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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汜廣與良帝不愧是父子,想着他這般如此不拘的性格,真的很難將他與皇位牽扯到一起,又或許生在帝王家其實對於他來說是最不公平的,就如太子李汜揚一般,與世無爭。~,

似乎被這樣的氛圍所感染,原本懶散的自己現在倒是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在看到那匹棕紅色的馬兒之後就越發的強烈。她緩步走近那匹馬,剛要靠近,牽馬的侍衛靠近她好心勸道,“這匹馬性格比較剛烈,自啟國呈上它以來,還未曾有人能駕馭的了它。”

性格剛烈的馬兒?呵呵,她喜歡,就是喜歡這種性格的馬兒,越是剛烈,她就越有征服它的想法。隨即勾唇衝著那侍衛一笑,“多謝侍衛大哥提醒,並無事。”

那笑容如花開般的奪目,在侍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然是站在了那棕紅色馬兒的邊上。這馬兒倒也如那侍衛所言,微揚着腦袋,用餘光俯視着站在自己身邊的藍品秋,那馬兒的目光滿滿的傲然,似乎更不將藍品秋當一回事,連着那鼻子都不停地呼出氣息。

“哼,小小馬兒,姑奶奶偏偏不信了。”

“呀!品秋你要做什麼!”

知道歐陽倩比較自來熟,卻從不知道這一驚一乍之下,這公主倒是讓她有些反感了。她收緊思緒,穩住那棕紅色的馬兒,隨即帥氣的翻身端坐在馬背之上。

那馬兒似乎一驚,竟然有人敢騎在它的背上!這脾氣一躁,抬起馬蹄就不停的原地跳躍,想要用各種方式將藍品秋給摔下來。藍品秋見狀,一把勒緊韁繩,將身子服帖在馬背上,任由馬兒如何狂躁,也不能將她摔下。

似是遇到對手了一般,那馬兒動作的幅度越來越大,由起初的原地跳躍,眨眼睛竟然在馬場上狂奔了起來,那速度之快,猶如一道風一般。藍品秋勾起唇角,似是享受一般,夾緊馬腹,隨着那速度一同在場上狂奔了起來。

這般場面之下,她自然成了焦點。眾人面色詫異,想來這樣的一個小丫頭竟然想要尋夫一匹烈馬。雖然更多的是擔憂,卻多少也有幾個等着看好戲的。

“品秋。”

這裡的動靜似乎驚擾到不遠處正賽馬的挺高興的父子二人。李汜廣面色有些慘白,想來自己這樣的狀況 ,深怕被那馬兒給摔下去,估摸着這要是真的摔下去了,不骨折也要在榻上靜養一段時間了。

但是她就是看中了這匹馬,所以這馬就一定要是她的!馬兒在馬場上急速的奔馳着,看着旁人那是心驚膽戰的,可是作為當事人的她,卻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相反地是一種享受那種急速的感覺。

‘嘶’馬兒帶着些許愉悅的嘶鳴聲在馬場上,看來心情也是極其愉悅的,又或許是許久沒有人帶着它這般狂奔了。溜了不知道多少圈了,馬兒這才緩緩停下。

“呵呵,想不到如此良駒,竟然被丫頭你所駕馭。該說你的馬術精湛還是別的什麼呢。”良帝翻身下馬,笑盈盈的走到藍品秋的身邊,凝目看了看馬匹和藍品秋。

藍品秋這溜達了幾圈倒也滿足了,隨即翻身下馬,先是對着良帝微微鞠躬,“皇上誇讚了,臣女只是湊巧罷了。”

李汜廣笑盈盈的走過來,“父皇,想來這馬兒也是有靈性的,這麼多人無法駕馭,偏偏讓她騎得,依兒臣看,父皇不如做個人情,就送給這丫頭吧。”

一個感激的眼神瞄向李汜廣,好兄弟!她是極其喜歡的,總不能自己跟良帝開口說喜歡。

“哈哈,你這小子倒是會說,丫頭既然喜歡,那便賜給你了。”

一時間傻眼了,就這麼大方的給自己了?是不是做夢啊!良帝老頭有這麼好心?劉福全見自己還愣着,忙是低聲提醒道,“傻丫頭還不快謝恩?”

