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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慶幸還不用死,一邊淡笑着安慰道:“女俠何不再尋附近之人問問?沒準只是去哪家走親戚去了,對了老頭子聽說李家有族人在當塗做縣令,何不過去看看?”

陶寶轉頭看他,他也不逼,直接告訴他他想晚點死。

看着看着,陶寶就笑了,搖了搖頭,乾脆推開這扇連鎖都沒有的木屋,走了進去。

天色漸晚,再趕路要緊不合適,她到不急於一時。

進屋來找燭台,發現燭台有,蠟燭半點都沒,不禁感慨了一把屋主的窮。

屋子裡除了一張半舊不新的桌子,便只剩下一張木床,一根舊椅子,還有一個筆架。難怪沒有鎖,這點東西小偷都不想要。

沒有蠟燭那就沒有,陶寶轉到屋外,見韓書已經在外間灶邊搭好柴就等着她來點火,笑着走了上去用打火機把火點燃。

韓書已經麻木了,她就算是現在抗出大炮來,他也不會吃驚了。

淡定的添柴燒火取暖,就這樣窩在灶邊不動了。

他什麼都不太好意思找陶寶說,餓了就忍着,但陶寶秉着尊老愛幼的想法,還是出去弄了些吃的回來。

到了夜晚,氣溫猛的下降,衣衫單薄的韓書更是盯着火不讓它熄滅,就這樣敖過了一晚。

陶寶都佩服他的體質,不愧是當過將軍的人,即使破敗至此,他的體質還是比普通老人強上很多倍。

第二天一直等到太陽高升,陶寶兩人這才出發。

先想辦法弄來一個馬車,又繼續打聽李白的蹤跡,得不到什麼有用消息後,這才照着韓書說的方向往當塗趕。

什麼車陶寶都玩得轉,馬車自然不在話下,二人乘坐馬車一路往西,一天一夜後,抵達當塗。

據韓書說,李白有個族叔在這當縣令,名李陽冰,因一手特別的篆書在學者中頗負盛名。

如此,傍晚抵達當塗時,陶寶兩人直奔縣衙。

到了縣衙門口,韓書下意識往後縮了些,不管怎麼說,他都不希望有人認出他來,便在衙門門口請辭。

不,應該是請死。他一直覺得陶寶不會讓他活下去,便低聲請道:

“女俠,韓某時候到了,還請送韓某一程!”

陶寶挑眉,看向縣衙,“在衙門口送你一程?你想害死我?!”

“呃”韓書被噎住了,他竟無言以對。

陶寶擺擺手,朝牆角抬了抬下巴,吩咐道:“諾,先去角落裡待着,回頭我出來尋你。”

說著眼睛眯了起來,警告道:“別妄想着自己逃走,後果不是你一個人承擔得起的!”

言罷,揮了揮手把韓書攆到牆角等着,自己抬步走上衙門大門口。

這會已經很晚了,衙門大門緊閉,外頭無人看守。但旁邊有個鼓,陶寶走過去拿起上面的錘子正準備敲,縮牆角的韓書趕忙跑了過來,焦急道:

“女俠,這鼓可不能亂敲啊!謊報可是要進大牢的,且現在已經這麼晚,咱們本就該躲藏才是,不然被巡夜官差抓到,那真是百口莫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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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他還不想死,至少不想死在大牢里,起碼得是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聽見他這話,陶寶這揚起的手就這麼停在了半空,糾結兩秒,終究還是放下了錘子,拽着焦急的韓書轉到了衙門後面去。

這邊還有個角門,是衙門內里照顧縣令的下人們進出的地方。見陶寶上前要敲這個門,韓書不說話了,默默退到牆角,繼續等着。

“咚咚咚!”的敲門聲不大不小,內里人能聽見的同時外頭的人也不會被打擾到。

“咚咚咚!”

“來了來了,誰呀?”門被打開一條縫隙,一隻滿是魚尾紋的眼露了出來,見門外站着個穿胡服的黑衣姑娘,驚的趕忙縮回去。

手一推,正要把門關死,沒成想卻反倒被推開了,那力道極大,門後的傳話老伯根本擋不住,驚得大喊:

“來人啊!來人!有人擅闖衙門啦!快來人啊!”

他大喊着,陶寶已經進了門,嚇得他趕忙張手上前來攔,倒不是他多大膽,只是害怕到時賊人闖入而他又未阻攔被主人家責罰罷了。

不過,陶寶卻沒有再往前一步,而是笑道:“老伯莫慌,小女子只是來尋個人罷了,並沒有惡意。”

她話音剛落,刷刷刷數道人影拿槍拿棍的跑了出來,把她圍了個結實。那老伯見此,趕忙退到這些官差身後去。

不過見這些官差準備上去拿人時,他趕忙出聲道:“不可輕舉妄動,等老爺來了再說!”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面前這個姑娘不簡單。大晚上的一個女子膽敢一個人前來,絕不是普通女子。

還有,重點是,這些官差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從她那份淡定從容來看就可看出來,她根本沒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裡。

正僵持着,主人家在下人的包圍中匆匆趕來,陶寶眼尖,一眼便看見遠遠墜在隊伍後頭一副看好戲模樣的白袍老頭身上。

“目標人物出現,請在其死亡前把人帶回公寓。”小艾的提醒也在此時傳入耳中,陶寶立刻便確定了那人的身份。

不過,李白的族叔真的比他年輕好多啊!

匆匆趕來的李陽冰見僕人口中的賊人竟是一位姑娘,頓覺奇怪,正想開口問,沒想到對方倒是先開口了。

陶寶取出保險單,抖開,然後看着李陽冰後頭的白袍老頭微笑問道:

“請問是李白先生嗎?”

白袍老頭一怔,而後想到了什麼,一雙老眼頓時放光。

“正是老夫!”他激動的快步上前來,看着陶寶手中的保險單,不禁紅了眼眶,壓抑着心裡的狂喜,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可是來接老夫的?”

見他這麼激動,陶寶淡笑道:“李白先生,不要激動,我叫陶寶,我就是來接你的人,請跟我走吧。”

李白顫抖着身軀,越過官差走到陶寶面前,顫顫巍巍接過她手中的保險單,終於流下了喜悅的淚水。

“你可算是來了!你可知老夫等你等得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