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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的居所的這一套宅院的建築風格,明顯有着歐式庭院建築的特點。

宅門,是由一整塊的凸型山石精雕細琢而成,在巨石宅門的兩肩,爬滿了生命力旺盛的蔓藤植物,就貌似獅子王耳邊的兩縷垂髮,更增顯出歐式的人與自然的親切關係。

整座宅院布局,是從低到高,循着地勢的不斷增高,逐漸的隨着自然格局進行了微妙的改造,因此顯得風格更加粗獷,也更貼近大自然的格調。

從宅門走過來,約5米寬的甬路,採用了3/4條石,1/4鵝卵石的材質鋪設,條石可以行車馬,鵝卵石可以徒步健身進行足底按摩,看來這個設計師還真是別具匠心。

看樣子,這條甬路就是整座庭院的中軸線了,隨着領路的傑克一路前行,路兩側不斷地湧現出不少倚牆栽植的小型灌木、池塘。

在適當的位置上還擺放着一些明顯歐洲風格的石雕,傑克見趙一理正側目欣賞着這些石雕,就解釋道:“這些石雕,都是母親年輕的時候,從歐洲各地搜集而來,而整座院落的設計,也基本上是處於母親的創意。”

趙一理緩緩點點頭,看來傑克的這位意大利的母親,也必然不是一個普通的人物呢,單單從這個院落的設計來看,就能夠猜得到,這位女士必然是一個胸中自有溝壑的才女啊。

似乎是看破了趙一理的心思,傑克很是感慨的說道:“家母出嫁前,畢業於米蘭設計學院,是她們學院那一屆有名的優秀畢業生。”

趙一理又是點點頭:這才順理成章,要不然一個平民百姓,怎麼可能有這麼高級的設計水準呢。

四個人繼續穿行,過了一個月亮門後,景緻的風格很是自然的跳脫了起來,因為沿途的灌木叢都被特意修建成了不少動物的模樣,不過,這些個植物模仿的動物,卻似乎很長時間沒有“理髮”了,看來,傑克家的處境,的確是遇到了很大的影響。

終於,再穿過了一道10米長的純粹以方石打造的長廊後,傑克推開了一道巨星院門,將眾人請了進去。

進了房門之後,裡面的布置就比較的簡潔了,很快傑克就將趙一理等人引領到了一個僻靜的房間外,傑克請趙一理進了房間,布朗請管家給上了點心和酒水,然後留在外面陪着李大律師說話。

看到傑克進來,一個僕人模樣的女孩緩緩起身,對着兩個人略點了點頭,端起床邊的一盆水,將洗好的毛巾輕輕地交到了傑克的手中,轉過身帶上了門,退了出去。

趙一理這時才注意到,這個房間里,在靠近背面牆邊放置的一張古色古香的紫檀木床上,躺着一位婦人,從外面看上約莫40多歲,鼻高眉輕,眉頭深鎖。

從這婦人間歇性的發抖和緊縮的眉宇間透出的一抹青色,趙一理可以初步判斷出是受了風邪之毒,可是一般來說,自然的風邪之毒只在春末夏初兩季,那麼就是極有可能是受了外傷。

這時,床上的婦人略一翻身,伴隨着一聲痛苦的短促的鼻哼,困難的張開了眼睛。

傑克連忙上前去,輕聲的呼喚了一聲,婦人這才側過身向這邊看過來,一看有客人,勉強的衝著趙一理微笑着點了點頭。

傑克的母親叫妮可,是個典型的意大利美女,雖然擋不住歲月無情的刻刀,但是對於一個有如此家境變化和身體罹病的狀況下依舊樂觀的生活態度,趙一理內心是極為敬佩的,看着妮可的神情,彷彿看到了遠在萬里之外的母親一樣,心下的一絲疑慮斷然的散去,上前示意了一下,拇指食指和中指搭上了妮可的手腕。

