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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瑛聽得火冒,“呸”一聲,道:“是是是,你們江氏一門忠烈,我這種妖蛾子配不上你,所以,我跟你離婚,遠離你們江家了啊。”

“老婆,我——”獨孤思南覺得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立馬就閉嘴,垂頭喪氣在一旁,很是可憐兮兮。

江承紫看到爸媽吵架,不由得扶額。這兩位名門世家的公主與太子爺,上輩子就跟八字不對似的,明明相愛,但沒幾句話就開吵架了。沒想到到達這一千多年前的大唐,還是吵得不可開交。她這女兒不得不做和事佬了。

所以,他撒嬌地說:“爸媽,你們別為我的事吵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么?”

“唉,也不是吵。阿紫,我就是想想就揪心。也愧疚,以前把你拋下,以至於你這人生觀都長歪了。”王瑛說。

人生觀長歪是什麼鬼?江承紫很是無語地看着自己這位年輕得過分的老媽。

“阿紫的人生觀哪裡歪了?”獨孤思南小聲地冒死插嘴。

“多嘴,沒有歪嗎?好好女孩子,去殺什麼敵?家國天下關她什麼事?老爺子也真是無語,誰家孫女不是寶貝着?他拿一堆孫子沒辦法,抓着阿紫就去軍隊,也真是下得了手。一開始還騙我,說是寒暑假丟到軍隊訓練,學點防身本領。可憐我呀,太年輕,就信了他。”王瑛說到後來,就憤憤不平地數落。

“老爺子是個軍人。”獨孤思南還不怕死地頂嘴。

江承紫眼看王瑛要發作,立馬保住她的胳膊撒嬌,說:“媽媽,我是這樣想的。我們來自一千多年後,既是知曉了一些事,站得高,看得遠。那在這裡,閑着也是閑着,便想着將這社會改一改,讓百姓生活得更好一點。”

王瑛聽到這裡,將江承紫的手推開,諷刺地說:“是是是,我思想覺悟低。你們都是黨員,你們來到大唐都不忘建設新農村。”

江承紫連忙賠笑,再度抱住媽媽的胳膊,說:“媽,別生氣。我的意思是說,咱們這樣做,看着一個社會因我們而改變,不是很美嗎?至於你教我的,我銘記在心呢。以後再不會有之前的心魔了。我做是一回事,做不好,做不到,那也不是我的錯。”

王瑛聽她這樣說,面色稍微緩和,語氣也緩和了說:“你向來是個通透的。就是做生意,我給你指點一下,你就會了。這些道理,我也不多說。不過,我現在再明確地告訴你一件事。要牢牢記住。”

“是。一定記住。”江承紫看媽媽沒生氣,立馬就拍馬屁似的保證。

王瑛清淚清嗓子,說:“女人,自強自立就好了。至於男人,呵呵——”王瑛說到這裡,一臉嗤笑,掃了獨孤思南一眼,繼續說,“男人就如同春天裡的野草,遍地都是,有啥了不起?那李恪若是敢給你半點臉色,立馬扔了。這世上青年才俊多得是。即便沒有,老媽幫你一手培育,反正你現在虛歲十二,實打實的歲數才十一。”

獨孤思南聽自家老婆越說越離譜,連忙哀嚎:“老婆,你不能這樣教女兒啊,會教壞的。”

“呸,我這樣才是對路的教。難道要教她三從四德,老公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嗎?我呸。我上輩子瞎了什麼狗眼,我就跟你了。”王瑛義憤填膺,怒火升級。

獨孤思南臉色很難看,江承紫看爹媽這架勢吵下去,定然得老死不相往來了。她連忙說:“好啦,好啦。你們忘記了啊,我其實已快三十了啊。”

“那也是孩子。”爹媽異口同聲。

江承紫扶額,哭笑不得,說:“你看你們這麼有默契,還吵什麼呀?”

“誰跟他吵了?自個兒的女兒都不知好好疼愛。”王瑛扁扁嘴,很是委屈。

“媽,我想吃鹵豬蹄。”江承紫轉移話題。

“我讓人去研究,鹵水這東西,我不太懂。”王瑛很是懊惱,隨後又問獨孤思南,“喂,大少爺,你懂不?”

獨孤思南搖搖頭,江承紫扶額,說:“媽,你讓錦雲去楊氏六房的小廚房說,我要吃鹵豬腳。順便讓我的大丫鬟過來,帶一些換洗衣物。”

“哦。好,那錦雲還在外面守着。這些日子,沉默寡言,就一直守着這邊。”王瑛嘆息說。

“那你讓她進來。”江承紫成功轉移了話題,看到爹媽不吵了,暗自鬆了一口氣。與此同時,她覺得還是要為下一步作打算,也有必要見一見錦雲。部署一下。

王瑛出門去,錦雲很快就進來,站在床前,眉眼裡都是激動。

“錦雲姐姐,辛苦你了。”江承紫說。

錦雲笑了起來,不住地搖頭,說:“不辛苦,不辛苦,姑娘能醒來,真是太好了。”

“錦雲,別的客套話我不多說了。這次,我是被人所害。如今,我雖醒來,但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身體還有些不舒坦,還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你回一趟楊氏六房,讓碧桃鎮守蘭苑,阿碧與冬梅過來這裡,順便帶些我換洗的衣物。至於該如何向我的家人說起,想必錦雲有譜吧?”江承紫吩咐。

錦雲點點頭,說:“我馬上去辦。”

“錦雲姑娘,別忘了鹵豬腳。把那位會配鹵水的廚師帶過來,我這邊也學一學。”王瑛一直聽着女兒吩咐錦雲,發現居然漏掉了重要的鹵豬腳,連忙提醒。

錦雲腳步一頓,隨後點點頭,匆匆出發。

江承紫這才瞧着獨孤思南,繼續問:“爸,蕭氏一門怎樣了?”

“蕭氏垮了。意圖謀反,本就是株連十族的大罪;隨後,又查出蕭氏一族暗中培養風塵女子、**,開設小倌館,供達官顯貴淫樂,從而掌控朝中重臣和地方達官,意圖不軌。蕭氏各地的勢力都崩了,陛下的人一鼓作氣就將之全部拿下了。”獨孤思南說。

“沒有查出別的?”江承紫有些奇怪,按照先前對蕭氏的分析,他們那樣做是為了置之死地而後生,為了保住蕭氏一脈。

“有啊。在蕭氏這一盤大棋里,有別的家族渾水摸魚,比如長孫一族又查出了另外兩房參與其中,其中還涉及到了長孫沖。”獨孤思南回答。

“長孫沖?”江承紫聽到這名字,真是驚喜呀。這一場蕭氏的巨變,終究還是將長孫沖謀劃在內了,只不過這一份兒謀劃不知能成功多少。

“對,長孫沖涉嫌與那兩房一併在蕭氏的淫樂之所安插人員,搜集朝廷要員的各種私隱。”獨孤思南解釋說。

“只是搜集私隱?”江承紫有些失望。

“朝廷是這麼說的。具體是怎麼回事,我,我只是個翰林修撰,不可能知道。”獨孤思南不好意思地說。

“嗯,我好起來後,再打聽打聽。”她說。

“對了,楊恭仁去揚州回來了。”獨孤思南說。

“他回來做什麼?現在不是述職時期啊。”江承紫疑惑,獨孤思南也搖頭。

父女倆疑惑不解時,屋外響起了一陣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