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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草原。

此時車輪下,前方處,四邊里,皆是茫茫的草原,滿眼的綠色,像一面諾大的席子沿着大地綿延向遠方,迎着風,空氣中透着草木的氣息,草原的風很大,很猛,但也很純凈,絕對沒有戈壁上、城市裡的那些沙塵。

路上的時候,馬炎已經將自己父母年輕時戀愛的故事講給了趙一理聽,故事中的男女並不多少曲折的經歷,在這方面頗為和趙一理的父母結合過程有種極為相似的地方,都是男的在當地,女的是知識青年再教育來到的男人身邊,結果二人一見鍾情,就此花前月下,共結連理,一起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在趙一理總結來說,頗為詩意,那就是兩個人的家長,頗為遵守世間禮法,算得上是:“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頭。”這麼高的人生境界,也明白馬炎為何要在這個時候說起這個,恐怕也是有着希望趙一理從此收心,專心待她,遇一人白頭的意思。

不久,馬炎的一聲歡呼,讓趙一理從茫茫的綠色之中抽神出來。

趙一理循聲望去,前方不遠處,一眼看上去,在藍天上密布的白雲籠罩之下,清晰的看得到,為數眾多的頗具現代化感官的磚瓦結構的民居和數量不多的樓房,和一入草原後,藍天白雲綠草的三色衝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民居的前側,令人意外的是,卻也有為數不少的蒙古包,據馬炎介紹說,因為定點放牧之後,草原民族這邊已經對草場進行了分割承包,因此大家如今的草原上居住的主要方式,就是大部分時間都是居住在草場附近的定居點裡。

一方面因為地域遼闊,林一方面因為承包草場的關係,所以這些個蒙古包之間的間隔也是有着幾十米遠,整體蒙古包的數量雖然不多。但因為間距勾搭,因此綿延上百米、上千米十分的壯觀。

實際上大多數的蒙古包外面,也是顏色單一的,只有少數特別很多的蒙古包。在防水保溫毛氈的外面,卻是批着五彩斑斕的錦繡。

趙一理這邊還在以不到0邁的速度緩行着,注意力被這些頭一次近距離見過的蒙古包吸引的時候,卻在馬炎的指引下,繼續向西向南行進了2.5公里左右才停了下來。

原來剛才的蒙古包是稍遠一些的鄰居的。現在因為蒙古牧民的生活方式的逐漸改變,幾乎是每天忙着從事放牧、生產,平日里的鄰居間的溝通和交流本就不多,趕上忙碌的季節,更是幾乎十幾二十天都要在外面忙,如果說人們能夠大規模聚集在一起的機會,恐怕也就是只有6-7月份的那達慕大會了。

馬炎的家,在這個小鎮郊區的西南角,是一個三間兩門的瓦房結構的家。車子緩緩開過來的時候,趙一理注意到了她家的整體佔地也是頗為不小了。在房子的西南角。也矗立着一座彩色的蒙古包,看樣子並不大,有着六扇“哈那”的樣子。

因為轉過後院兒有着十來個圍欄,看樣子是養着的牛羊馬兒的居所,兩個人驅車堪堪抵達她家門前的時候,正好一個牧民裝束樣子的人騎着一匹馬,手持套馬杆,趕着一群羊從后街轉過來,羊群後背上都有着以天藍色彩塗抹的標記,羊群大約有將近00隻左右。雖然數量並不多個個長得體肥腿壯的,慢慢停下了腳步後,時不時的到處張望一番。

看樣子,這個牧人也是一個放牧的好把式。

而趙一理的這輛車子。卻是剛剛好的停在了羊群進入後院兒羊圈的必經之路上,正好擋住了去路。

這個人一身白色皮袍,單手提着韁繩緩緩的在原地打着圈,看樣子草原上一早一晚的溫差還是蠻大的,見到難得一見的車子停在了自家的門前,也不惱。約束住了羊群之後,便遠遠的打量着自己門口的這輛車,這種車子在草原上其實是比較常見的,雖然在旅遊季的時候,來此旅遊的外來人也有不少人是跟隨旅行團而來,不過一旦有自駕者,便基本上都是這種外形上和大切這種硬朗風格的車比較相似的越野車輛。

緩緩的催馬向前,這牧人似乎也是好奇,自己家已經很久沒有外來客人了,如今到底是什麼人呢?

