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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呼嘯着,整個迷音谷這個時候卻安靜着,除了風的聲音之外什麼都聽不見。

戰狼看着眼前的景象,手下意識的握緊殘劍。這個龐然大物到底是什麼東西,頭頂犄角,還不是一個兩個,乍一看有些瘮的慌,這滿頭上高高翹起的犄角還帶着捲曲的形狀,只見這大物渾身的土黃色,身上的鬃皮上面同樣帶着類似頭頂上的犄角的東西,只不過是縮小版的犄角而已,就這麼站在戰狼面前。

兩股白茫茫的霧氣從這龐然大物的頭那邊噴射而出,戰狼心想該不會是這大物的鼻孔吧,那股子白氣不一會兒就讓戰狼覺得自己是不是身處在雲霧之中。

難不成這迷音谷的霧氣都是這個大物呼出的氣嗎?戰狼扭頭看着周圍已經快伸手不見五指了,在看着朝着他愈來愈近的大物。

這是個什麼生物,戰狼心中在各種思索,同時也在腦子裡各種搜索這以前看過的書籍,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迷音谷在《五荒要記》一書中也只是這般寫道:‘五荒之底乃為地荒,地荒之上暗藏一獸,名曰云御,生於迷音,長於迷音,飲天地之靈氣、吞吐風雲之綉塌。迷音乃地荒一山谷,為公子施力而成,玄妙無限,千音萬幻各種真言不盡其數。’

戰狼心中不由得一愣,再次端詳着眼前這龐然大物,莫非這龐然大物正是那書中寥寥記載的雲御獸?

這貨是那雲御獸?戰狼猶記得當初在看《五荒要記》時,腦海里幻想的雲御獸是雲白色的、還長着翅膀各種,怎麼都和眼前這滿頭犄角渾身土黃色的、鼻孔還在噴洒白霧的龐然大物的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戰狼微微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這真的會是雲御獸嗎?

書上記載的那雲御獸可是飲天地之靈氣的,吞吐風雲,這眼前的貨倒是好像正在做的就是在吞吐風雲吧……

難道是長殘了?戰狼無奈的嘆了口氣,但是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眼前這大物讓人看見身上這個各種犄角就覺得有些寒意。還是不可輕敵!戰狼心裡如是調節着。

不可輕敵,這也是戰狼這後來對自己說的最多的一句話,莫欺少年窮,此乃真語!

此刻這不知道是不是雲御獸的龐然大物離戰狼只有一把殘劍的距離,戰狼不由得抬起頭看向上方的大物,這大物此刻已經沒有在噴洒白氣了。戰狼站在這大物面前,才有這大物的一半不到,仰視着它的鼻子,這土黃色的大物也只有這鼻子是白色的,或許是常年噴洒白色的霧氣,所以鼻子變白了。

右手將殘劍橫擱在胸前,防守的看着眼前的大物。雖然不知道這大物到底對他是何種想法,但是這放人之心不可無,戰狼做好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和眼前這龐然大物廝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是戰狼,我不知道你能否聽懂。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書中記載的雲御獸,但是我來迷音谷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拿到迷音哨。”戰狼張口對着那大物娓娓道來自己今日來這迷音谷的始末。不管這大物聽不聽得懂,他反正是先禮後兵了。接下來是要攤開和平來說還是要兵刃相見,再說!

那大物緩緩底下頭,似乎是想看看地下比它矮小的是個什麼異類。眼睛很像所謂的丹鳳眼,不過卻是放大無數倍的那種眼睛,眼珠是淡藍色的,土皇色的眼眶中是一堆淡藍色的眼珠,眼珠轉着打量戰狼,似乎也在考慮戰狼是何種動物吧!

帶着小犄角的猶如粗樹枝的胳膊慢慢合攏,戰狼兩個眼睛不時的觀察着這大物的一舉一動,只見這漸漸靠攏自己的臂膀,戰狼小碎步四周環踱着,想要看清這大物是想要做什麼!

就在這大物快要將戰狼抱住的時候,看着那臂膀上的犄角,戰狼心想要是被這大物給抱住,那還不皮穿肉爛嗎?

一個後空翻在空中轉了兩圈,跳離這大物的臂膀圍成的小圈。和渣大物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戰狼警惕的看着這個不知是敵是友的大物,心裡有些犯嘀咕,這大物到底是想做什麼?難道是想抱抱他?這太可笑了,他又不認識這大物!

戰狼看着一步一步緩慢的朝他走過來的大物,看着他的身子,他只得一步一步的後退。

搞不清這大物是想做什麼,戰狼卻發現這大物也沒有對他發起什麼攻擊,難道不是敵人?

戰狼站在原地拿着殘劍靜靜地看着這個大物,這個大物也靜靜地看着戰狼。雙方誰都沒有動。

戰狼嘆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多心了,“不好意思,打擾你吞吐風雲了。”說完這話,戰狼禁止把繞開眼前這個不確定是什麼的大物,朝着大物先前吞吐風雲所站過的位置,朝着那個方向走去。

路全被這大物吞吐出的氣給弄得白茫茫一片,啥也看不見,戰狼心想剛剛不也是閉上眼睛就過去了嗎,隨後又閉上了眼睛。這是耳邊一聲倒吸氣的聲音傳來,戰狼心想糟了,這迷音哨不還沒找到,這聲音又開始了。

瞪了一會兒,卻發現只是聽見倒吸氣的聲音,緩緩睜開雙眼,卻看見身前的白氣源源不斷的朝着身後飄去,速度很快,這是怎麼回事!

戰狼一個轉身,卻看見那大物閉上眼睛,鼻孔微縮,它竟然將剛剛呼出去的白氣給吸了回來!

戰狼震驚了,這大物……到底是什麼?是敵是友?

心下也不想這些,看着大物,誠懇的說:“戰狼在此謝過!後會有期!”

說完朝着前面清晰了的路就走去。

身後的大物這時緩緩睜開了淡藍色的眼睛,注視着戰狼離開的方向,只見那淡藍色的眸子卻在看見戰狼的身影消失後,一股血紅色的淚水從淡藍色的眸子里流了出來,大物就這樣哭泣着,無聲的哭泣。

只見這血紅色的淚水掉落在地上,只見周圍地上本沒有多少綠意的石子小路瞬間冒出了嫩綠色的新芽,風一吹,就長成了茁壯的草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