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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前隊友送你的禮物,讓你回家再拆,安靜還能搶過去給你拆了啊”,葉瀟瀟回道。

上車之後,喬茗樂就按葉瀟瀟的回復安靜,安靜還真的沒繼續問袋子里是什麼。

回到家,喬茗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確定康楚修回來了沒有。確定他沒回來,她懸着的心落下來一半兒,然後就是找地方把袋子藏起來。

蘭秀英幾乎每天都過來打掃衛生,放明面上指定不行,最安全的地方還是他們的卧室,就連公主進他們的卧室都要先敲門得到允許才可以,康楚修也不愛翻衣櫃里的東西,喬茗樂就把袋子塞進衣櫃角落最隱秘的地方。

做完這些,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參加奧運會都沒有這麼緊張,果然人不能做虧心事!

不對啊,她哪有做虧心事!

喬茗樂坐在床邊兀自為自己有沒有做虧心事糾結,口袋裡的電話震動起來。

現下已經快晚上十,金鳳不會無緣無故的這麼晚打電話過來。

“這麼晚打電話給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接起電話,喬茗樂急急問道。

而回復她的,是金鳳壓抑不住的哭聲。

喬茗樂一下子就慌了。

“金鳳,你先別哭,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喬茗樂急切的問道。

金鳳還在哭,根本沒辦法回答她,她就只能干著急。

過了好幾分鐘,金鳳的哭聲才漸漸止住,抽抽噎噎的道:“樂樂,醒了,醒了,剛才博文醒了……”

完這一句,金鳳又哭了起來。

喬茗樂“騰”的一下從床上彈起來,激動的回道:“金鳳你先別哭,我現在就去醫院,現在就去”。

去醫院的路上,喬茗樂握着手機的手都在顫抖。

陳博文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她嘴上雖然從來都沒過,但是心裡卻覺得他可能沒有醒來的希望了,畢竟不是所有不好的事都會出現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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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突然得到陳博文醒來的消息,她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臨下車前,她還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疼的差一掉下淚來。

不是做夢,那就是真的嘍。

她見到金鳳的時候,金鳳還在哭,因為哭的太久,已經開始不自覺的抽搐。

喬茗樂握住她的手,本來是想勸她別哭的,只還沒等她開口,眼淚就跟着噼里啪啦的掉了下來。

後來還是醫生從病房出來,她們二人才稍稍冷靜一些。

“情況怎麼樣?”金鳳啞着聲音問道。

“病人之前確實蘇醒了,不過他昏迷時間太久,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恢復健康”,頓了一下,醫生又補充道:“他能醒來簡直就是個奇蹟,我從醫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生命力這麼頑強的病患。以後只要好好調養,問題應該不大”。

“謝謝醫生,我們現在可以進去看他了嗎?”醫生了那麼多,金鳳只聽進去他陳博文問題不大,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進去看陳博文。

醫生頭,“可以,不過病人現在還很虛弱,剛剛睡下,盡量不要吵醒他”。

金鳳拚命的頭。

送走醫生,她並沒有進入病房,就透過窗子看病房裡的陳博文。

“怎麼不進去?”喬茗樂抽了抽鼻子,疑惑的問道。

“我怕忍不住哭出聲把他吵醒,就這樣看着他就好”,金鳳一邊哭一邊回道。

她的目光都變得心翼翼起來,彷彿陳博文是比紙還脆弱的娃娃,她多看幾眼他都會消失似的。

喬茗樂想到當年康楚修傷重躲着不見她的情景,人只有怕失去的時候才會這麼的心翼翼。

可不管之前發生多少讓人傷心的事情,現在,他們總算風雨過後見彩虹了。

只要陳博文能醒過來,哪怕他依舊還是只能躺在床上,只要他每天能看金鳳一眼,和她幾句話,金鳳就會更有信心去面對生活。

現在,苦命的鴛鴦,終於熬出頭了。

陳博文這一覺睡了很久,金鳳就一直在窗前站着,喬茗樂就陪在她身邊。

凌晨四多鍾,陳博文終於醒了過來。他像是有感應,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窗口,目光正與金鳳的目光對上。

兩個人就這麼隔着一道窗子對視了很久,然後陳博文虛弱的裂開嘴,對金鳳笑了起來。

金鳳也想笑,只是眼淚先一步掉了下來。

“進去吧”,喬茗樂扶着金鳳,輕聲道。

“嗯”,金鳳哽咽着應了一聲,因為站的太久,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差一摔倒,幸好有喬茗樂扶着才沒事。

金鳳坐到病床邊上,先倒了杯溫水,目光纏綿的看着陳博文,“要不要喝水?”

陳博文輕輕了頭,金鳳就扶起他的頭,輕輕的餵了他幾口水。

“我昏迷了多久?”陳博文啞着聲音有氣無力的問道。

他因為太久沒有話,發音都有些不標準,含含糊糊的。可饒是這樣,金鳳還是覺得分外滿足。

她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來。

“現在是年四月十四號,你自己算算,你昏迷了多久!”金鳳欣喜又有些埋怨的道。

“對不起,讓你擔心這麼久,以後再也不會了”,陳博文緩緩的抬起手,金鳳會意,馬上緊緊的握住他的手。

兩個人話的語速都很慢,而且常常是完一句話要半天才能等到對方的回答,可喬茗樂卻能體會到他們之間濃到化不開的情意。

她在病房裡實在多餘,便悄悄的退了出來。

坐在醫院廊道的長椅上,她給康楚修打了個電話。

工作室一個設計項目到了攻堅階段,康楚修忙的不行,一晚上都沒有回家。

喬茗樂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剛用冷水洗了臉,打算繼續奮戰呢。

“陳博文醒了”,喬茗樂言簡意賅的道。

“醒了就好!我現在走不開,等我忙完這個階段就去醫院看看”,康楚修一邊研究新型槍支的內接彈簧一邊回道。

“你忙你的,我就是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陳博文身體還挺虛弱,你來了估計也不上什麼話”,喬茗樂有些抱歉的道:“我就是太開心了,才會在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不打擾你工作了,注意休息,按時吃飯啊”。

康楚修放下手中的圖紙,笑着道:“你老公厲害着呢,能一心二用,你給我打電話不僅不會吵到我,還會讓我更有幹勁兒。可惜一會兒那幾個子就要回來了,要不我真想和你……”

後面幾個字他的含含糊糊,不過喬茗樂聽清楚了。這人,自打浴室那次之後就越發的不正經了,而且大有逐漸鎮壓住喬茗樂的趨勢,現在竟然還在電話里公然調情。

“滾犢子”,喬茗樂又羞又惱的回道:“康楚修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前幾年你可不這樣的啊,怎麼三十齣頭的人了反倒跟十幾歲的毛頭子似的。你以後要是再這樣,我可不搭理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