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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緩緩籠罩着靜謐的大草原,本屆那達慕盛會的主會場青岩鎮上,連成串的氣死風燈加上少量的低功率燈光,將會場內外,環成了一副美輪美奐的不夜畫卷,與這片夜空上的繁星遙相呼應,和諧的一塌糊塗。

正常的一屆那達慕盛會,少說也要開上三到五天。傳統項目安排的周密、全面的,甚至有開到**天的,這個並非是隨意性的,而是有些歷史憑據。

據大會中最為年長的老人描述,蒙人相對於漢人崇尚的三六九,五和十這兩種極端一些的數字,更傾向於後者,也就是說,每逢五年,和十年,那達慕大會的規模,則是要搞成更加的隆重,項目繁多豐富,因而周期也長。

卡姍娜和趙一理回到會場後面的居住區的時候,天色已經是漸漸地暗了下來,四處已經開始有小規模的篝火出現,蒙人們忙碌了一天,開始三五成群的自由慶祝,可以說,相比較而言,那達慕大會期間,大草原的夜晚才是真正的慶典的開始。

因為這一下午頻繁的有鄰居邀請,加上不斷有客人來訪,因此巴特家的這一頓晚餐,根本就沒法子在家裡吃了,因此簡單的略吃了一些奶酪之後,巴特邀請兩個中年人參加今晚蒙民自己的篝火晚會,對於X警局的內勤人員,近年來已經很少有參加具有民族特色的活動,加上此行任務已經完成,所以也就沒有推辭。

蘭烈也是很是自來熟般的跟在了巴圖的身後,明顯對巴圖在示好,畢竟同趙一理等人的接觸起點,並不怎麼友好。

對於這一類明顯有着不凡家世的公子哥,巴圖一向是並沒有什麼好感,就算是經歷再奇異,離開了僱傭兵生涯數年的阿頓,已經恢復了許多年輕人的特性,算起來,他也是屬於標準的憤青人士之一,不過看在蘭烈剛剛還幫了自家一次,因此也沒有給他冷臉,在不斷地同鄰居們打過招呼之後,甚至還幫他找了一個不錯的位置,安置了下來。

這種形式的篝火晚會,對於外來者來說,還的確是充滿着奇異的吸引力,最起碼兩個中年人和卡姍娜的確是沒有經歷過這麼正宗的、民族氣息如此濃郁的聚會,今天正好也是見識到了。

三架巨大的篝火,架設在特定的底盤之上,這種底盤有着相當不俗的隔熱功能,基本上不會傷及篝火附近的草坪,蒙民們幾位好客,又最是喜歡湊熱鬧,雖然說這樣的夜晚下,會場周邊到處都是篝火,到處都有小規模的聚會,可是畢竟受前日這場大事件的影響,鄰居們準備的這場小聚會,漸漸地從最初的三十幾號人,隨着不斷加入的彼此熟悉的,半熟悉的,完全陌生的人群,這處已經聚集了有小兩百人了,在火光的映照之下,隨處可見一張張篤誠,質樸的笑臉,敞開心扉,彼此祝福,這種氛圍,也是極大的感染了外來的賓客們。

雖然蘭烈並非是蒙族,不過也是被這種他自己從未真正感受過的氛圍感染了,情不自禁的加入其中載歌載舞,兩個X警局的神秘來客,也自然沒有理由不藉此機會與民同樂,放鬆一下,共謀一醉。

卡姍娜和阿頓很熟悉,也在幾次的合作探險途中,彼此真誠的合作過,阿頓自然是熱情的招待,在得知這裡就是阿頓的故鄉的時候,卡姍娜也由衷的替阿頓感到高興,而阿頓也是明顯察覺到了,傷愈復出後的卡姍娜如今忽然出現,相比之前,煙火氣息濃了許多,這是不是意味着,這位曾經的冰美人,如今終於回歸正常了呢。

阿頓記得當初一起探險的途中,卡姍娜和趙一理就已經凸顯出身懷某種特殊能力來了,這一點自己是完全無法做到的,不過如今看來,卡姍娜身上不經意間散發的氣場,恐怕已經要比之前的大上了許多,恐怕這次的確是因禍得福了。

