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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客廳之後,趙一理讓傑克取來紙筆,在紙上,把正式治療之前需要用來調理病人身體的中藥材寫了幾樣,包含了防風、荊芥、甘草、蟬衣、當歸、生地黃、黃芪、赤芍、桂枝等這些醫治風邪的藥材,吩咐傭人,將買回來的這些藥材,用紗布包好,放在50°的溫水中泡腳,每天早中晚各一次,堅持做三天,三天後趙一理將對妮可進行正式的康復治療。

傑克毫不猶豫的照辦了,看看時間差不多,趙一理和李偉離開了傑克家,奔赴位於薩克拉門托市的聯邦醫院。

薩克拉門托,是加州的首府,不少國人都以為加州的首府應該是洛杉磯或者是舊金山等更大一些的城市,實際上,在美國很多州中,首府大多不是國際上很知名的大城市,加州如此,紐約州,阿利桑那州,伊利諾州,佛羅里達州等等都如此,洛杉磯、舊金山,紐約,拉斯韋加斯,芝加哥,曼阿密等等國際有名的大城市都不該州的首府。國家首都華盛頓特區也僅僅是政治中心,真的沒啥工業和商業,製造業和金融業;紐約和洛杉磯都比華盛頓大,經濟更發達,人口更多。

美國建國的時候採用了很多歐洲的優點,也總結歐洲首都城市負擔過大的教訓。美國的把城市的功能分工。盡量把經濟城市和政治城市分開,減低一個城市各方面的負擔,減少城市在交通,人口,食物供應,水電,甚至戰爭時期保存實力的一個做法。即使發生戰爭,不至於被敵人推毀了一兩個大城市,整個國家就處於癱瘓狀態。

不但美國大部分的州都這樣城市分工,同時,整個美國這個國家也這樣分工,美國的政治中心在華盛頓特區,紐約是全美乃世界最大的金融和商業中心,航空貨運中心在孟菲斯,航空客運中心在亞特蘭大,芝加哥是全美鐵路和期貨中心,波士頓是學術中心,舊金山和附近的硅谷是全美和全世界的科技研發中心,洛杉磯是全美和全世界的電影娛樂中心……等等,整個國家大城市的分工,不但各地可以均衡發展,保護生態平衡,市民均衡發展,也可以有效避免了一個城市獨大,負擔過多的局面。

所以說,首府必須是全省最大,人口最多,經濟,整治,文化,交通中心的思想是很落後的,也是不科學。

薩克拉門托聯邦醫院是經濟不太發達的加州首府的一所公立醫院,床位只有500多張,由於李偉的夫人安娜的病症只能算是疑難病症,並不屬於重症,因此被安置在了三樓的一間比較安靜陽光充足的靜謐的療養病房內,趙一理隨着李偉推開門走進病房的時候,一個牧師剛剛好給合上手上的聖經,緩緩起身比划著,最後親吻了一下聖經,離開了這個房間,李偉衝著牧師點頭示意,牧師友善的對着李偉和身後的趙一理點點頭,然後離開了房間。

李偉這才低聲的對趙一理說道:“這位,是附近聖安邑教堂的牧師,每天,他都要抽時間來給安娜念上一段聖經,現在又去隔壁發展信徒去了。”雖然自己並不是教徒,但是李偉絲毫不去干涉家人的宗教信仰,這在西方社會是一種基本的美德。

趙一理表示理解,然後把目光看向了病床上,被照顧得很是周到、清爽的安娜。

安娜靜靜而安詳的躺在略微搖起床頭的床上,膚色有一點蒼白,但是呼吸還是正常的,從神色上來看,和一個睡着的正常女人沒有什麼大區別。這個房間雖然是一間療養病房,但是一應急救設備、生活設施俱全,就連衛生間都是獨立的。

