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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www.mht.la 雖然說夏小雪人生里的“夢是一種奢侈”,可,追問回憶,或許更是一種感傷。

或許,大家都知道了,其實原本,夏小雪也應當完完全全可以像別人家的孩子那樣和至親至愛的人一起享受着天倫之樂的生活。然而,這一切美麗的夢,卻還是因為在她七歲時所謂的那個師叔馬南生那場人為的大火給逐一破碎,同也給無情演變成了一場又一場的人生愕夢。

甚至重重災難。

眾所周知,就那場人為的大火,不僅弄得雪兒一家人躲在百花谷底苟且偷生的避難不說,卻還要一家人偏偏背負這被村民誤認為鬼魅般一樣的黑鍋與流言蜚語,以致一家人好長時間誰都不便出入周爺爺臨居畔邊的那幾間古屋走動。

那時,儘管近在咫尺,在幾多深夜,一家人也只能山澗遙矚,在墓地間望而卻步。愣讓太多思念的淚水,都灑在了幾個墳頭旁。

就這些往事和追問,仙女河葫蘆島上的那個美麗神秘女子手捧《美麗無界》都明白,屢屢感動淚眼婆娑。為此,段凱導演也感同身受,正步步緊逼劇組演員們一定要深挖《美麗無界》精髓,用心投入演繹,好以做到未來的“完美收官”。

是啊,神秘女子她還知道,尤其是當年夏季里那場人為的大火,瞬間讓畔邊周家木工大院化為一片灰燼和成堆瓦礫,變成廢墟。那時,不光打亂了村子裡世事人情,更是改變了周圍許多人的一生命運。

所以,在當年那個時候的無奈情形之下,夏木林浴火重生的一家三口只好帶着當時哭鬧不止被誤認為是自家小女兒夏小雨的馬麗麗,抉擇一起從大冢地道進入谷底偷生......

於是,就這樣,便也就有了一段百花谷底奇遇的詭異情結。

此後,因躲避村民“人鬼情未了”的流言,夏木林一家只好連夜背井離鄉徒步乞討數日,千辛萬苦,挺進到了濟南。

聽說,在其間,也因囊中羞澀,一家四口人無可奈何,只有選擇濟南臨城一處大橋下暫時躲避世間風雨。當時,一家人不僅只靠撿破爛為生,卻還要背負那個被焚琴煮鶴般的光頭傷痛,苟活於凄風苦雨中。更多的時候,怕被別人嘲笑,也只能選擇白息夜出,悲痛凄苦當中一家人只好委曲求全,慢慢各自療傷......

後期,幸虧遇到貴人相幫,一家人才從掃馬路開始漸漸步入正軌生活。

想想那時,真是可恨,這人間最骯髒的還是自尊心。於是,真想為她們不平吶喊:女人光頭怎麼了?你想怎麼的?女人光個頭怎麼啦?有什麼值得你們這樣無端地去恥笑她們?

一連串的問號,筆者不由想說:這個社會,誰笑話誰,誰又不被笑話呢?

由此可想而知,這些年間,雪兒和她家人,不僅僅都飽受了這人世間的風風雨雨與親人天涯相隔的凄苦;卻還要天天頂着這終身抹也抹不去的傷疤,在自卑當中悲傷地活着痛苦“呻”吟。

索性還有,她爺爺一生的隱忍與付出;小南哥曾經被馬麗麗姐姐傷害的墜崖失憶和對自己一生的思念與情殤......等等所有這些,讓此時的夏小雪在無比凄美的思憶當中肝腸寸斷,悲痛欲絕。

淚,好像也都給快哭幹了。

此刻,夏小雪,她忽地讓自己的車子轉了方向,速度往斷夢崖的方向飛去。

中間,咆哮疾馳過來的車子再次與小南重逢擦肩而過。小南也毫無顧忌地奮力向雪兒飛來的車子撲了過去,結果,他自己卻重重摔在了地上,水裡雪裡。

這個時候,只聽見,雪兒的車載音響里換成了她的那首模仿樊桐舟的聲音,也是小南哥專門為她而寫並在悠然山莊里第一屆《鄉村文化節》中獲得了大獎的那首歌曲《美麗無界》:雪花啊雪花,洒洒落落,落落洒洒/哪一朵兒能是你啊/很多的時候,想捧在手心,可瞬間融化/這一生的痴情,都成了思念,飄在海角天涯/為愛傷了心,也為愛痛,心早已石化也不再紅/想給你說,請都別再互相哭泣,我最心愛的人/可這短暫的重逢,註定了我們情到盡頭總是空/很多的時候,我一個人總是寂寞守著兒時的夢,怎麼揮也揮不去念一生/對你的情,怎麼放都放不下,註定為我一生夢的景/可我內心真的知道再美的夢,總也會有被無情的風吹呀吹散的時候/當夢醒來,那些美好盡都是空/我還知道,你和我,不管誰,沒有人能夠躲得過這命捉弄/這世界請記得我曾經來過,我要把美通通留下/讓,所有的痛,這些痛,就讓我一個人通通帶走/讓,所有人們未來的日子,沒有遺憾,都是幸福,不再淚流/只要世間的所有都變成美好,我願夢不再醒/只為這世間美麗無界,哪怕!夢不再醒,直至有人幸福老去......

然而,最終得到這一切的主角兒不是她,卻是夏小雨。

你聽,音響的聲音很大,設備在唱,夏小雪也在唱。

突然,雪兒停止了歌唱,嘴唇在嚅動着別的話語:“再見了,我所有的親人;永別了,我親愛的小南哥;請原諒我這樣,我真的不想這樣,真的不想這樣,真的不想。因為,我努力了,真的卻怎麼也走不出,老天替我早早就以畫好了的這個圈子。”

夏小雪眼裡含着淚光,嘴裡噙着淚水,她輕輕盈盈閉上了自己兩個眼睛,兩排潔白牙齒咬緊下面的嘴唇,就連車子的儀錶,也開始異常。

高山間的小溪旁,那個斷夢崖里,只見一團火光帶走了所有的故事。她人生里,這所有的一切,也就在這個燦爛的瞬間,毀滅。

當時只見崖邊那棵古老的許願樹上有千絲紅色巾條在寒風中伴着雪花來去搖曳,它們,搖擺悲傷不停,好像也有幾條隨風斷去。

小南也在崖頂,雙膝跪地,大聲哭喊着,他癱在那裡苟延殘喘,呼吸瀕臨衰竭,這刻,無論從哪個層面看着他,都盡像斷了幾天奶的一個孩子那般可憐,那樣無助。

從此,在小南的人生里,留下了回憶,卻留不住夏小雪真人。

小南傻傻地望着天空,心中盪着無盡思念,“或許有一天,非說你在天上伴着月亮,我在地上;可我的眼淚滿滿都浸濕了月光,雪兒啊!你知不知道,即使你走得再遠,卻也走不出我的思念?”

很顯然,這一刻,在小南的話語里依稀可見《望月》里的一些歌詞,可,他覺得在這一刻用來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最貼切,也最合適不過了。

可此刻,哪兒見得月亮?天空滿是雪花。就連樊桐舟的《雪花》也開始變得更加悲情,她,像似啜泣的聲音,伴着大片大片雪花大劑量地灑遍了漫山遍野,各個角落,甚至,整個世界。

雪越下越大,像一副美麗的圖畫。

有一片小雪花,停留在我的長髮。

好想用指尖親吻它。

可它又瞬間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