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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其不為而為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什麼盛情難卻,這分明是拿自己善良當了試金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為此,善意的換取,小南真出事了。

可以說,一瞬間就被別人暗渡陳倉瓮中捉鱉。

分分秒出了這麼意料之外這麼防不勝防的暗算,儘管小南一身武藝一瞬間恍然大悟,可為時已晚,腦瓜子驀地早已被人家給偷偷地打蒙昏了過去。

“大龍,這哈崽完了,怎麼辦?”矮個子一驚一乍的。

“胡說八道,你說什麼哪,什麼完了?只是暫時被我砸暈了而已。看你‘豬腦殼’還神神叨叨的,你,沒事吧你?”店主大龍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矮個子不停指責。

“大龍,牛!”矮個子阿諛奉承,順便看了一眼昏厥的小南心想道:“這小子,今回可出氣了。剛才讓我好沒面子?”說著話就狠狠踹了小南屁股一腳,儘管小南沒清醒,自然反應身體還是動了一下,矮個子感覺真解恨。

“大龍,牛!”

“真解氣!”矮個子仍阿諛奉承。

“牛什麼,笸籮貨,豬腦殼。光知道拍馬屁?”店主仍在罵,匪夷所思的,不知道他真正罵誰,因,他感覺屋裡的三個人都特么不聰明。尤其是小南。於是笑盈盈瞬間釋然了,“這哈崽,不狂了吧?”

見大龍傻笑,矮個子疑惑了,“大龍,他怎麼辦?”

“能怎麼辦?外邊人都知道他進來了,那咱必須想法把他再送出去!”大龍直感覺小孬真是個笸籮貨豬腦殼,蠢死了,幹嘛事從不會動腦子。光瞎玩,就知道吃,還充能。

“怎麼送?和死得一樣。”矮個子的智商等於零,聰明勁早嚇得跑到九霄雲外了,所以一個勁問大龍,那意思讓大龍拿主意,一切也都聽大龍吩咐。大龍沒回答,一愣瞬間卻有了好辦法,“孬,快,快把他外邊衣服都脫掉。”

“啊!不會吧?”矮個子很驚訝,一愣心想:大龍還有這嗜好?

與此同時他腦子裡還幻想了一段低俗的畫面。

“啊什麼,快脫啊?”

“哦!”

儘管矮個子一臉疑惑還是麻利都把小南外衣都脫了。他哪曾想大龍三下五除二沒有三分鐘就完全裝扮成了小南一個模樣的人。

“怎麼樣,像不像?”大龍很自豪地問小孬。小孬一下子下巴都驚掉了,說話都拉不成句,“啊,我天,像像像,這也太像了吧?”矮個子徹底驚呆了,同時他也暗嘆:真不愧鬼爺的徒弟,這、這是真傳啊?太厲害了!

“簡直太驚奇了!”

矮個子暗嘆其間,都沒來及再誇獎大龍,人家大龍撿起小南背包往背後一甩就出門了,尤其在店門口還有意停留了一下,故意讓那位多事的大姐看見,此後大步流星背道而馳。

“沒出事啊,這個外鄉人好好地走了,這就放心了!”那大姐長舒一口氣千恩萬謝感恩戴德,其後一看天色不早了,下午四點半,該回家接上大班的孩子了。而店裡這個矮個子這回沒犯傻,趕緊關上捲簾門,把小南捆了個結結實實。又踢了幾腳罵了幾句笸籮貨豬腦殼給小南塞上嘴就急急也出門了。

當然那門也給關得死死的,就像沒有開門或者早早下班的感覺。

天一黑,小南就被幾個人帶到一個尤為隱蔽的地界,毒打一頓,給軟禁起來。小南記得那個地界其實就是一個暗黑的地下交際場所,奢華而又輝煌。只是方向及具體位置小南一無所知搞不清楚,因,他一直被矇著眼睛裝在袋子裡帶到那個地方。被打過之後巧遇八哥,才聽八哥說這個隱秘的地下交際場所,同也是鬼爺的暗黑交易場所。而且還告訴小南這回是真的闖禍了,恐怕,很大程度上會有來無回。可一看小南傷得很重,八哥還是有些心疼,並且開始想辦法偷偷營救小南。