從經濟上來說,在美國,是沒有國人所認為的全民免費基礎醫療的制度的,這個待遇應該只在俄羅斯、德國、瑞典等這些歐洲的人口稀少國家富有的地方才會有。這還是因為這家聯邦醫院是市內為數不多的公立醫院,床位很是緊張,李偉全家都是每年要繳納一筆為數不菲的醫療保險金,才能夠享受到周到的醫療服務。

這個情況卻是和國人所受的待遇相差不多了。所以說雖然李偉這些年小有積蓄,賺的也不少,可是安娜這一次大病,還是把這個五口之家拖累不少,經濟上也頗為緊張很長時間了,難怪趙一理出手,介紹李偉為通用集團做首席法務的時候,李偉的激動表現,畢竟通用的這一個CA色,待遇十分的優厚,是具備完全改變現在自己一家的經濟狀況的。

無視了李偉看着自己頗有些怪異的目光,輕咳了一聲,趙一理緩緩伸出了手,準備給安娜號一號脈,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打開了,一陣風刮過,雪莉面沉似水,氣呼呼的跑上前來,一把抓住了趙一理彈出的手腕。

抓起了手腕後直接一個華麗的轉身將趙一理的手臂扛上了肩膀,眼看着就是一個過肩摔的準備動作,趙一理頗為無奈的左手掌一推雪莉的後背,抵消了雪莉的爆發力,結果,雪莉奮力的想要把趙一理甩出去,怎麼用力都沒有效果,只好放棄,轉過身抬腿就是一腳,直奔趙一理的襠下而來。

趙一理一看,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這丫頭瘋了么?立刻一個側身閃過,同時將狠踹過來的雪莉的腿握在了手裡邊,此時李偉也反應了過來,立刻喝止雪莉道:“sherly,快住手,石頭在給你媽媽看病。”

“看病?他看什麼病?難道他還是一個醫生?“雪莉雖然心下依舊錶示懷疑,但是手上和腳上,已經緩緩的撤了力,趙一理也就順水推手,撤回了手,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後繼續坐到了病床跟前的椅子上。

笑着對雪莉說道:“我在華夏,學過一段時間中醫。”

雪莉狐疑的看着面帶笑容的趙一理,眨巴了幾下眼睛,又側過頭看了看李偉,這才猶豫地說道:“我爸爸相信中醫,我可是不信的,不過,讓你看一看也沒什麼壞處。”

趙一理頗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世人對於中醫的偏見總是這麼的深刻,如果說中醫不能治病,那麼中華上下五千年里,人吃五穀,怎麼不生病?那些病人都是被神仙眷顧的?

從目前的脈象上來看,四平八穩,脈搏有力,如果僅僅從表象來看,估計一個老中醫也要束手無策了,畢竟脈象上反應出來的信息,十足的表明這是一個健康的身體,在這個角度上來說,腦中淤血的這個問題,中醫實際上在脈象上是看不出什麼的,這就要藉助西醫的儀器來進行腦部造影了。

趙一理向護士要來了病人腦部的造影照片,一旁的雪莉此時已經有些相信趙一理了,畢竟能夠充分利用既有的醫療條件,要比一個只知道相信自己的醫生要可靠得多。

拿到手裡的頭部CT照片有兩張,第一張照片是剛入院的時候拍攝的,這張照片上顯示出,安娜的最初創傷是在右前額部,當時的血塊,從破裂的毛細血管,滲透出來,壓迫到了右腦組織,這才導致了安娜身體的一部分癱瘓,不過後來出血雖然是停止了,但是這個血塊又連續的壓迫了周邊的腦組織,由此導致了長期的深度昏迷。

第二張照片,是半年前複查頭部時拍攝的,從這個圖像上來看,血塊對於腦部組織的壓迫,深度加深了許多,看着進展,如果在近期不進行進一步的治療,恐怕用不上兩年的時間,安娜這輩子就再也醒不過來,最好的狀態也就是現在的這個狀態了,一個中年睡美人,肢體尚有部分知覺,但是只能長眠病榻,做一輩子植物人了。

趙一理和李偉說了幾句話,後者立即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