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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目瞪口呆盯着發光的海面看的時候,連續數個水柱上頂,浪花翻動了數秒之後,一隻黑亮色脊背,灰白色肚皮的一米多長的大海豚極為有衝擊力的一躍出了海面,同時浮出水面的,赫然就是眾人苦尋不見得趙一理,在西面陽光的映射下,在這隻海豚發亮身體的周圍形成了某種神秘的光暈,看上去,又是一個神秘而又美好的海豚救人的傳奇故事。

救援人員們,立刻展開了營救行動,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之下,將趙一理救上了船,一個救生員給他圍上了毛毯,然後就在甲板上同時救生員緊張地對他進行了檢查,結果,令人驚奇的發現,明明已經入水足足有十三分鐘的這個少年,居然生命體征正常得很,脈搏跳動有力,嘴唇有些發白但臉色卻顯現出星星點點的紅潤,根本就不像剛剛溺水的人的樣子,嘖嘖稱奇的晃動着腦袋,幾個救生員均口裡喊着:God,it’simpossible!

而雪莉則沒有心情聽他們嘴裡的驚嘆,感慨這種事情,最大的感受是圍觀者,不是切身相關的親友,是很難明白當事人此時的感受的,從海面上的奇異的光芒,到海豚躍出水面後發現趙一理身影,遭逢大變的雪莉則是又驚又喜,隨着摩托艇急匆匆的衝上了救生船,分開了在船舷邊還在發獃的救生員,搶上前來一把將裹着毛毯得臉色已經逐漸恢復正常的趙一理擁住,緊緊的摟在了自己的懷裡,哭着,笑了出來。

趙一理剛要和她打個招呼,冷不丁卻被這平時還有些高冷的美女一下子擁入懷裡,幸福來得有些太過突然,一時間剛剛要掙扎的時候,卻無意中看到了雪莉俏臉上的淚水,這是擔心的淚水,也是幸福的淚水,或許是對自己的朋友,小孩子的心愛的玩具的那種失而復得驚喜的心情,對於趙一理來說,經歷得太多了,也可以理解的到。就自然的放棄了掙扎,可是隨着而來的卻是少女胸前波濤洶湧的柔軟將自己包圍着,聽着雪莉健康有力而略顯急促的心跳,趙一理臉紅了,也笑了,露出了一口小白牙,八顆。

海上的這一次風波終於喜劇收場,至於這只可愛的神奇的救人海豚,船員們很是開心的和它戲耍了一陣,餵了它不少的小魚,吃飽後又耍了一會兒的這隻海豚戀戀不捨的離去了。

趙一理隨後在搜救的賬單上籤了字,確認了這筆賬單,也同時向周邊一直關注着自己的朋友和玩伴們道了謝,至於大家有些驚奇的熱烈討論着他被救上來的先後所見到的神奇的光芒伴隨着海豚的異象,趙一理自然微微一笑,不加知否的和剛剛恢復了平靜的雪莉開車回家去了,他自然也不能說出,那些光芒是自己所發出來的,然後在離水之前翻身到了海豚的下面,將它托出水面去幫自己做掩飾這件事兒,這種驚世駭俗的神奇經歷,還是越少有人知道越好。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很安靜。

這種安靜,有種協議似的默契感。

只是,這種默契感卻讓人有點不大舒服。

因為太安靜了。

趙一理一直想說些什麼,來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

等到差不多路程走到了一半的時候,雪莉默默的將“藍色流光”停在了公路旁的甬路上,默默的下了車,然後又是默默的走到了路旁,隔着路邊的護欄,迎着海風,遙望着湛藍如洗,永不停歇,隨時等着人們挑戰,卻也隨時充滿着危機的大海。

趙一理也慢吞吞的下了車,靜靜的走到了雪莉的身旁,吹着海風,手扶着加州海岸線上的護欄,眼角的餘光時不時的瞄着雪莉恬靜的面龐,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海風時強時弱,將雪莉未被束起的一頭金色披肩長發很是肆意的吹起,有時幾根有時一縷髮絲被吹到了雪莉面沉似水的臉上,或又被下一陣風吹起,發梢落在了肩頭,甚至是趙一理的臉上和頭上,就好似現在兩個人的內心一般,情緒起伏不定。

良久,趙一理終於是想打破僵局,輕咳了一聲,開口準備說話,可是幾乎是同一時間,雪莉也是改變了表情,彎眉一蹙,杏眼一瞪,抬手就是一拳,趙一理沒有躲,這一拳,就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趙一理的肩頭,然後雪莉的第二拳又來了,

趙一理苦笑着依舊沒有閃躲,就人憑着眼前的丫頭以這種方式釋放着內心的不平靜,其實如果雪莉要是此刻還是無動於衷的話,趙一理反而要感覺到不舒服了,畢竟相處日久,同一個屋檐下,怎麼說也有點階級感情了不是?

