但下一瞬,司空琰就轉身拉着她在桌邊坐下。

在李芸萱醒來之前,司空琰就在寫東西,沒過多少時間,筆上的墨汁還沒有干,他伸手拿了張紙,提筆寫道:

“習武之人的聽力都非常好,這家客棧的牆不隔音。”寫完他抬頭看了看沈藍櫻,見她點了點頭,就接着寫道:“李芸萱的失憶對咱們來說,即是個意外,也是一個契機,好好利用的話可以達到超過預期的效果。”

沈藍櫻無語,這完全是一個野心家的思路,從司空琰手中搶過毛筆,在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你不要告訴我你的整個計劃,你的計劃一向極為複雜,我聽了會頭暈,你只需要告訴我我該做些什麼。”

司空琰看了一遍沈藍櫻的字跡,不忍直視的別過頭去,無力的揉着額角,開口道:“沈藍櫻,有件事我必須提前交代給你。”

“呃?什麼事?”反正司空琰已經開口,沈藍櫻也直接問道。

“到了目的地之後,如果有人想讓你寫字,你就告訴他們,你前一天摔了一跤,然後扭到了手指。”

“你!”沈藍櫻不滿的拎起寫有他們二人字跡的宣紙,認真的看,嗯,平心而論,司空琰的字像書法作品,她寫的字像幼兒塗鴉……

好吧,是她的錯……

沈藍櫻賭氣的將手中的紙揉成紙團,又扯了一張新的宣紙,把筆塞進他的手裡:“好吧,那你寫我不寫,這樣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