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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入陷阱被陷害

郭名遠的那雙眼睛讓我感到恐懼,我沒有死,但是我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應該悲哀。

我雖然閉上眼不省人事了,但是我的腦海中閃現了很多畫面,一個場景一個場景從我的腦中閃過,像是一個個動畫短片,而且還都是一些恐怖片。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看了一下時間,現在不過才兩點鐘,朦朧的月色籠罩在天空中像是一隻大眼睛盯着我的一舉一動。

郭名遠的屍體已經開始發硬,我站在他的身邊,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手中拿着那把殺死他的刀,而且當時我都沒有意識到這一切。

在我的手上還沾滿了郭名遠的血液,這樣的場景不用思考也知道,我被人陷害了。

我的腦海中思緒混亂不堪,幾乎都不會思考了,面對這樣的一個局面,我真的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一直在心中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要冷靜,要靜下心來

可是事實上是,我的腦海根本不受我的控制,我無法正常思考,因為我知道既然他們敢陷害我就有足夠的證據能指證我是殺人犯,想要逃過警察的追捕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眼前的場景如果換做是我遇見的話,我也會在第一時間認為手中拿刀的這個人就一定是殺人犯,我的腦海中甚至冒出來一個畫面,我正手拿着一把滴血的鋼刀,幾輛警車就突然出現在我的身邊把我包圍,然後下來一群警察直接把我抓住。

我越來越覺得我的腦袋不清醒,刀上的血液已經凝固了,可是看在我的眼中好像這把刀還在滴血,不斷的滴在地上染紅了土地。

這個時候,我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那個人是王鑫,她穿着制服緩緩地向我走來,她的身後是一團明亮的太陽,在她所走過的地方一片光明,而我的身後是一片無垠的黑色深淵,黑暗即將要把我吞噬,我不斷的掙扎想要逃過黑暗的吞噬,可是看到一身制服的王鑫,我的內心就一陣糾結,我不知道我到底該不該向她走去,因為我不知道若是我向她走去的話最終我會落到什麼樣的下場。

腦海中的畫面突然消失,黑暗徹底降臨,我突然驚醒,我意識到我不能再這麼渾噩下去了,否則被人看見我現在的這個樣子必然是有理說不清,我必須要保持頭腦的清醒。

我拿出了手機本來準備給王鑫打個電話,但是現在已經是深夜,恐怕王鑫已經睡下了,而且我要是把我現在所遇到的情況告訴她,還會讓她白白擔心睡不好覺,最後我撥打了110.

等我剛剛將手機放下的時候,遠處一片亮光射來,幾輛警車已經開到了我的面前。

顯然他們的速度不可能有這麼快,提前已經有人報了警,若是當時我一睜眼就逃離此地的話,肯定會和這些警車撞個正着,到時候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警車裡面下來七八個警察向我走來,他們一來就將我控制,把我押進了警車中給我戴上了手銬。

坐在警車裡面我的腦海越來越清醒,不再渾噩也不再胡思亂想,看着這些一身制服的警車,我突然感覺內心一陣安詳,像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大山。

一路上我沒有說任何話,只是在思考着那件事,我在揣測着那個一臉文氣的男子心中的想法,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提前設計好了一切,專門花錢僱用郭名遠,讓他和我之間產生一些糾紛,然後利用我們之間的這種矛盾再將郭名遠的死嫁禍在我的頭上。

這一切都計劃的很完美,讓我找不出任何破綻來,恐怕這個案子除了我們這幾個當事人之外,別人是不可能能找出殺害郭名遠的真正兇手來了。

再次坐在警察局的審訊室中,面對幾個警察的問話,我知無不言,將當時的情景詳細的向他們敘述了一遍。

這些警察也沒有為難我,簡單的審訊過後,把我帶到了拘留室中看押了起來。

九點鐘,王鑫衝進了拘留室,她已經知道了一切。

看着有些激動的王鑫,我的內心也是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她的眼圈看起來有些紅潤,顯然是非常的擔心我。

面對她,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更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我已經落到了這樣的境地,想要安慰她也得先要說服我自己才行。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不會發生什麼事的嗎,郭名遠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會殺死他,難道就是為了要嫁禍給你嗎”

王鑫的問話讓我也有點心中沒底,如果是他們僅僅是為了嫁禍我的話,未免做的也有點太離譜了,太大費周章了,我突然想到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我所不知道的秘密或者說郭名遠的被殺只是那個文氣男子的臨時起意嗎,是最後郭名遠的那句話激怒了他,所以他才決定對郭名遠下手達到一石二鳥的目的。

