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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崇暗道真是天助我也,這運氣也是沒誰了,好到爆表。他裝模作樣的跟在月靈士兵的後面,接受命令出去勘察地形,發掘情報。待出了月靈士兵巡邏的地界,蕭崇暗使眼色,龍霄的士兵接收到了命令,發動突然襲擊,手的利劍毫不猶豫的刺進了毫無準備的月靈士兵的胸膛處,他們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雙眼,到死都沒想到同伴為何會殺了自己。

沒有任何懷疑,對於作戰素質極高的墨龍軍來說,這幾乎是單方面的屠殺,但蕭崇還保留一絲理智,沒有被殺戮蒙了雙眼。他留了五個活口,用以刺探軍情。好久沒有這麼刺激的感覺了,這種活動筋骨的事情做起來還是這麼的得心應手,怎一個爽字了得。只可以,刺激指數不太高,才這麼一點點人,還不夠練手嘞,等下回去,一定要向王爺領命,非要干一票大的不可。

“王爺,屬下回來複命了。”蕭崇有勇有謀,是龍玄墨的得力助手,現已擔任墨龍軍的副帥。敵軍的將領最敬畏的除了龍玄墨是他了,此人膽大包天,心狠手辣,但又像泥鰍一樣,很難抓到他的尾巴,這讓敵軍將領頭疼不已,但往往又無計可施。是以每次聽到對陣的是蕭崇之後往往也是感到極其的頭疼。更有膽小怕事者,在得知對戰的人是他之後,直接聞風而逃,惹的蕭崇是哭笑不得,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奸佞之徒。

但在未參加墨龍軍之前,蕭崇也是響徹一方的人物,名號也是極其的響亮。他是有名的義匪,不搶窮苦老百姓,不搶清廉為民的好官,專搶心黑成碳的奸商和有負青天之名的貪官污吏。而且還會時不時的開倉放糧救濟老百姓,因此受到了百姓們的擁戴。而他也極其聰明,山寨並非固定在某處,而是流動的。但是有一個共同點,是他所在的山頭都選在了清官管轄的境內。

由於乾的是劫富濟貧之事,當地的父母官對他們所做之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有甚之,不畏司施加的壓力,將他的案底是一壓再壓。蕭崇早年便看透了這世間的不公平,雖然人們常說邪不勝正,但是事實卻並非如此。每每遇到強取豪奪之事,邪總是勝了正,算受到了不公平對待他們這些貧苦老百姓也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於是他決定揭竿起義,以暴制暴。

龍玄墨雖貴為王爺,也是在誠心的三顧茅廬之後,才將蕭崇請下山的。雖然蕭崇對龍玄墨的大名早有耳聞,早有耳聞,但他無拘無束慣了,受不得軍隊的條條框框,尤其墨龍軍的軍紀十分嚴苛,想想都覺得不自在,簡直是要了他的老命。

第一次他毫不客氣的直言拒絕了龍玄墨的提議;第二次他直接避而不見,拒不打開山門;第三次他和龍玄墨秉燭夜談之後,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加入墨龍軍。成為義匪雖然名氣響噹噹,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說出去也不是那麼好聽。

他可以不為自己考慮,但不能讓他們的子女也被稱為土匪。匪畢竟是匪,總感覺低人一等。而且加入墨龍軍,他們可是軍籍,還能戰場殺敵人,那感覺也是不錯的。雖然在加入墨龍軍之初,他們也沒少干出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他們大大咧咧慣了,覺得沒甚所謂,但是這是在墨龍軍,當然不能放任他們那般放浪形骸。

古語有言子不教父之過,在軍營同樣適用,御下不嚴實屬司之責,於是龍玄墨當著全軍將士的面挨了一百軍鞭。龍玄墨雖然沒有責怪他們,但是背那觸目驚心的鞭痕讓他們沉默不言,自那以後,他們嚴於律已,捨棄了自由散漫,真正的融入了墨龍軍之,將自己當做一個士兵,而不是一個土匪。

墨龍軍沒有將領提拔制度,所有的職位必須都得是掙取軍功所得,雖然他是龍玄墨親自邀請過來的,也不例外,照樣從底層的小兵做起。軍營的生活是單調的枯燥的,但也是充滿了激情和血色的。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血色的洗禮,經歷多少次的浴火重生,他們終於成為了一名真正的士兵。

龍玄墨看了看那將夜色照的通紅的火光,拍了拍蕭崇的肩膀,眼的讚許之色簡直不要太明顯。不用多說什麼,兩人配合無間,只是一個眼神能明白對方所想。“乾的漂亮,辛苦了。”

“王爺,你客氣啥,這不是應該做的么?”蕭崇憨憨的笑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頭。他是個粗人,只要王爺有命令,他絕對首當其衝,並且完美的完成任務,這樣才能為士兵做表率,才配的起他副帥的稱呼。

“傳令下去,開火做飯,多架點大鍋,大家今天吃飽喝足了,明天才有力氣大幹一場。”

“遵命。”

經過一夜的撲救,那場毒燎虐焰才終於被撲滅了。月仲看着被燒的面目全非只剩下一片灰燼的糧倉,氣的夠嗆。他面色猙獰的看着滿滿的一倉糧食變成一片塵土,恨得是咬牙切齒。他一定,一定要將這罪魁禍首碎屍萬段,否則他誓不罷休。女良的,真是氣死他了!

不只糧倉損失慘重,附近的士兵營帳也受到了波及。不少士兵在睡夢間被燒的傷痕纍纍,面目全非,還有的沒有躲過火神的肆虐,直接殞命。不過一夜的時間,月靈軍可謂是損失慘重。

“來人,派人去往言涼要糧食,沒糧食吃,打個屁仗啊。”他可不想吃鹹菜,簡直難以下咽。那麼卑賤粗糙的糧食,怎麼配得他那張高貴的嘴。吃那些地方和吃土有什麼區別!

站在一旁的月晟見月仲的注意力只在糧食的身,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主帥,我想那群匪徒定然沒有跑遠,我們應當趁夜追擊,將他們一舉消滅。”

“用得着你說,本帥知道。”月仲白了一眼月晟,陰狠的說道:“準備傢伙,隨本帥去殺了那群混蛋!”

月仲率大軍浩浩蕩蕩的殺去了,但怒火燒的他沒有忘記讓他無礙眼的存在,臨走之前他一把攔住也要同去的月晟,裝模似樣的說道:“副帥不必去了,本帥命你在軍營裡面善後,希望本帥凱旋歸來,能夠見到一個煥然一新的軍營。”他看了看面目蒼夷的軍營,拍了拍月晟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副帥啊,你的任務很艱巨啊,任重而道遠。本帥相信你的能力。”

月晟憤恨的摔掉了月仲的手,十分嫌棄的拍了拍方才月仲的手接觸的地方,像是拍病毒一樣。月仲心裡打的什麼小算盤,他的心裡跟個明鏡似的。真是卑鄙小人,不是怕他搶軍功么,還說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

看着月晟有苦說不出的糾結表情,月仲大笑着揚長而去,月晟狠狠的一腳踹翻了一旁的火盆,仍覺得氣憤難耐。月仲,月仲!既生瑜何生亮!

沒走多遠,看着橫七豎八躺在地的屍體,月仲心更是怒火滔天。怪不得一直沒有等到他們的回稟,原來他們早被滅口了。看來,那群匪徒隱藏在軍營之,而他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