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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白衣老者便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來,交給了鳳千手。

鳳千手接過了銀票,仔細地檢查了半晌,確認無誤後,換上了滿臉堆笑,朝着門口兒圍觀的一行人說道:“各位,散了吧,散了吧。也多謝各位為小徒主持公道,多謝了。”

見這聚在門口兒圍觀的人都散去了,鳳言也直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向著那素衣老者嘿嘿一笑道:“多謝您了。”然後,便晃悠着身體,弔兒郎當的隨着師父出了門,還回手將房門給帶上了。

屋中的老者一周清冷的立在中央,半晌後冷冷的說道:“小子,你找死。”

片刻後,隱藏在床下的黑衣男子出現在了屋中,查探了對面房間半晌後,說道:“將軍,對面屋的人離開了,怎麼辦”

素衣老者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說道:“莫急,東西他們還沒接到呢,不會這麼輕易離開的,只怕剛剛這一鬧,讓他察覺了什麼。這個該死的小子如若壞了我的大事,非宰了他不可”想起了那小子一幅滾刀肉的模樣兒,素衣老者心頭恨出了血來。這可是頭一次,他被人給勒索了

“將軍,不然我去做了他。”黑衣男子見到了素衣老者面上的騰騰殺氣,遂開口問道。

“先不要動他,這店裡如若失蹤個人,以那老傢伙的脾氣,定然鬧翻了天不可,驚動了對面的人,可就不妙了。暫且留着他,以後再說。”素衣老者已然恢復了平靜,以他這多年以來,與敵人周旋的經歷,定然不會因此小人物,而擾了他的大局的。

“屬下明白了。”黑衣人領命後,推開窗門,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等那黑衣男子離開後,屋中又恢復了寧靜,素衣老者移身來到桌前,伸手拿過一方手巾,放入盆中浸濕了水後,敷在了面頰上。片刻後,將手巾揭開,一隻手順着下頜輕拉着鬍鬚,一會兒的光景,那三縷銀髯便被揭了下來,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

再看那男子卻是一張年輕絕美,又孤傲冷硬的臉龐,而周身散發著不可忽視的威嚴清貴

那東西,他一定要拿到絕色男子抬起眼帘,望了一眼對面漆黑寂靜的房間,嘴角兒露出一抹不可言喻的清傲與陰冷

折騰了一個晚上,鳳言揉着疼痛腫脹的屁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隨後探出頭來看到四下無人,便將房門緊緊的關閉杠緊,又抬手拉起了窗帘。鳳言這才跳到了床上,脫下那身掛滿塵土的衣褲,丟到了床角下。

伸出手來探入了胸前的褻衣,摩挲了一番後,掏出了半塊玉佩,握在手中仔細地查看着。前前後後的檢查了半晌,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小聲嘟囔着:“謝天謝地,幸好沒被摔壞。”隨後雙手緊握着這半塊玉佩,移至胸前,歷歷往事浮於眼前。一掃平日里慵懶不羈的眼眸,此時卻蒙上了一層凄苦的水霧,使得鳳言無助的低垂眼帘,滑落了清淚兩行。

“你在哪裡到底在哪裡我尋你尋得好苦,好苦”言罷,鳳言難以抑制住心頭那股將要衝破而出的疼,不得不將玉佩抵在胸口,壓住那股能將他靈魂割據的痛。而他此時卻連傷心都不能被人知曉,只能緊咬着牙關,默默地落着淚。

片刻後,鳳言抬手拭去腮邊的淚滴,將玉佩又掛回脖頸,繼續解着衣襟上的盤扣兒。

只見素白色的中衣上,已然滲出了點點血漬,鳳言掏出一小瓶兒藥粉,倒在了掌心,將中衣的扣子解開,露出了潔白嫩滑的脖頸來。

只見那裸露在外的肌膚,潔白如雪,柔嫩細滑,居然比女子的還要美上幾分。那玲瓏剔透的鎖骨,更是如同玉琢般的小巧秀美。

而那被玉佩隔破的肌膚,還在冒着紅艷的血滴,鳳言皺了一下眉頭,心一橫將藥粉覆上了傷口。“嘶,真他娘的疼。”鳳言疼得抽動了一下唇角兒,小聲咒罵了一句。

鳳言的這一系列動作,正巧被隱藏在屋中的男子看了個全面。見到面前的小子,將手伸進了胸前一陣的摩挲,更是驚得他目瞪口呆。

最後看到他那裸露在外的嬌嫩肌膚與玲瓏鎖骨,男子眸光閃閃,仔細的打量着那坐在床上的小子。只見他雖然一身的男兒裝扮,卻是生得凝肌如玉,眉目周正俊美,男子微微的勾了勾柔美的唇,心中已然有所猜測了。

剛剛對面房間的喧吵,引起了男子強烈的警覺與不安。雖然那對面屋中所住之人,並不是那位與他在戰場上對峙多日的,西華國驃騎大將軍雲冉陽。但是,他還是放心不下,便離開了自己的房間,找了一處偏僻的客房打算暫避一晚,好等待着長陵國皇帝派來的使者前來,交予他那至關重要的兵符。

在飛狐欲隘口,一直駐紮着一隻驍勇善戰的軍隊,這隻軍隊是長陵國先帝遺留下來的隊伍,只服從於長陵國先帝傳下來的御龍兵符。如果沒有兵符,就算是他的父親,長陵國的皇帝,也無法調遣這支英勇強悍的軍隊。

而他,長陵國的驍王方縈迴,已經與西華國驃騎大將軍雲冉陽,在這戰場上對峙了一年之久。雙方經過了屢次交手,雖各有勝負,卻始終不能將對方擊敗。

最終,他便向聖上,他的父皇請旨,借用那御龍兵符一用,以便將西華國的大軍徹底的擊潰。按時間推算,那使者這一兩日,便可以到達歸雁客棧了。

本以為這間偏僻的房間無人居住,可誰知卻是這小子的房間。而驍王方縈迴此時,也不得不躲在衣櫃中,偷偷地窺探着他的一舉一動了,待到這小子睡熟後,他便離開這裡。

可面前的這個小子,如此怪異的行為,深深地引起了驍王的強烈興趣。同時也使他大為不解,這小子為何要以如今的面目出現在人前而他為何要對着那半塊玉佩而黯然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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