我將那個場景向王鑫又仔細的敘述了一遍,這一次在我的分析中,我和王鑫討論了起來。

我們兩個人都認為,郭名遠的死絕對不是一個意外,這是劉家和那個文氣男子早就一手策劃好的,也許郭名遠知道了一些不該他知道的事情,也或許是他得罪了劉家的人,不管內情如何總之郭名遠肯定是觸犯了劉家的利益,所以他們才會利用郭名遠來布這個局殺死他從而陷害我。

王鑫對我分析,想要搞清楚這件案子的真實情況得先從那把鋼刀的身上下工夫。

那是一把仿製的軍用開山刀,雖然並不貴,一般人都能在網上買到,但是起碼可以證明那把刀不是我的,因為我是一個廚子,用這把刀顯然沒有任何用處。

一般來說,開山刀的重量都挺大,也比較長,重心在前易於劈砍,是戶外野戰的標準配備。開山刀,顧名思義就是用來砍斷藤蔓、灌木等植被在野外山區開闢前進道路的武器,對於一個打手來說,應該不會裝備這樣的一把刀,最多也就是做個收藏或者是在野外宿營的時候才會用得上。

換句話來形容也就是說,這把刀應該也不屬於郭名遠。

只要能證明這把刀不屬於我也不屬於郭名遠就能讓這件案子緩和下來,為我多爭取一些時間。

第二點就是我和郭名遠出現在那麼偏僻的地方顯然有點不太正常,那裡距離我上班的地方還有郭名遠的家以及酒吧都很遠,按理來說我們不應該會出現在那裡,只要能證實那天晚上我是被郭名遠強行拉上車的,就能減輕我一半的嫌疑。

最後一點就是,我和郭名遠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就算我們前兩天有些摩擦我也不至於會去找一個混混的麻煩,因為對於郭名遠來說我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別看郭名遠瘦了吧唧的,動起手來還挺狠,他從小打架打了十多年,手上也是有兩下的,我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郭名遠的死亡現場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迹,這個情況只能證明一點,郭名遠要不然就是被一個高手殺死要不然就是在毫無防備之下被人捅死的。

如果我是去找麻煩的人,要死的那個人也是我,不可能是郭名遠。

只要有這三點作為前提,我就不可能是殺害郭名遠的兇手。

在我和王鑫分析過後,我的心徹底沉靜了下來,因為我看到了希望,只要有王鑫的存在,我就相信我不會這麼輕易的被人陷害致死。

看着王鑫,我感到有些不是滋味,我把我的一切希望都放在了一個女人的身上,本來作為一個男人應該去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現在卻反過來要讓她為我尋找證據幫我開脫,讓我從牢獄之災中解脫出來,我突然感覺自己太無能,心中有一種無力感。

王鑫離開以後,我陷入了反覆的沉思中。

我和劉家已經結下了不解的梁子,就算我躲過劉家這次的暗算,恐怕他們還會有下次,等到他們再次對我動手的時候,恐怕我必然會直接遭到毒手,沒有絲毫逃生避難的機會。

王鑫在尋找事實的真相時,說不定也會被劉家的人注意到,從而讓她處在危險之中,不過她身為警察,劉家要想動她的話必然要有所顧忌。

我在警察局等待着消息,一晚上神經緊繃,都沒有一絲睡意,現在才開始感覺身體有些發涼,是那種從內而外的涼,困意也襲上心頭,我索性什麼都不想,就想這樣悶頭睡過去。

我閉上了眼,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終於睡着。

等我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一覺到黃昏,我再次見到了王鑫,她和她的同事已經查清了很多情況。

王鑫一見到我就對我說道:“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

我懷着忐忑的心情用特別疑惑的眼神看着王鑫,對她小聲的問道:“是什麼不幸的消息”

“郭名遠這個王八蛋是一個軍刀愛好者,我們在他的家裡看到了二十多把仿製軍刀,而且這些刀還算價值不菲,那把殺死他的刀還真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他的。”

一聽到王鑫的這句話我就感到有點情況不妙,三個可以證明我清白的前提,第一個前提的調查結果就對我不利,而且還是最重要的一個前提,當時的我甚至有一點大禍臨頭的感覺。

我看着王鑫再次向她問道:“還有呢,其他兩個地方的調查有什麼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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