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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茗樂心累的不想說話,不管葉瀟瀟說什麼她都哼哼兩聲算作回應。

葉瀟瀟也不管她回不回話,只要她聽她絮叨就好。

回到奧運村,隊員們只短暫休整,便被老賈召集起來。

集合的目的不是討論下一場對a國隊的戰術,而是聽大領導訓話。

奧運代表團團長親自過來給她們加油打氣,讓她們彆氣餒,堅持打好小組賽的最後一場比賽。

葉瀟瀟湊過來悄聲耳語道:“我聽說今年幾大球類項目的成績都不好,咱們現在屬於進入前八還有一線希望,已經有隊伍肯定進不了前八了,所以團長才這麼著急來給咱們加油打氣,就怕今天的團體大球類項目全軍覆沒”。

她說的是事實,喬茗樂也聽說了。

這屆奧運會z國代表團團體球類項目陷入了一個怪圈兒,不管小組抽籤情況如何,戰績都不好,到現在還沒有哪支隊伍肯定能進下一輪呢。

“我有一個很惡劣的想法”安靜也湊過來,悄聲說道:“反正大家戰績都不好,咱們女籃又不是最爛的,到時候受到的指責能少一點”。

這個想法確實很惡劣,卻是在此時此境下最正常不過的想法。

喬茗樂嘆口氣,“別扯這閑犢子了,還是一場一場的打吧”。

她沒和葉瀟瀟和安靜二人說,其實不管別的隊伍的成績有多糟糕,有多少支隊伍擋在女籃身前挨突突,到時候指責女籃的人也一定不會少。

不想被人說,唯一的出路就是一步一步走下去,走到最後。

a國隊是老對手,幾乎每次國際大賽za兩國都能碰到。

兩個隊都太熟悉彼此的打法,也正是因為熟悉,這比賽才更加考驗人。

賽前制定戰術計劃的時候,老賈大膽採用了求變方針,一改之前的首發陣容,喬茗樂、安靜和葉瀟瀟都被替換到替補陣容,傷愈歸來的申屾後衛首發。

老賈這也是無奈之舉,不變,用原有的陣容和戰術和對手死磕,勝率太小。

可即便調整了首發陣容,調整了戰術安排,z國隊在面對a國隊的時候,還是暴露出了很多問題。

對方的年輕球員都已經成長起來,新老球員之間的配合也比世錦賽時更加默契,不管是進攻還是防守,她們都做的無懈可擊。

這樣毫無漏洞的a國隊,根本沒給z國隊任何追分的機會。

即便喬茗樂以替補球員的身份上場,鐵三角也頻頻打出默契的配合,可這些遠遠不夠。

最後,z隊還是輸掉了比賽。

66:114,這是a國隊復仇之戰對z國隊的暴擊,是z國隊的恥辱。

賽後,隊員們都沒等到回更衣室,就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不想讓外人看到她們的眼淚,可是實在控制不住,就連喬茗樂這樣心理素質強大,也見過大風大浪的運動員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賽後的記者見面會被推遲,推遲到小組賽最後兩支球隊比完之後。

因為另外兩支球隊決出勝負,整個小組的名次才能排出來,z國隊能不能進入四分之一決賽,能不能進入八強,全都要看下一場比賽兩支隊伍的結果。

如果兩支球隊當中強一些的隊伍獲勝,那z國隊就將以小組第四名的成績進入下一輪,若是相對弱一些的隊獲勝,那弱隊的積分就和z國隊相同,並列第四名,要算小分才能決定哪支球隊可以進入下一輪。

領隊想讓不用參加記者會的隊員先坐大巴回村,出了結果再通知她們。

喬茗樂心裡卻另有打算。

她提議全隊都留下,現場看這最後一場小組賽。

這太考驗隊員們的心理承受能力了,可身為運動員,還是有追求有抱負的運動員,心理素質又怎麼可以差。

老賈同意了喬茗樂的提議。

領隊搞到球票,最後一場比賽開始的時候,隊員們已經坐在角落不顯眼的位置上了。

看球的比打球的還要緊張,姑娘們握住身邊隊友的手。

支持的隊伍進一個球,她們都會忍不住小聲的歡呼,不支持的隊伍進球,她們則緊張的直跺腳。

一場比賽,前前後後加起來一個多小時,對於隊員們來說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折磨。

特別是最後一節的最後幾分鐘,兩支球隊的比分還處於膠着狀態,每一個球都可能影響最後的輸贏。

若不是有領隊看着她們,說不定她們都要跳起來給她們希望贏球的球隊加油助威。

雖然她們沒有這樣做,但是最後的結果對她們來說還不錯。

強隊贏球,獲得小組第三名,晉級下一輪,而她們幫助z國隊守住了小組第四的位置,磕磕絆絆的進入八強。

賽後的記者見面會氣氛有些怪異,因為是四支球隊合并在一起舉行的。

現場的媒體空前的多,問的問題也是五花八門。

z國隊雖然是涉險進入的前八,可這一步總算是邁出去了,沒有讓國內的球迷太失望,媒體暫時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他們問的最多的,就是關於下一場對陣b組頭名的問題。

b組第一名的隊伍實力非常強勁兒,是多年來始終可以和強大的a國女籃抗衡的球隊之一。

她們的隊員身材高大,移動速度也不慢,球風剽悍,攻守兼備,整體風格和a國隊很像。但是她們不像a國隊那樣有超級球星,她們的首發五虎實力平均,每一個都不好對付。

以z國隊開賽以來的表現推算,她們遭遇實力這麼強大的對手,贏球的幾率極小。

喬茗樂把記者們的問題匯總,一併解答道:“比賽的變數有很多,就像之前我們輸掉了本不該輸掉的比賽。四分之一決賽的對手十分強勁,很多人都猜測我們沒有辦法戰勝強大的對手,可最後的結果不到比賽結束誰都不知道,興許我們會創造另外一個變數”。

她沒說球隊一定會贏,也沒說一定會輸,這樣的回答很是恰到好處。

領隊忍不住在下面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中規中矩的結束記者見面會,疲倦的隊員們終於搭上回村的大巴車。

坐在並不多舒適的座椅上,喬茗樂好像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似的,軟軟的靠在椅背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