“啊!是,謝皇上。”

“去玩吧,朕准了。”良帝由着劉福全扶着走到涼棚下坐着休息,瞧着良帝這是放了自己的假,一時間高興的走到那馬兒的身邊 ,定眼瞅了瞅它,“日後你就歸我了,可高興?”

“嘶”馬兒同樣愉悅的嘶鳴聲,像是聽懂了藍品秋的話,還不忘記踢踢馬蹄以示自己的心情。

“真好!日後我就叫你什麼呢...”瞧着那棕紅色的色澤倒是以泛紅為主,“那我就叫你紅梅好了。”

“嘶!”

李汜廣站在一邊,瞧着藍品秋這般舉動,倒覺得很搞笑,隨即用胳膊戳了戳同樣站在他身邊的李汜寒,笑着道,“四哥,你瞧着她,跟馬兒也能打得這麼熱乎,倒是如了她的意了。”

李汜寒淡然的站在那裡,雖未說話,卻是將目光一直放在那抹白衣上,李汜廣瞧着他的目光,倒是不再說些什麼,他四哥的這點心思,也就他能明白了。

“王爺。”歐陽倩蓮步慢移的走了過來,李汜寒收回視線,雖未繼續看着藍品秋,但也不去看歐陽倩,“何事?”

見李汜寒回應了自己,歐陽倩的俏臉瞬間喜悅了起來,她抬手遮了遮陽光,“這天氣雖好,但不免有些悶熱,王爺還是隨臣妾去休息一番吧。”

“...”

見着李汜寒有些不願意搭理歐陽倩,李汜廣只能在一邊打趣道,“四嫂,您便先休息吧,我與四哥約好今日必然要好好賽一賽馬,還請四嫂見諒。”

歐陽倩偷偷打量了一番李汜寒,看着他的臉色,倒也覺得是這麼個意思,自己若是再胡攪蠻纏倒也顯得自己不大度了,於是只能微微欠身,下去休息了。

這夫妻倆雖是新婚,之間的相處模式倒是讓人看不懂,只怪李汜寒這個冰山臉沒事就愛板著臉,弄的像誰欠他錢一樣,藍品秋默默的收回自己的視線,再看向紅梅,這興緻一來,便又翻身上了馬,還不忘招呼李汜廣,“汜廣,我們比上一回,你可接受!”

被藍品秋這麼一召喚,李汜廣倒也來了興緻,一把扯過身邊的馬匹,同樣上了馬,勒了韁繩,便是向藍品秋奔了過去,“好啊,那就來了,輸的人請喝酒!”

“好。”

二人的背影在馬場上肆意奔馳,那般隨和的性格,倒是讓兩人看上去有些相似,但是她卻不知道,這也是和李汜廣最後一次無所拘束的嬉戲,因為半月之後,良國邊城匈奴進犯,為平復戰亂與進犯,良帝將李汜廣親定為大將軍,率大軍直擊邊城匈奴。

所以站在良帝的身邊,望着城門口處重士兵,和一襲藏青色鎧甲的李汜廣,自己的心是複雜的,世事難料,她不曾會想到李汜廣會有被指派出去打仗的那一天。

所以神色複雜的望着自己來這裡第一個識得的知己,她的心中複雜不說,更多的是擔憂,她不是沒看過戰爭那是刀劍無情的地方,只能隨時警惕來保護自己的性命 ,也只有在那樣的地方,人命向來都是廉價的。

望着浩浩蕩蕩的大軍站立在城門下,從未見過李汜廣這樣的神態,這樣的風姿,卻不得不說在那鎧甲的映襯下,他的身姿依然挺拔。

“廣兒,萬事小心。”

“兒臣遵命。”

看着他一一跟送行的人告別 ,最終走到自己的面前,藍品秋定眼望着他,雖然對於這位知己有再多的叮囑,都不及一碗送行酒。

“我便不多言了,這碗酒當給你送行的。”

李汜廣望着面前的酒碗,仰頭長笑一番,毫不客氣的接過酒碗便是一飲而下。“品秋我此去,你好好照顧自己,別忘記你還欠我一頓酒。”

“好。”

陸陸續續的大軍緩緩離去,卻也映襯着漸漸的不平凡。無言的送行以一碗酒就這麼結束了,然而他的出戰,不過是為了國家的安危,百姓的安危。祈求上蒼保佑這個善良的男子平安。/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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