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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趙一理此時的狀態,實際上早已在水下的生死一刻,突破了某個修鍊的界限,來到了一個嶄新的層面上。

現在趙一理的目力看的更遠,而內息的運轉速度,足足有先前的兩倍還要多一些,趙一理此時將房間里的針盒鄭重的打開,緩緩的開啟了夾層。

夾層與外盒間是用一條黃綢緞相隔開的,這個綢子看樣子時代很是久遠了,已經有很嚴重的斑駁的褪色跡象,但畢竟是祖師爺傳下來的的,趙一理決定還是要保存好這個具有特殊意義的物件。

針盒夾層的內,一根長約20公分的金針盤在一條深槽內,看樣子已經有太長的時間,沒有面世了,不過將金針的表面用那條黃稠緩緩擦拭過後,卻光亮依舊,一點點的氧化跡象都沒有,而且完全不像純金的那樣的柔軟的硬度,應該是某種合金的材料製成,金子的成分居多一些罷了。

緩緩的打開夾層內的一張絹帛,上面寫滿了蠅頭小楷,卻不難認,畢竟自己閑暇時間也是一個喜歡看書的人,而且線裝、繁體版的書籍自己也涉獵了不少,閱讀這些文字,自然是難不住趙一理這個書獃子。

這是一篇內力運針的口訣,並不長,寥寥幾十句的樣子,卻是道盡了針灸一道的精髓所在。

針灸是一種華夏特有的治療疾病的手段。它是一種“內病外治”的傳統醫術。是通過經絡、腧穴的傳導作用,以及應用一定的操作法,來治療全身疾病的。時代發展到了今天,針灸的手法和技術也隨之發展到了更加細化的分支,從手法上來看,針灸現在已經分為傳統針法和現代針法兩大類:

現代針法藉助了一些現代技術下的醫療器械,使得一些對針灸有過簡單學習的醫師就可以掌握進行相應的治療,更重要的是理療的層面居多,就是那種所謂醫不好也醫不壞的那種。

而傳統針灸由於國內的傳承總是要擔心一個: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這類的敝帚自珍的想法,導致了很多優秀的醫學瑰寶一一失傳,由此才導致了即使是在中醫的發源地,對於中醫的保護和傳承在很多方面都還不如國外的一些民間高手或多或少的還傳承着一些真功夫,也難怪現在西醫大行其道,而中醫卻逐漸萎靡。

而趙一理手中的這一篇內力運針的口訣上,卻是記載了當年和扁鵲齊名的針灸大師的一生中最為得意的一門絕技。

我們現在都能夠總是聽所過一句這樣的話,人體內臟有五行屬性:肝屬木、心屬火,肺屬金,脾屬土,腎屬水。傳統針灸之所以傳承困難,不在於如何認穴,不在於哪一個穴位上入針的深度,而是在於靜脈、穴位屬性的熟知和最關鍵的運針的手法。

實際上,基於人體五臟延伸出來的靜脈和人身的361個明暗穴位,各自都是有着自己獨特的屬性的,當醫治手法與穴位屬性相合的時候,治療的效果自然也就是事半功倍,反之則事倍功半。

內臟有五行屬性,那麼頭部呢?

實際上,傳統中醫認為:開天闢地以來,天地分陰陽,陰陽之後分五行,世間的絕大多數事物,都有着五行屬性,更何況是人的六陽魁首呢,因此經過大量研究和實驗,這位針灸大家認為,人的頭部,五行屬性是木。只有木屬性,方能夠時刻的滋養人身,保持清醒的思考能力。

趙一理面前的桌上,擺滿了幾個針盒,分別是竹針,三棱針,毫針,和自己師傳的銀針以及手中正握着的這一根金針。

內力到處,按照獨門的運針手法,這根金針開始在內力的控制之下,作出了一些匪夷所思的動作,剛開始趙一理還控制的生疏的很,自己親眼見到內里到處,金針居然真的隨着控制手法改變着方向,這個驗證,也着實讓他自己都興奮了起來。

隨着手法的逐漸熟練,金針從剛開始的直愣愣的改變方向,到後來已經從針頭,到針頸能夠做出不同的方向改變,唯一的缺點卻是暫時還做不到立刻達到自己想要改變的方向。

整個晚上,趙一理都是在興奮的修鍊中渡過,期間雪莉和李偉分別來探望了幾次,發現他正在練功之後,就識趣的退了出去,留下了幾盤水果和飲料。

一夜無話。

當東方的一縷金黃試探着灑在大地上之後,一輪紅日隨着伴雲冉冉升起,給這方大地染成了一片金黃,宣告着新的一天來臨。

開了一夜的燈光的二樓房間,吱呀一聲,門開了。

經過了近乎一夜的研究,趙一理黎明前一刻小睡了一個小時,體內卻是氣息渾厚,經絡通常,絲毫沒有疲憊之感,反而感覺到,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這麼感覺良好過。

趙一理一身白色馬褂,緩步走出了房間,寸頭根根精神抖擻的立起,經過在自己身上的局部穴位用針,在不斷完善針灸手法的同時,也改良了自己的體內循環,尤其是研究了整晚上的金針,已經可以做到如臂使指一樣,運轉自如,隨意的改變行針的方位,由此對於今天的手術來說,趙一理是信心滿滿,狀態極佳。

今天,皮特和娜娜也都休假了,因此李偉就自己開着老福特,副駕駛上坐着雪莉,而車子的後排座上,卻是皮特、趙一理和娜娜,兩個小傢伙早就和趙一理相處得異常的合得來,只要一有空就纏着他講述神秘的東方的各種神奇的傳說、神話故事和名山大川的故事,當得知今天母親有可能蘇醒的消息時,兩個小傢伙都興奮地差不多也一夜未眠,大清早的就等在車子上,迫不及待的要去親眼見證這個奇蹟到來的一刻。

一家人,很快就到達了聯邦醫院的手術室外。

而此時手術室的準備室,安德魯早已經做好了手術準備進行了消毒,正襟危坐的等着大家的到來。

見到了李偉和趙一理一行人如約而至,老頭兒本來嚴肅面無表情的臉開始因興奮而紅潤起來,打過了招呼之後,李偉、安德魯和趙一理又開了一個短暫的碰頭會。

雪莉帶着弟弟妹妹,安靜的注視着病房內的母親。

天主教的迪克牧師,在得知今天安娜將要進行一個重大的手術的時候,特地在例行的誦讀聖經之外,在安娜的額頭眉心灑了一滴聖水作為祈福,然後由幾個醫生和護士在緊張有序的做着術前準備,安娜依舊在沉睡,絲毫沒有意識到今天對於她、她的家人來說是一個多麼重大的日子。

迪克緩緩的走到了三個孩子面前,和她們一一注視,輕輕的以指尖觸了觸孩子們的肩膀,轉身離去了。

手術開始了,李偉帶着三個孩子,緊張的等在亮着燈的手術室外面,時不時的在走廊里,輕輕的來回走動着,三個孩子也是一收往日的靈動,乖乖的靜坐在木質的排椅上,目不轉睛的盯着手術室的燈光,那專註的程度,彷彿要在這盞燈上,要想看透房間的阻斷,看着親愛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