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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好酒,菜是好菜。

氣氛也是不錯。

在場的都是年輕人,僅僅是司農的年紀略大了一些,也不過就是25歲的樣子,所以玩的很是投入。

可是喝着喝着,趙一理髮現了一個無奈的事實:司雨這丫頭,應該是不喜歡男人!

因為自從開杯到現在,兩個人也僅僅是碰了兩次杯而已,她的狡黠的目光,一直都是圍繞着兩個孿生姐妹茉莉姐妹轉來轉去的,喝酒也是和她倆一起,這個發現頗為意外,就有些深意的看了看一旁早已敞開了領口,結實的胸肌已經露出了大半的司農和徐文青大表哥。

而請來的幾個女孩子,也的確是對得起這個級別的場所,無論身材還是相貌,在這個前清王府改造的會所來說,都是圈內一等一的美女了。

無論是古典舞蹈還是現代舞蹈,基本上是樣樣精通,喝酒打趣更是輕車熟路,有她們烘托氣氛,眾人的席上氣氛就更加熱烈起來。

只有一直靜靜的陪在身邊,身材高挑、曲線玲瓏的一直默默的幫趙一理剝着花生殼的紫色小衫的菲菲姑娘,一直保持着甜甜的笑容,在五女中最精緻的容妝,卻一直沒有表現得太過熱烈,因此反而顯出了更加的與眾不同。

在司雨的攛掇下,鼓動起眾人趁着酒意非要她表演點什麼的時候,菲菲姑娘也隨即大方的站了起來,對着門口的服務生附耳說了句什麼,不一會兒,這小生居然遞過來一隻銅笛,紫衫姑娘菲菲持笛在手,立於房間中央,興奮異常的司雨立刻將嘈雜的重金屬音樂關掉,連蹦帶跳的回到了沙發上,一屁股坐在了茉莉中間,左擁右抱,像一個小流氓似的吹了吹口哨,等着菲菲的表演。

房間靜了下來,就連三兄弟杯到酒乾的場面也是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懷疑、甚至是…有些嫉妒。

期待的是三個男人,懷疑的是茉莉姐妹倆,而嫉妒的卻是同來的四個姐妹,依着她們的心思來看,來這裡消費的人自然是非富即貴,自然是客人怎麼喜歡怎麼來,菲菲這姑娘雖然與眾不同了些,但要說漂亮嗎,也並不是就絕對的壓過了自己,憑什麼每一次都能夠收得到最高的小費,要說陪酒場跳舞,她的本事也不見得就比誰高到哪裡去,難道這個場所真的是要看氣質?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呀。

驀然,一連串笛聲有低吟轉向了高亢,輾轉如意,顫音綿長,眾人眼前一亮,似乎被這一曲笛音帶到了廣袤無垠的大草原上,白雲蒼狗,牛羊成群,遙遠處的蒙古包炊煙渺渺,搖晃着手中套馬杆的牧民正在離群的牛羊趕回,好一派和諧自然的游牧場景,一曲牧民新歌,將眾人帶到了如詩如畫的大草原上,一曲落定,好長時間內大家都沒有回過神來。

半晌,趙一理率先拍起了手,繼而熱烈的掌聲陣陣傳出,很是被這菲菲姑娘這一手震撼。

鼓掌雖然是後知後覺,但是司雨卻是端起來桌上的唐培里儂酒瓶,倒一多一少了兩個酒杯,給回到了趙一理身邊的菲菲和趙一理遞了過來,從遞過來的角度上來看,多的那一杯是給趙一理的,少的那一杯給菲菲。

司雨離開了沙發,蹭到了趙一理的身邊來,和菲菲剛好把他夾在了中間,一個眼神,嘴巴剛張開,一股淡雅的少女氣息帶着酒氣撲面而來,並不難聞。

司雨促狹道:“趙哥哥,你還真是塊木頭啊,你的妞兒剛才這麼出彩,還不敬上一杯啊?”說完笑眯眯的盯着趙一理,等待着他的表現,而另一邊的菲菲卻一改秀氣的樣子,伸手大方伸向了酒杯,猶豫中,越過自己最近的杯子,端起了就有些多的那個酒杯,放在了胸前。卻沒有注意到,一旁司雨那丫頭似乎在剎那間眼神亮了一秒鐘,然後就裝作沒事兒人似的了。

大家此時都喝了不少酒,菲菲雖然是低調行事,不過並不代表她喝酒喝得少,此時雙頰紅潤、柳眉含情,紅唇微動之間,似乎在等待着趙大帥哥主動點有所表示。

趙一理也正有此意,便端起了杯子和面前花一樣的菲菲碰了碰杯子剛把就被放到嘴邊還沒等喝的時候,卻猛地聽見了音響里傳出來清脆震耳欲聾的司雨的聲音,這妮子不知道何時跑到場中央拿起了麥克一通狂喊。

司雨聲嘶力竭的喊着:“不行,你們這麼喝怎麼能有誠意?大家說能行么?”

司農正在和徐文青笑着說些什麼,此時也不得不停下來講注意力轉移到了場中央的司雨身上,而又經由司雨的注意力轉移,目光轉向了面露尷尬申請的趙一理和菲菲臉上。

通常這種場面,都是一個一個不怕事大就嫌事兒小的主兒,司雨趁機大喊道:“交杯吧,交杯!”在眾人一邊鼓掌一邊大喊着“哄哈,交杯、交杯哄哈!”

本來趙一理喝着酒,臉卻越喝越白,此時被大家群起而攻之,紅着臉,一臉無奈的看向了對面也在看着自己的菲菲,而菲菲似乎也是老半天才下定了決心,這時便主動的伸出了右臂,交杯酒這玩意,男女之間似乎總是可以無師自通,就好像有些羞羞的事情一樣,是不需要老師教的,對於菲菲而言,手臂彎曲如意,而趙一理則也是手臂靈活,在一旁大呼着:交杯酒,酒交杯,千杯萬盞都不醉!的鬨笑聲中,兩個年輕而毫無感情基礎的人就好像鴨子一樣被趕上了架,喝掉了這一杯似乎也並不是毫無瓜葛的交杯酒。

這一杯酒喝下來,現場的氣氛更加熱烈,就連茉莉兩姐妹似乎也是進入了狀態,開始和司雨叫着號的拼起酒來。

酒不知道過了幾巡,到了後來,所有人都開始走路搖晃,趙一理依稀記得就連最能張羅的司雨也是走哪兒吐哪兒的時候,兩個兵哥哥撒了最後一輪錢之後,結束了酒局。

由於大家都喝了不少,當眾人離開房間的時候,基本上都已經疲憊不堪了,徐文青看看時間已經不早,就叫來服務生給大家開了幾個房間休息,自己和石頭住在了一起,趙一理最後的記憶是和表哥聊了不少自己剛到美國時的趣事,而後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徐文青也喝了不少,聽着表弟剛開始還有些清醒,但到了後來卻自顧自的在自言自語,自己也只好苦笑着做一個好聽眾,本想着兄弟兩個在一起湊合一宿,沒想到堪堪到了夜間1點鐘的時候,自己包里很少使用的大哥大卻忽然叫了起來,知道這個號碼的人並不多,徐文青連忙接起了這個電話,卻是基地裡面忽然有突發的事件,要求他立刻趕回基地,直升機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徐文青只好立即啟程,本來要和表弟說明一下自己要臨時離開,可是一方面自己有保密的要求,另一方面也不知道何時可以完成任務,就只好推門離開。

徐文青走了。

太多的人卻都還在狂歡中。

或者,是在睡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