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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叔老王叔。”蕭月夜站在一個用木頭和稻草堆起來的屋子前大聲喊道。

屋子虛掩蕭月夜還在考慮要不要推門進去的時候農田裡一聲洪亮的男聲響起來:“小夜啊我在這呢!外面曬你先到我屋子裡面去坐會兒。”

蕭月夜可不是什麼富家少爺吃不得苦的主他轉身就朝着老王在的地方跑了過去。

“不用了我去你那。”

和幾個善意的鄉土漢子和婦人打過招呼後蕭月夜很快的就來到老王在的那一畝農田前。老王呵呵笑了笑抱着他大步跨過擋在前面的溝渠。

“小夜找我什麼事啊?”老農把頭上的草帽戴到蕭月夜的頭上順手用乾巴的手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

蕭月夜朝他笑了笑:“老王叔我想去釣魚你給我幾個蚯蚓好不好?”

“這麼熱的天蚯蚓可要曬死了。我正好在鋤田剛才好像看到幾個小蟲子我給你找找啊。”

蕭月夜擺擺手:“我自己來吧老王叔你借我個小鋤頭。”

“別把身上的衣服弄髒了諾給你。你用蚯蚓那小王八蟲子釣魚估計是沒影的了。”老王知道蕭月夜的性子也不矯情把除草的小鋤頭遞給了蕭月夜。

“哈哈看你跑!這兩隻滿肥的。”才過了一會蕭月夜就找了十幾隻蚯蚓了就在旁邊的田耕上他使勁把那些蚯蚓摔死然後找了一塊濕土包起來小心的抓在手心。

“老王叔謝啦!你的魚竿還放在門後吧?”蕭月夜把帽子放回了老王的手裡看着自己手中還有點蠕動的蚯蚓問道。

“恩還在你有鉤子吧?”

蕭月夜點點頭轉身準備跑回去。

“小夜啊你等等。狗娃狗娃扔兩個黃瓜給叔。”他朝着不遠的地上一個青年漢子叫喊道。

接過那叫狗娃的扔來的三根黃瓜老王往衣服上使勁擦擦遞給了蕭月夜。

“等會釣魚時候吃啊天他娘的太熱了。河邊水深你自己當心點啊。”

“恩我知道了。那我走了。”蕭月夜感激的接過黃瓜笑笑離開了。

從老王的屋子裡面拿過魚竿後蕭月夜穿過一片大河梗然後就看見一片綠地。他歡呼一聲跑了下去來到河邊先好好了洗了一下除去身上的暑氣。

蕭月夜的方法十分奇怪把金鉤裝好先串一粒米再串一小段的蚯蚓以此類推直到漏出勾尖為止。把米在河中灑成一個小圈子再把鉤子沉到圈子中蕭月夜把竹竿往地上一插用兩腳夾着就叫釣魚了。

剛才早就在老王屋子裡面找了個草帽現在正好蓋在臉上蕭月夜就這樣躺在舒服的草地上心裡浮想聯翩。

自己這到底是叫重生呢?還是叫穿越啊?他心裡好笑的問了問自己。

上輩子算不上好人只不過是一個街頭的小混混。當那抹鮮紅印入眼睛的時候就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誰知道醒來後竟然在一個三歲小兒的身體里重生。

幾次試探和傾聽之後他算是了解自己的處境了:母親大人就是那位優雅的蕭夫人是“百花樓”的幕後老闆父親大人未知。自己這個身子的前主人是個傻子天生的白痴。因為一次夏日雨夜竟然遭雷劈掛了誰知道竟讓自己借體復活。不知道這叫不叫鬼上身蕭月夜暗笑。

醒來後變聰明了自然讓自己的母親喜極而泣柳姨也終於不再跪求菩薩直說自己遭天雷正氣這一劈頭腦被污穢之物堵塞的地方全部通了以後必定是有大福的人。

現在八歲來到這個莫名的地方已經有五年了。蕭月夜已經真正是適應甚至喜歡這裡了尤其這裡有着那麼多對自己好的人。

上輩子自從奶奶在九歲的時候過世後蕭月夜就是一個乞兒混混。跟狗搶飯吃偷東西打人殺人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

可是老天現在卻讓他重新感受到了親情的溫暖他甚至已經快記不得上輩子的事情了。他只知道他現在是個幸福的孩子有着疼愛自己的母親柳姨柔柔慧蘭芍藥茉莉百合楊嬸老王還有很多街坊。他就是個八歲的孩子會撒嬌會淘氣收斂了上輩子所有的戾氣痛快的享受着周圍的一切。

忽然想到了“百花樓”裡面的幾個女子蕭月夜嘆了一口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氣:要是自己真的是一個普通的八歲小兒或許能心安理得沒心沒肺的接受她們的好。可是蕭月夜不能他清楚的知道在這些外表華麗的背後全部都是一篇篇用血淚書寫的酸楚史。這些苦命的女子對自己的好讓他溫暖的同時不由的心酸。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蕭月夜感到腳上一動。他心裡一喜一把拿開草帽急忙站起來抓住了手中的魚竿。

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啊還是條大魚!蕭月夜雙手拽住魚竿心中想到。

這條魚正在拚命的掙扎着帶動着魚線朝遠處游去。蕭月夜雖然人小力小的但還不至於連一條魚都搞不定。他任由那條魚左右亂游腳下像是生了根似的一動不動。等感覺到那條魚沒勁的時候蕭月夜試探了幾次然後猛地一收桿陽光下一道亮麗的水珠線划過一條肥肥的鯉魚掉在了草地上還在不停的翻騰。

蕭月夜撒腿跑了過去小心的除去魚嘴的金鉤然後脫下外面的粗布袍把魚結結實實的紮起來。又急忙跑到河邊用手盛了水把布打濕。

回去後讓廚房的楊嬸燒醋溜魚片這個天吃的正好。魚骨就剃掉磨成粉熬清淡的魚骨粥娘這兩天正好有點上火。蕭月夜美滋滋的抱着大魚打着如意算盤。

“小弟弟你運氣不錯啊這麼大的魚。”一個長着可愛的娃娃臉的小童走了過來一臉的羨慕。

蕭月夜看了看他只不過比自己高那麼一寸左右看這張臉比自己還小呢!喊自己叫小弟弟?

那個小童笑了笑給人一種賊兮兮的感覺:“我今年九歲你呢?”

“我八歲。”蕭月夜淡淡的回應到準備離開。

“那我喊你小弟弟沒錯吧。我在這釣魚釣了一個下午了毛都沒看見。”那小童說著泄氣臉上卻沒有半點懊惱依舊笑的可愛至極。

可是蕭月夜可不是什麼吃乾飯的小孩子看着這眼前“小鬼”的樣子他就知道這個傢伙絕對和自己是一路貨色:頂着一副人畜無礙的臉龐其實肚子里全是壞水。

打量了一下眼前小童的衣着穿的是絲綢看那裁剪好像是惠縣最出名的“雲想綉庄”的手筆起碼值十來兩的銀子。

“我叫蘇景你呢?”

“我叫蕭月夜。”/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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