趁着卡姍娜和阿頓敘舊的時間,馬炎藉機把已經同篝火晚會上的蒙民們喝紅了眼的趙一理拉走,來到了僻靜之處,說起了悄悄話。

對於卡姍娜的存在,馬炎並沒有心存妒意,因為她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人,知道如何把握自己在心愛的男人心目中的地位和分寸,這一次她之所以同意了X警局兩個前輩的邀請加入X警局進行為期半年的特訓,也正是因為意識到了,現如今的自己,是無法給趙一理無論在政治上、經濟上提供任何幫助的,因為愛,所以更要體現自己的價值,這才毅然決然的同意了明天一早就返京。

如此一來,同心愛的小男人相聚的時間僅剩下一晚了,再次重逢又不知何年何月,馬炎心裡的目標定得很是準確,要具有保護自己勝利果實的能力,就必須要有這樣的一場痛苦的分離。

趙一理得知馬炎居然告訴自己這麼個意外的消息,不由得大吃了一驚,不過基於他自己比較熟知中警局平日里所出的任務來說,也不能說算是一個很危險的職業。

我國國情不同,在改革開放、致力於經濟發展的和平年代裡,中警局的很多警衛力量,在很多時候,都是一種刀不出鞘的利刃,能夠有膽刺殺或者說對國內高級領導人構成威脅的事件,是少之又少的。

另一方面,對於能夠一手推動馬炎進入中警局的背後力量,趙一理也開始留了心,決定趁此機會好好的調查一番,畢竟馬炎的家庭人脈,根本就不足以令她有這樣的機遇。

他哪裡想得到,馬炎的這一次機遇,實際上卻是自己給她變相帶來的。

多年之後,得知了這件事始末的時候,兩個人也只好苦笑着當成是一個故事罷了,畢竟故去的老人們,出發點也是好的。

等到兩個人回到主場地的時候,篝火晚會正進入一個人氣的高峰,兩個人被拉進人群,隨着馬頭琴悠揚的音樂起舞,個個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影子。

一首郎朗上口的草原之歌,在馬炎口中輕輕的哼唱起來,純凈而又清亮的嗓音和顫音,輕輕的撥動着趙一理的心弦,這種歌聲彷彿一隻呢喃的春燕,恐怕也只有身邊,僅僅挨着馬炎的小情郎才聽得見。

同很多民族的風俗不同,那達慕期間,正是未婚的年輕們互訴愛意的美好時刻,因此,不斷的有年輕的女孩子,小夥子,跑來跑去的接送禮物,大家是開心的不得了。

似乎是心裡有感應,卡姍娜這一晚上都沒有同趙一理說起什麼,就安安靜靜的享受着草原的夜晚,耳聽目濡這裡奇特的民俗,完全不理悄悄消失掉的趙一理和馬炎二人,只是嘴角浮現起奇怪的笑容,耳朵也是時不時的抖動兩下,似乎刻意的在探聽些什麼。

天色微明的時候,馬炎僅帶着一個隨身的小包,同大家依依惜別,臨別前同每一個家人緊緊的擁抱,哽咽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上一次離家上警校的時候,都沒這麼傷離別,可能在她心裡,這一次是完全不一樣的職業之旅,因此這才如此的動情。

兩個中年人不遠處在車子里觀望着這邊,人生練達的他們,也不禁為之潸然。

前往北京的航班,依依不捨的離開了這塊馬炎熟悉的土地,這一次進入豪門,恐怕探親假也不是那麼好弄的了,但是為了拿下心中的那塊高地,馬炎咬了咬牙,既然決然的拉下了臨窗的隔離板。

阿頓此次沒有隨趙一理離開,而是選擇在家裡陪伴二老一段時間,離家多年,也該是用點時間好好的陪伴一下雙親,鑒於蘭烈在草原牧區的關係和運作,巴特大叔又回到了鎮上,去從事他一直放不下的領頭人的工作了。

而此時的趙一理和卡姍娜,也已經搭乘着卡姍娜的那架超音速奇怪形狀的飛機,來到了天山。

有關守護者任務的第一站,便是讓趙一理曾經斷了一條腿的雪頂天宮。

未完待續。

PS:

此時的趙一理和卡姍娜,也已經搭乘着卡姍娜的那架超音速奇怪形狀的飛機,來到了天山。

有關守護者任務的第一站,便是讓趙一理曾經斷了一條腿的雪頂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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