忽然,副駕駛的門被打開,一個女孩從車上跳了下來,猛然間看到了馬背上的那個牧民,一時間便呆住了,捂住了嘴巴,雙眼有些濕潤了。

趙一理這時在車上正在熄火,輕聲叫了兩聲卻沒有得到回應,便也是打開了車門下了車,這才看到馬炎和已經在不遠處的那個馬背上的牧民的特別的神態,心下明白,恐怕馬炎這是遇到了親人了。

便放緩了走向馬炎的腳步,差不多還有一步的距離停了下來,等着這二位父女重逢。

馬炎有些激動,已經有將近兩年沒有見到自己的父親了,說起來自己的父母,還是老爸對自己更關心一些,這也是兒女雙全的大多數家庭裡面的一種常態,老爸關心女兒,老媽關心兒子。

很快,馬背上的那人也看清了這邊的情形,身形忽然間有了催馬的動作,馬蹄聲聲中,父女很快便達到了觸手可及的距離,很是激動的看着女人向自己撲過來,抱着自己痛哭,這位趙一理的泰山大人,一方國字臉,濃眉大眼,鼻直口闊,身體是蠻結實的模樣,看手上的時候,也是滿手的老繭,寬大的手背上遒勁縱橫的脈絡,顯示出這個老人曾經經歷過的光輝歲月。

老人輕拍着自己女兒的後背,以示安慰,目光抬起,看向了站在車邊,笑意涔涔的趙一理,一抹精光閃過,趙一理忽然間汗毛豎起了好幾根,顯然,這位未來的老丈人,恐怕也不是個普通老人呢。

這是馬炎才收住了情緒,破涕為笑着,跨了一步,把趙一理拉過來介紹給自己的老爸。

阿爸,這是我在京城認識的朋友,石頭,這是我阿爸。

這麼簡潔的介紹語言,顯然便是蒙人的爽朗的個性,因此馬炎的阿爸握住了趙一理的手,略有些用力的試探着自己的身子骨的時候,趙一理也變不覺着有什麼奇怪了。

馬炎的阿爸蒙古姓是阿都沁,漢族的姓氏便是姓馬了。

這位身材高大健碩的蒙古漢子十分的開明爽朗,頭一次見到女人帶一個男性回家來,便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了,這邊甩了一個響鞭,吆喝了一嗓子,把老婆從房內喊了出來。

結果這個趙一理的泰水啊,和這位泰山卻是一個模樣,先是簡單的擁抱了一下女兒,在馬炎給兩個人互相介紹完畢之後,剩下的大半時間,這位阿媽卻都用來對趙一理這個外來者進行觀察了。

趙一理還是頭一次在人面前,被盯着看這麼久,的確是有些怪異。但這次既然是自己主動要來的,這個場面自然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兒。

卻沒有料到,這泰山泰水兩個人,居然是一點都沒客氣,人還沒領進屋呢,在門外就開始了審查程序了。

馬炎卻不幹了,便一手拉着阿爸阿媽的一隻胳膊,崛起了小嘴,瞬間便又回歸到了一個蒙古姑娘的性子,撒起了嬌來:

“哎呀,阿爸阿媽,人家大老遠來看你們,怎麼也不讓我們進屋啊,我可也是幾個小時了,連口水都沒喝上呢,阿媽,我可是老想着你的馬奶酒呢!”未完待續。

ps:趙一理還是頭一次在人面前,被盯着看這麼久,的確是有些怪異。但這次既然是自己主動要來的,這個場面自然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兒。

卻沒有料到,這泰山泰水兩個人,居然是一點都沒客氣,人還沒領進屋呢,在門外就開始了審查程序了。

馬炎卻不幹了,便一手拉着阿爸阿媽的一隻胳膊,崛起了小嘴,瞬間便又回歸到了一個蒙古姑娘的性子,撒起了嬌來:

“哎呀,阿爸阿媽,人家大老遠來看你們,怎麼也不讓我們進屋啊,我可也是幾個小時了,連口水都沒喝上呢,阿媽,我可是老想着你的馬奶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