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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tm的連老子都敢壓?你不要命了?”刁小司把那句話又還了回去。

“趕緊給我讓開,小屁孩一個,少在這兒跟我攙和。”挖掘機駕駛員指着刁小司大聲吼道。

刁小司後退兩步,駕駛員還以為他準備讓開呢,沒想到刁小司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小子,你別以為我不敢壓你啊。”駕駛員把鑰匙一擰,發動了挖掘機,腳下油門一點,挖掘機猛的向前一竄。

可刁小司眉毛都沒抬一下,他知道那貨沒有這個膽量。

果然挖掘機很快就停了下來,駕駛員確實只是想嚇嚇刁小司而已,要是他真的敢壓過去,那就成了故意殺人了,是要槍斃的。

駕駛員和刁小司僵持了一會兒,從一側的掛梯上下來,臉上的表情很無奈。他走到刁小司面前蹲下,遞過去一根煙:“大哥,算我怕你好不好?你就把路讓開嘛,我也只是個打工的,你何必為難我呢?”

刁小司自己掏出煙來點上,氣定神閑的說:“大哥,我在這所學校里讀書,學費都交了幾百萬了,你現在把學校給拆了,我還到哪裡去讀書啊?那幾百萬的學費你賠我?”

駕駛員一愣:“這個……”

刁小司繼續說:“其實你是不知道啊,我家境一直不好,為了到這所大學裡讀書,那是炸鍋賣鐵啊。這樣吧,咱們打個商量好不好?我還有三年半就畢業了,等我畢業之後,你們想怎麼拆就怎麼拆,我絕不攔着,你怎麼樣?”

那駕駛員是苦笑不得,三年半?三年半我都能娶個媳婦兒生兩孩兒了,再說,我就是個小打工的,這種事情是我能夠決定的么?

就在這時,工頭從校門口的地方跑過來。

“怎麼不往前開了?還磨蹭什麼呢?”他對那挖掘機駕駛員語氣生硬的問。

“頭兒,這兒有個小子當著路,不讓我過去。”

“沒用的玩意,這樣,你把那小子拖到一邊去,我來開挖掘機。”

“行……”

駕駛員上來拽住了刁小司的胳膊,把他使勁往路邊上拖,而工頭則三步並作兩步的爬上了掛梯,坐在挖掘機的駕駛室里。

那駕駛員長的膀大腰圓的,力氣極大,把刁小司抱的死死的,刁小司的鬼手和幻影鬼步硬是施展不開,只得被迫的拖到了路邊的草坪上。他嘴裡大聲叫罵,可那工頭也懶得理會,把操控桿向前一推,挖掘機緩緩起步向前開去……

可沒想到的是,不知道從哪裡衝來幾十號學生,手拉着圍成了一個圈,把挖掘機圍在了正中心。工頭沒辦法,只好又重新停了下來。他那個氣啊,剛拖走了一個,現在卻來了一群,這可咋整啊?

人數還在不斷的擴大着,很快形成了第二個包圍圈,然後是第三個包圍圈。又有新的學生加入進來,還有沃頓聖光的老師,甚至還有一些普通的員工。或許平時大家都會有些小矛盾,但是學院的危機使他們站到一起,沃頓聖光從來就沒有像今天這麼團結過……

“劉局長也真是的,光叫我們來拆遷,也不事先給協調好,媽的,這事兒沒法整了,對了,給他打電話彙報一下情況。”想到這裡,工頭從口袋裡摸出自己的手機來。

劉長河的電話接通了,工頭忙不迭的說:“劉局長啊,我是小鄭啊,我現在正在沃頓聖光商學院呢,拆遷遇到很大的問題啊,您能不能親自過來一下……”

手機里卻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小鄭?那個小鄭?”

工頭茫然的問:“我是土地局下屬拆遷隊的小鄭啊,你是誰?這不是劉局長的電話么?”

“這的確是土地局劉局長的電話,不過他剛剛被雙規了,我是花都紀委的。”

“啥?劉局長被雙規了?”那工頭錯愕的大聲問道。

下面刁小司聽到後,渾身打了個激靈,來自己的那個辦法奏效了,日他仙人板板的,這劉局長被雙規的還真是時候啊……

電話里的男人嚴肅的說:“沒錯,你們劉局長因為涉嫌受賄被紀委雙規了,現在正在對他展開調查呢。對了,你是拆遷隊的負責人是吧?”

工頭聲音發著抖回答:“是,是,不過他受賄啥的跟我可沒有關係啊。”

“呵呵,你這可帶着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哦,有沒有關係,只有調查清楚才會知道。不過我現在命令你,把你的隊伍從沃頓聖光那邊給撤回來,沒有新的上級指示,誰都不允許動那塊地。實話告訴你,你們劉局長受賄的問題,和沃頓聖光的那塊地有很大的牽連,沒有查清楚之前,你們拆遷隊的人一律不準破壞其相關建築,明白了么?”

工頭連連點頭:“明白了,明白了。”然後他聽到一連串的嘟嘟嘟的忙音,對方已經把手機給掛斷了。

工頭帶的那批工人總算擺脫了保安們的糾纏,紛紛跑了過來,有人問那工頭:“頭,我們把那幫保安給搞定了,現在你下命令吧,先從哪幢房子拆起?”

“還拆個屁啊,劉局長都出事了,喊我們撤回去呢。”工頭沒好氣的說道。

先是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後周圍爆出一片歡呼聲。“包圍圈”的後方自動散開,給挖掘機讓出一條路來,挖掘機轟隆隆的開走了。同學們和老師們興奮的拉着手又蹦又跳的,就像是取得了一場戰爭的勝利。

刁小司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回想起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他搖搖頭自言自語的說:“呵呵,有意思,有點意思……”若是旁邊的人聽到了,根本就不明白他到底在說啥,只有刁小司自己才能領會到其中的含義。

所謂雙規,就是在規定的時間到規定的地點去交待自己的問題,說穿了就是和軟禁差不多,但是從根本意義上來講,和拘留審查是一樣的。

劉長河從自己的家中被紀委的人帶走了,被帶到zhèng fǔ下屬的一個招待所里。在招待所的房間,面對紀委的幹部,劉長河暴跳如雷,就跟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我什麼都沒做,你們憑什麼雙規我?我到底有什麼問題?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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