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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包好了傷口,南寧悅坐在沙發上休息。

“不是要你跟着保護悅悅,為什麼還會受傷?”沈琛坐在她旁邊,語氣低沉,冷冷的看着洛冥。

洛冥低頭不語,心裡也十分自責。

南寧悅忙道,“洛冥已經做得很好了,否則我可能不止被劃傷呢,這只能怪林覓太狠了。”

洛冥拿出林覓的手機,掌心藍火一燃,直接將手機燒成虛無,這下無論有沒有照片,都無從找出了。

這時,南寧悅打了個哈欠,“好睏吶,我先去睡一會兒……”

“你還沒有吃晚飯吧,吃過再睡。”沈琛摸了摸南寧悅的頭,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心裡覺得有些奇怪,“怎麼睡得這樣快……”

他搖搖頭,也沒有多想,便把南寧悅抱回房間,幫她脫了外套和鞋子,蓋好被子,摘了眼鏡,這才出去。

至於晚飯,由於自己做的難以下咽,所以沈琛還是出門買了一些回來。

第二天,南寧悅遲遲沒有起床。

“悅悅,起床了。”

“小徒弟,上班要遲到啦。”

“悅悅?”

沈琛和洛冥輪番叫她起床,卻始終無人回應。

沒辦法,沈琛只好拿出備份鑰匙打開房門,只見南寧悅安靜的躺在床上,神態安詳,但眼角卻有一顆紅痣憑空出現。

“這是什麼東西?”洛冥摸了摸那顆紅痣,只覺得十分平常,但莫名產生,又十分詭異。

沈琛盯了一會兒,沉聲道:“怕是昨天着了別人的道了。”

他掀開被子,幫南寧悅穿好外套和鞋子,把她抱了起來,向外走去。

“喂,你要幹嘛?”洛冥追了上去。

“回我家,這東西我也不認識,去問問我師父。”沈琛神情淡漠的回答道。

到了沈家別墅,恰好葉如安和沈雲飛也在。

葉如安一見昏迷不醒的南寧悅,便衝到了沈琛身邊,着急的問道:“悅悅怎麼了啊?怎麼會變成這樣?”

沈雲飛拉住她安撫道:“別急,我大哥和我老爸都在,她不會有事的。”

沈琛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走到了沈老爺子身邊,將南寧悅放在一旁的沙發上,面色凝重道:“父親,勞煩您看一下她的情況,我見識短淺,看不出這是怎麼回事。”

洛冥站在一旁,臉色也不好看,“我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事情。”

沈老爺子見自己向來淡漠沉穩的大兒子和洛氏鬼王神態都如此凝重,便嚴肅起來,走到南寧悅身旁,仔細察看。

“這……”老爺子搖搖頭,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情況有些不妙啊。”

洛冥和沈琛面色更加陰沉了,洛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講清楚。”

沈老爺子坐下來,嘆了口氣,“這是苗疆蠱術中十分邪門的血迷蠱,只要有幾滴血,就可以施術。中蠱者會沉睡三日,三日後蘇醒,一切如常,但如果不能及時解蠱,一月之後就會血液逆流而死。”

“啊?那應該怎麼解蠱呢?”葉如安忙問出了在場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

沈老爺子又搖了搖頭,一臉無奈,“老頭子我……也不知道啊。”

沈琛和洛冥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洛冥自責的垂下頭,“林覓是有預謀的劃傷悅悅取血的,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沈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雖然心裡也是責備他的,但當務之急是救南寧悅,所以沒有發作。

“別急,”沈老爺子摸摸鬍子,目露沉思,“鍾離家是丹藥世家,自古醫藥不分家,也許鍾離家會有人知道怎麼辦。”

話音剛落,就見沈琛向外走去。

“琛兒,別忙!”沈老爺子忙叫住他,“明日鍾離家有一個舞會,請帖都送來了,你大可明日再去,旁敲側擊的問一問,現在去倒顯得我們刻意。”

沈琛停住了腳步,“嗯”了一聲,現在也只能耐心等待舞會的到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沈琛終於等到了第二天夜裡。

舞會在鍾離家別墅舉辦。

沈琛遞了請帖,被恭敬地迎入別墅。

別墅大廳里,巨大的金色吊燈下,布滿着盛裝的人們。

衣着華美的貴婦人和小姐,西裝革履的男子,恭恭敬敬端着香檳和紅酒的僕人,來來往往,衣香鬢影,十分熱鬧。

沈琛不自覺的皺了皺眉,他的目的在於鍾離月。

“先生,需要酒嗎?”一個端着酒杯的僕人熱情地問道。

沈琛隨手拿起一杯紅酒,穿梭人流向裡面走去。由於沈老爺子給他看過鍾離月的照片,所以他能夠一下子認出來她。

他看到身着藍色小禮裙的鐘離月,就在大廳的一個角落裡,和幾個盛裝的小姐一起交談,巧笑嫣然。

“舞會快要開始了,各自找舞伴去吧。”鍾離月對小姐們說完這句話,轉身便要離開,恰好看到了走過來的沈琛。

是個帥哥呢。

她揚唇一笑,臉上浮現自信而魅惑的神色,向著沈琛走去,“這位帥哥,可有興趣與我共舞一曲?”

“恭敬不如從命。”沈琛微微一笑,將酒杯放在一邊,與鍾離月一起跳舞。

“帥哥叫什麼名字呀?”鍾離月美目流轉,興緻勃勃的看着他。

沈琛道:“鍾離小姐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幾日前在鬼市,在下可是送了小姐一支簪子呢。”

“哦?”鍾離月挑挑眉,“你就是沈琛?”

“正是。”沈琛一臉坦然的看着她。

二人隨着舞曲轉了一圈,鍾離月饒有興趣地笑問道:“沈家的少爺,何故對我這麼一個小女子這麼好呢?”

“你很有趣。”沈琛淡淡道,“一個痴愛美男子,對美男子的要求從未拒絕過的小姐,卻在美男子向你要一張丹方時毫不猶豫的殺了他,這很有意思。”

鍾離月收了笑意,面色微沉,“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沈琛溫潤淺笑,目光卻是清冷,“鍾離小姐且慢動怒,此事除了小姐的人,就只有我一人知道罷了。我是不會說出去的,之所以跟你說,那是因為,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

“哦?合作什麼?”鍾離月唇邊又出現了笑意,卻顯得有些深沉。她在思索,到底能不能信任這個人。

沈琛肅容低聲道:“小姐是家族天才,鍾離家家大業大又人丁興旺,覬覦家主之位的少爺小姐比比皆是,小姐自曝所謂的短處,惹人失望,實則韜光養晦,胸有大志。沈琛佩服已久,願助小姐一臂之力。”

這個男人,居然把她的心思看得如此透徹!

鍾離月心神微亂,腳下舞步沒有走好,踩了沈琛一腳。

“抱歉,沈先生,”她目露歉意。

沈琛微微一笑,“沒關係,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二人重新調整舞步,鍾離月垂眸思索片刻,道:“能有沈先生這樣的人相助,月兒深感榮幸。但不知月兒能為沈先生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