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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金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曾經的滅山之痛,瞬時間蒸發掉了。他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還不時的悄悄在自己大腿上擰了好幾下,證實沒有做夢。

霧毒姬說是要出去熬制清心羹,便出去了。

白守山拉着白玉金說:“父王,在回到杻陽山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完成。那就是要把葯彩追到手。”

白玉金臉色頓時大變:“你應該收斂一點兒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花心了。你如今是入贅,不比從前。你的媳婦兒已經是難得的通情達理,你就應該對得起她,不可再生二心。”

白守山道:“父王,葯彩肚子里懷着我的孩子。我若不把她追到手,將來您的孫子不是要受罪了么?”白守山沒有把計劃告訴父親。

白玉金:“她肚子里的孩子之前已經確定不是你的了,為何你還如此說?”

白守山:“是我弄錯了,以為自己無能力讓女子懷孕,才懷疑那孩子不是我的。父王,葯彩肚子里的孩子確實是你的孫子。這件事,霧毒姬也知道,並同意我追求葯彩。”

白玉金和陸渺千都吃驚的看了一眼白守山,心想:“真是天上掉下一個好兒媳啊。”

葯彩在後山觀看一隻螃蟹和一隻鴨子戲玩。

蒲牢守在她身旁,他要時刻守在葯彩身邊。一是防着白守山,二是找機會讓葯彩流產。

那隻螃蟹和鴨子比游泳速度,比幾次就輸幾次,心裡很是不痛快。小鴨因為老是贏,歡快的拍着翅膀。

螃蟹用爪子撓了撓頭:“我們換個比法。”

鴨子道:“比什麼?”

螃蟹道:“比剪刀、石頭、布,怎麼樣?”

木納是來採集露水的,一聽,感覺很有意思,變回原形,游到螃蟹旁邊:“我跟你比。”

葯彩早看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坐在岸邊不停的笑,也沒注意聽蒲牢此時的心裡所想。鴨子一出準是布,螃蟹怎麼出都是剪刀,旋龜只想和螃蟹比,一比,他就把頭足全縮龜殼裡,咋看咋像石頭……

蒲牢眼見河邊有一大石頭,如果在石頭上施以法力,再來一個不小心撞到了葯彩,讓葯彩的肚子撞到石頭上……

蒲牢想着,站起來走到葯彩身後,假裝崴了腳,正好撞到葯彩。在葯彩要撲身摔倒的時候,用手指在石頭上點了一下。

葯彩是沒聽到蒲牢的心聲,但這一切都被太極護念聽到了。念祖如今的法下因為孩子的原因日見下降。蒲牢也想得過於簡單,流產,傷的不僅僅只是孩子。

太極護念早在聽到蒲牢心聲的時候從葯彩的頭上飛了下來,在石頭上動了手腳。而這一切,除了葯彩,誰也不可能看到。葯彩注意力在河裡,也忽略了。

葯彩一下子倒在地上,那石頭正好擱着葯彩的肚子。

蒲牢故作驚慌的去扶葯彩:“哎呀……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葯彩感到奇怪,石頭怎麼會是軟的呢?

蒲牢也覺得奇怪,葯彩連叫都沒叫一聲,是當真沒有摔疼?

這句心裡所想倒是被葯彩聽到了,笑了笑,看着蒲牢:“沒事,沒傷到任何地方。”

蒲牢摸了摸葯彩的肚子:“孩子沒事吧?”

蒲牢的這一舉動,讓葯彩誤會成蒲牢接受了孩子:“孩子也沒事。”她心想着:“蒲牢還是為我着想的,我之前是錯怪他了。接受,總是需要一個過程的。我應該給他一個接受的過程,而不是一直逼他為我着想。”

可憐的太極護念,被記憶力減退的葯彩,遺忘了封住語言神經的事情,只能聽而不能言。

白守山是過來找木納的,看到蒲牢把手放在葯彩的肚子上,裝作很生氣的沖了過來,一下子把蒲牢的手拉開:“你想幹什麼?你想對我的孩子做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敢殺了我的孩子,我打不過你,拼了命也把你弄殘了。”

白守山的話是故意說過葯彩聽的。就他那法力,拼了命也傷不了蒲牢絲毫。他記得很清楚,那次蒲牢去找他問葯彩的事情,是因為傷心而吐血的。這也是他決定在情感上挫傷蒲牢的原因。

蒲牢只是狠狠的看着白守山,並沒有說什麼,心想:“就你?我要想殺了你,易如反掌。若不是怕葯彩怪我,我早就砍了你了。”

葯彩聽到蒲牢此時的心聲,更是感動,走過去拉開白守山掐着蒲牢胳膊的手:“你想多了。是我不小心摔倒了,蒲牢扶我起來的,還很擔心孩子出事呢。我想,他將來會是一個好父親。你可以放心了。等日後霧毒姬為你產下孩兒,你就當我肚子里的孩子從來都沒有存在過吧。”

“你要懷着我的孩子,嫁給他?”白守山看了看葯彩,又看了看蒲牢:“你不但搶了我的媳婦兒,你還要搶了我的孩兒,日後讓我的孩兒叫你爹?”

“有何不可?只要蒲牢同意,我就嫁。你我並無感情,如果拋開這個孩子的事情。”葯彩道。

蒲牢沒有做什麼答覆,心想着:“等我找機會弄死你的孩子,葯彩是我的,孩子還是你的。”

葯彩聽到蒲牢此時的心裡所想,頓時臉色蒼白,心想:“你終究容不下這個孩子。這個孩子也是我的呀。”

一時之間,葯彩不知道要怎麼樣面對蒲牢,越想,越難受,又不便直說。她不能讓蒲牢知道她能聽到他的心裡所想。卻又氣得渾身哆嗦。

蒲牢和白守山異口同聲的問道:“你怎麼了?”

不問不打緊,一問,心想更堵得慌。她推開了想扶她的蒲牢,也推開了白守山,自己踉蹌着走開。

蒲牢和白守山只好跟在後面。

翔雲自從和葯彩分開,無時無刻不在想着葯彩。想着葯彩在杻陽山不合眼睛的守着自己。他興高采烈的采了一束沒有修行過的花來到藥石山上,只因知道葯彩不願意傷了修行的小妖。卻見葯彩臉色蒼白,困難的行走着……

翔雲丟掉手中的花,扶着葯彩:“你怎麼了?”

葯彩抬起頭來看了看翔雲,什麼也沒有說,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癱軟在翔雲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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