“……”

那天,如此慘敗,小南萬萬沒有想到,那個店主和那矮子原來竟然也是“鬼爺”手下的兩個線人。當然,後來小南脫困出院時想再去找人家算賬和報警什麼的,可是,一切好像都晚了,人家早就人去樓空。

尤其小南那幾日自己被轉移被軟禁的那個位置,他更一無所知。因為,他也是被八哥偷偷藏在車子後備箱里佯裝去買菜,才有幸可以逃過一劫虎口脫險的……

而且臨別八哥一再勸說小南不要再與馬南生為敵,不然一定會死得很慘,很難看,甚至全家滅門都有可能。尤其不能斷了“棋-牌”斂財的路子,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其餘的八哥不便多說,倆人也就揮手告別。當然,小南其間對八哥救命之恩也是一番千恩萬謝,感恩戴德。

“……”

悠然山莊。

此時此刻,這一瞬間,小南想了那麼多,再看看眼前錢六子和大喇叭的悲劇,如此慘不忍睹,而且都是因為“棋-牌”才毀掉一切。頓時小南悲傷地閉上自己兩個眼睛,一聲不吭。

其實小南不光一聲不吭,還流眼淚。可,自己肚子里的疼痛,卻猶如萬箭穿心。

於是,淚眼望着兩具屍體默哀。

最後尾,小南他還是忍不住哭着罵了錢六子一句,“六子啊,與其說你浪子沒有回頭,倒還不如說你狗改不了吃-屎。你說說你六子,為此我都給你說過多少次了,無論什麼時候不管怎麼個‘賭’法兒,這賭都是害人匪淺的東西。可你錢六子,怎麼就那麼沒有耳朵眼呢?不長記性偏偏不信;怎麼就是老是不聽那些好人的奉勸與阻止呢?”

“你說說,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多麼讓人心疼!”

“多麼讓人心疼啊!”

小南說著說著又哭了。

一旁,九弟的樣子也是萬般無奈,同樣猶如萬箭穿心,早就哭得不行不行了。他和小南一樣走了又來,來了又走,都反反覆復好幾回了。就是不忍心離開。

他們總覺得撇下朵朵這個孩子太可憐了。

看看,都看看,那些圍觀的村民又都何嘗不是如此傷心呢?他們一個個都在鼻酸抹淚,啜泣不止。

“這樣不幸的遭遇,太讓人心疼了。也太心痛了。”

“真的太心痛了!”

小南這麼念叨完,再次蹲下自己身子抱了抱朵朵,一聲“大大”爺倆又痛哭起來。尤其九弟還幫六子兩口子蓋上蒙臉紙,誰知風一刮,那四顆遺憾的眼珠子雖說死了,但卻瞪得很大很大,好嚇人。不防讓人為之冷顫。

隨後,小南怕嚇着朵朵,所以又找了件六子的乾淨外衣給他們兩口子蒙上了頭顱,再次哭着向他們訴說道:“六子,你這個壞小子!為什麼平日里就不識呂洞賓的好人心呢?為什麼非要這樣折磨自己和家人都活來死去呢?為什麼總要這般痴迷沉迷網上的賭-局呢?以往因為賭你給弄得自己傾家蕩產不說,可如今卻又搞得自己都家破人亡了?那麼現在人都沒了,即使你再怎麼悔恨、遺憾,可又能怎樣?誰又能夠拉回來您那兩口子活生生的性命呢?是啊,折騰得活不下去了,你和大喇叭都想眼睛一眯一走了之,似乎這樣才能解脫了生命中某種禁錮的東西?可是,你們狠心丟下了朵朵這個苦命的娃兒,將來,她又該如何去背負自己一生的悲慘命運呢?”說罷,一連串的問號猶如萬箭,又穿透了小南的心。

此時此刻不光小南滿臉是淚,大家也都滿眼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