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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都走後,麗萍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市長夫人,考慮到她的身體比較肥胖,想起每次由她陪同自己上醫院時,走在路上,婆婆總是“呼哧呼哧”地喘粗氣,也夠難為她了!

為了照顧婆婆,麗萍打消了立刻上醫院的念頭,心想:

算了吧,等到下午再說。

如果肚子里的寶寶不鬧騰,那就乾脆等夢都把嫂子和洋洋接回家後,等吃完了中飯,下午再叫夢都陪我上醫院吧。

孩子馬上要出生了,他這個當爸爸的,現在也該好好地收收心,好好地盡一下當父親的責任啦!

“閨女呀,今天身體感覺怎樣?肚子里的孩子,有沒有什麼動靜呀?”

麗萍正在想着心事,一直站在旁邊的市長夫人,恰巧就問到她想的心事上了。

“嗯,今天還好,偶爾的時候,小寶寶也會踢騰幾下。”

麗萍輕聲地回答婆婆。

“好!只要寶寶鬧騰就好!這個時候了,寶寶在肚子里鬧騰是非常正常的。這些日子,你可得當心啊!如果寶寶在肚子里反應大了,你一定要立刻告訴媽哈!”

市長夫人慈愛地看着媳婦,並特意盯着她隆起的肚皮進行叮囑。

“好的,媽,你放心吧,如果有什麼情況,我會隨時告訴你的。”

麗萍聽話地點了點頭。

閑話不說,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夢都已將嫂子雅蘭和侄女兒洋洋接回到王家的別墅了。

雅蘭進家門時,帶的行囊十分簡單:

隨身只帶了一個小拖箱和一隻漂亮的坤包。

小拖箱中,裝的是她和洋洋的幾件換洗內衣。

不過,雅蘭每次回婆家,確實也不需要帶什麼東西。

因為她一家三口,在夢都和麗萍結婚前,原本就一直住在婆家。

在王家別墅的二樓,也就是與夢都和麗萍的新房只有一牆之隔的另一間房間里,小家庭日常生活必備的床鋪、大衣櫃、五斗櫃、小圓桌、小椅子,包括電視機、電視櫃和日常生活用品,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到家後,夢都幫嫂子把拖箱拿上二樓,送進了雅蘭的房間。

雅蘭進門後,並沒有上樓。

她手裡抱着洋洋,在樓下客廳中與市長夫人和麗萍簡單地寒喧了幾句,一家人就進餐廳吃午飯了。

吃完中飯後,還沒離開餐桌,市長夫人就叫夢都攙扶麗萍上樓休息。

因為當著嫂子的面,包括小保姆也在餐廳里收拾碗筷,夢都不好當面拒絕媽媽的指令,就勉強攙扶着麗萍上樓了。

跟在夢都和麗萍的後面,雅蘭也牽着女兒的小手,上二樓進了她們一家三口常住的房間。

麗萍進入自己的房間後,感覺肚裡的孩子又開始鬧騰了,便緊張地對丈夫說:

“夢都,小寶寶在我肚子里踢騰多半天了,現在又在亂踢亂動,我估計快要發動了。.org今天下午,你陪我去醫院去檢查一下吧?”

“咦,你不是跟我說過,胎兒在肚子里踢騰,是十分正常的現象嗎?幹嗎有了點動靜,你就要上醫院呢?”

夢都拿眼看了麗萍的高高隆起的肚子一眼,並不擔心她肚子里的孩子會出什麼問題。

當然,聽說即將出世的孩子在麗萍肚子里鬧騰,夢都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高興、有些忐忑的。

此時,他學着電影、電視中看過的鏡頭,直到妻子跟前,彎腰蹲下身體,將耳朵貼在麗萍的肚皮上,靜靜地想聽一下孩子的胎音。

可是,聽了半天,好象什麼響聲都沒聽到,便又站起身說:

“看來,我們的兒子不喜歡我呢,你瞧,剛才我什麼都沒聽見。”

“孩子踢騰,也不是什麼時間都能聽見的。今天,他在我肚子里已經鬧騰好幾回了!我覺得情況有些反常。今天下午,我們還是上醫院檢查一下吧!”

麗萍想到婆婆對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抱有很大指望,現在又到了妊娠的關鍵時刻,她確實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就堅持要丈夫陪自己上醫院。

“不行,我跟郝敏他們幾個早就約好了,今天下午進行八十分比賽,一共有四對選手參加。誰得了冠軍,誰就可以得一萬塊錢獎金!輸了的三對選手,每人要出兩千塊錢,而且還要分攤今晚飯局和卡拉OK的所有費用!”

夢都當即拒絕了妻子的請求,並說出了今天下午的“重要活動”。

“夢都,你馬上要當爸爸了,不能再象以前那樣到外面去玩了!萬一我肚子里的孩子出了意外,哪頭重哪頭輕,這還不清楚嗎?我看啊,下午的八十分比賽,你就別去了吧?”

麗萍聽了夢都的“重要活動”安排後,立刻搖頭表示反對,並堅持勸說夢都陪自己去醫院。

“不行不行,我和郝敏是老搭檔了,我們倆個在預選賽中打了好幾圈,好不容易進入了決賽圈,怎麼能說不去就不去呢?你叫我怎麼跟別人解釋?難道我能告訴他們,說老婆不讓我參加比賽?說老婆叫我打電話請假?如果那樣,我豈不成了怕老婆的男人?那不叫人笑掉大牙嗎?”

沒想到夢都聽了妻子的話後,莫名其妙地說出了這麼一通謬論。

“夢都,這不存在怕不怕老婆的問題。今天,我一直感覺小寶寶在肚子里鬧騰得厲害!在這種關鍵時候,萬一出了意外,就不好向媽媽交代了。我說,你還是陪我上醫院吧!”

麗萍幾乎帶着乞求的語氣請求夢都了。

“咳,跟你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今天的決賽,對我來說是特別重要的!實話告訴你吧,我和郝敏配對打八十分,至少打了有兩年,還從沒進過決賽圈呢!今天是我們第一次殺入決賽圈,而且,我們有信心、有決心,今天一定要拿下冠軍!”

夢都想到下午即將到來的比賽,心裡就充滿了憧憬與希望。

他一邊手舞足蹈地講解着自己和郝敏的夢想,一邊堅定地拒絕妻子的請求。

“夢都,你真的這麼忍心、讓我一個人去醫院嗎?”

麗萍聽着丈夫不近人情的言語,氣憤而又無助地盯着他的雙眼質問。

“不是我忍心不陪你去。我想問你,平常你不是經常去醫院嗎?平常你是怎麼去的?不都是媽媽陪你去的嗎?現在,媽媽在家也是沒事,我的意思,你還是讓媽陪你去吧!”

在與麗萍的交涉中,夢都忽然想到了媽媽,而且一句話,就把自己應盡的責任推給了母親。

夢都說完後,大步走到大衣櫃跟前,從褲帶上掏出鑰匙,習慣地蹲下身體,打開了最底層的抽屜鎖,從裡面拿出幾包東西塞進自己的夾包,接着鎖好底層抽屜,起身就向門外走去。

“夢都,你、你現在——你是不是又在——?”

麗萍看見丈夫又從大衣櫃底層的抽屜中拿那種一包一包的東西了,心裡就有說不清的緊張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