雖然雪莉的拳頭還在繼續,可是力度卻越來越弱,到了後來,已經是泣不成聲了,手下自然也就停了下來,趙一理一看時機差不多了,就默默的遞上了自己的手裡的紙巾,然後彈出早已成長的結實的曬得又有些發黑的手臂,將雪莉肩頭攬過來,輕輕的擁抱着雪莉,低聲的反過來安慰着她,然後就這樣迎着海風,對着依舊散發著溫暖的夕陽,向雪莉講述起了自己的經歷和人生理想。

這是兩個人相處月餘一來,趙一理頭一次向雪莉敞開了心扉,將從未在異國他鄉說過自己有關的事情,娓娓道來,當聽到了面前的這個和自己家裡淵源頗深的少年,居然經歷如此離奇和有趣的時候,雪莉的心情漸漸平復了,時不時的發問,似乎表明了此時的雪莉已經原諒了自己,趙一理趁熱打鐵的又講了兩個自己小時候出糗的笑話,將雪莉終於是哄得破涕為笑,雨過天晴了。

收拾了臉上的地圖後,雪莉又是輕輕的一拳打來,這一次趙一理卻是探出手將拳頭沒收了,笑着問道:“還打呀?”

雪莉笑着說道:“不打你打誰,倒是你看得開,不想想,你要是出了事,我媽媽怎麼辦?”

趙一理很是自然的一挺胸膛,曲起手臂,拍的噹噹響,爽朗的說道:“我這不是有驚無險么?放心吧,如果說先前我是有着50%的把握,現在的情況下,我已經有70%的把握了!”

“70%?不行!我要你做到100%!”

雪莉心下是明白,其實對於母親安娜來說,這種級別的手術,能夠有60%的成功幾率已經是不低了,但是涉及到自己最親近的人,自然是關心則亂,肯定是希望成功的把握越大越好的。

重新踏上了返家的路途,兩個人這一次卻是有說有笑,又恢復到了蜜裡調油的親密狀態。

心情大好的雪莉,迎着夕陽,剛剛戴上的偏光太陽鏡上,倒映着飛速閃過的路旁的各種影子,綠植、野花、灌木叢、白色的柵欄,以及…這是一座教堂?

車子再一次停下,雪莉跳下車來,飛快的來到副駕駛這邊,半拽半拖的將困惑的趙一理拉下車來,然後拉着他的手,向教堂快步走去。

這是?要做禮拜么?之前沒有見過雪莉做過禱告啊?這是什麼節奏?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趙一理都沒有過信仰,太多時候,人是只能靠自己的,可是雪莉自然是遇到了一生中應該算是比較重大的心結了,所以趙一理也是能夠理解此時雪莉患得患失的心情的。

雖然沒有信仰,不過趙一理卻是明白,東西方的人們都有着一種願望,將無能為力卻又希望發生奇蹟的一些時候,是希望有神靈來幫助自己的,因此在內心中,將對於這個神靈的憧憬,反映在平時的思想和行為上,就漸漸的演變成了信仰,這也是一種行為習慣,只是趙一理很想知道,如果崔判在某處知道了自己此刻正在陪伴着一個西方的美女去向一個西方的神邸祈求眷顧,會不會氣的鬍子亂顫,叉腰跳腳呢?

從教堂里出來的雪莉明顯輕鬆了很多,似乎已經將全部的壓力交給了她心目中所信仰的那個神邸,相信他可以祝福自己的母親順利度過這個劫難。

趙一理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揚了揚眉毛,努了努嘴,目視着心滿意足的雪莉丫頭駕車的樣子,苦笑着搖了搖頭。

兩個到了家裡的時候,誰也沒有提及今天趙一理遭遇到的海上驚魂,早早得到了雪莉通知的李偉也早就回到了家裡,聯絡安德烈醫生,而後者早就預約好了條件最完備的聯邦醫院的一間手術室,鑒於一月之期將近,安娜的手術條件基本上已經完備了,明天就要看趙一理和安德烈的配合程度、安娜的運氣,以及…上帝的眷顧了。

此時對於安娜的手術,已經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東風,準備的如何了呢?

東風來啦,更新送到!求收藏,求推薦票啦,好久沒求票啦!美洲執行下章結束,充滿了挑戰和各種神奇寶藏的歐洲大陸,趙石頭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