妮可的脈象讓閉上了雙眼的趙一理很是疑惑,不禁皺了皺眉頭,側了一下耳朵,聽了聽妮可的呼吸,傑克沒有見識過中醫的“望聞問切”但是妮可可是有過耳聞,看到趙一理皺眉,就知道應該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又看到他側耳聽自己自己的呼吸,就知道是一個小有經驗的人。但由於他正在思考,也不便打擾就等着趙一理問話時再說。

從脈象上看,妮可的身體只不過是有些虛弱罷了,但是一個分鐘的脈搏周期過去後,卻是被細心的趙一理髮現了端倪:原來在平穩的脈象中,幾乎平均每四分之一個脈搏周期,脈搏會忽然弱弱的跳動一下,繼而在下一個脈搏到來後,再度增強。

從中醫的角度上來說,有這樣脈象的人,基本上都是有隱疾的發生。

趙一理緩緩張開了眼睛,開口問道:“夫人是否近來有受過外傷?”說罷,看着妮可的眼睛,然後也看了看身側規規矩矩的站立着的傑克。

妮可似乎是攢了一些力氣,有些虛弱的回答道:“外傷倒是沒有,不過,上個月在庭院裡面被一個小蟲子咬了一口,我也沒大注意,就在手指上塗了些消毒液,之後就更沒怎麼往心裡去。後來身體就忽然虛弱了下來,間或的還有些奇癢,看了很多醫院和醫生也查不出來什麼。”

一聽到說外傷,傑克立時有些困惑起來,自己雖然近來沒怎麼在家裡常呆,但是母親的身體狀況也是每隔幾天就關心一下的,沒聽說她受過什麼傷啊?當聽到了母親的手指被蟲子叮咬過,連忙拿起母親的手指查看,時隔月余,手指上哪裡還有未癒合的傷口可查看?傑克失望的放下母親的手,看向趙一理。

趙一理可以基本上肯定傑克的母親妮可肯定是風邪入體了沒錯,但是還是需要找到病根,一般來說,風邪入體,發生在春夏秋末時多數是因為身體出汗、虛弱時受風寒所致,在師傅給的一本醫書上看到過,妮可的情況按照黃帝內經講,必然是風邪入體,但是找不對通道和有效辦法風邪是很難排出的。

就向妮可解釋道:“夫人身體奇癢時,是身體自然的排異反應,在排出風毒,排毒至皮膚表面,就會奇癢無比。關於發作的時機,當身體有能力排毒時,就會集中發作,其實,你奇癢無比的時候,恰恰是身體最好的時候。當你的身體處於忙碌過度的時候,身體就會不管身體內的風毒。”

搞清了妮可的狀況後,趙一理略微沉吟,說出了自己的治療方案:

首先,妮可夫人的這個病症之所以難治,是因為蟲毒與風邪在體內絞纏不斷腐蝕身體機能導致的,如果僅僅是蟲毒或者是風邪入體,無論是中西醫,用上兩個月左右的時間,也是可以治癒的,但是這兩種情況糾纏在了一起,就遠非藥石能醫了。

趙一理的解決方案是這樣:

1.首先拔出蟲毒

2.讓拔出蟲毒之後的血液流速減緩,此時採用針灸的方式去除風邪

3.通過按摩手法,恢復妮可的身體機能。

傑克和妮可聽趙一理說得是雲山霧繞的,到最後只聽得懂了兩點,第一個是,這個病很難治,第二個是,這個病趙一理有把握,就略放下了心來。

傑克和趙一理退出房間讓妮可繼續休息,同時吩咐了傭人,關閉這個房間的風源,給一個受了風寒的病人保持良好的通風,是有些不大合適的了。

客廳內,布朗和李偉已經等的頗有些不耐煩,眼看着傑克兩人終於是出來了,布朗神色緊張的連忙迎上來,要詢問一下情況,見到趙一理臉色放鬆,而傑克則是滿眼的喜色,自然是知道了這事兒有了眉目,於是終於開心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