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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色惶恐,臉色茫然,大口喘息着,白諦正為自己劫後餘生而悻悻竊喜,試着溝通靈魂中那股邪念,猛喝道:“你這邪靈,剛才我差點就被吃了,你怎麼不施展出縮地成寸,一步千里的“移形換位”絕技逃命去,我被吃了,你也得消失。”

等待許久,腦海里微微響起一道陰仄仄的聲音:“哼小子你別指望我了,我只是佔有你小部分邪惡的靈魂而已,上次佔據你的靈魂施展出“移形換位”神通已是消耗了我大量的意念,你就別再指望我了,只要你肯放開心靈與我融合在一起,便立即擁有無窮的神通,豈還會懼怕一條蟒蛇”

心中一凜,想了想也覺得是,要是那道邪念能隨時隨地奪舍了自己的靈魂那不是慘受其害不可。

膽怯的輕輕邁着步履往前查探,只見那條巨蟒流出來的鮮血赫然已把周圍的草叢棘刺染紅了一大片,空氣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為什麼巨蟒沒有攻擊自己反而兩次都放過自己呢?如果說先前那一次是飽食了少女不想再吞食我還說的過去,而剛才這一次分明感受到了它的狂怒,它卻中途放過了自己,那又是為什麼它可是一條冷血的巨蟒,可不是人世間的善男信女,遭受到攻擊必定是給侵犯者狠狠的反擊,可剛才它卻在半空中停止住了,眼睛中流露出的神色怎會與那少女蘊含的神色如此之相似,而那些稱之她為妖女的和尚長得慈眉善目的,不像是大凶大惡之人,難道它是……?”

白諦心中忖度着,不禁漸漸駭然起來,“難道她是一條蛇精化作的人形,那些和尚高僧是在斬妖除魔,而自己卻誤打誤撞幫了蛇妖……”

一路戰戰兢兢的沿着血跡追尋,忽爾發現前方草叢中微微有些晃動,俯下身子,輕輕爬了過去,撥開枯草避開棘刺,探頭看去,瞬間“呃”的驚叫一聲,不禁倒吸了口涼氣,身子猛然往回縮,心神怦然震動,只見草叢中竟昏厥躺着個渾身血淋漓的**絕美少女,雪白的胸脯微微起伏,纖細裊娜的腰肢痛苦的捲縮在一起,櫻桃小嘴輕輕發出痛吟聲。

白諦顫魏的凝神細細打量着少女,愕然發現她與那青衣少女果真是同一個相貌,只見她白潤如玉的裊娜曼妙的身體上許多道劍傷還在滾滾冒出殷紅的鮮血沿着細嫩的皮膚涔涔而下,美眸緊緊閉合,兩彎新月黛眉微蹙着,一臉的煞白死寂。

白諦愕然,心下全明白了,原來那少女居然是條蛇精,被那些高僧追殺,而巨蟒念我幫助過她放過了自己,想通了這一切,心中立即害怕起來,急忙拔腿後退,不敢離她太近。

然而,不知何時起,那少女痛苦憂怨的表情一直絮繞在腦海里,勾住了他的心神,心下暗道:“她是被我吳傷的,雖然她是條蛇精,未必就是大惡之輩,想想方才她不是放過自己了嗎,她是條蛇妖尚能有妖道,而我枉為人怎能無情,如今她危在旦夕我怎能棄她而去呢?”

想到這裡,略微沉吟,撥開草叢避開棘刺,顫魏的來到奄奄一息的少女跟前,看到殷紅的鮮血還在傷口中冒出,染紅了玲瓏白玉般的酮體,白諦心中一凝,迅捷地把手中的羅緞衣裙裹在她身上,隨後又脫下自己的棉布外衣把她整個身體包裹的嚴實,抱在懷裡,在附近尋得個山洞,點起火把,便把少女抱了進去。

在洞中行走間,忽感山洞裡面的溫度要比外面的暖和許多,正驚詫之際,隱隱聽聞有“絲絲”的吐吸聲傳來,白諦把火把往前照亮一看,哇不禁大駭出聲,只見山洞中居然盤踞着一堆又一堆大大小小顏色斑斕斑紋各異頭型三角的毒蛇正在朝着自己吞吐着殷紅的蛇信子,而且正朝着自己合圍了過來,揚起兇惡的蛇頭,隆起寬扁的頸脖,發出“呼呼呼”讓人聞之心驚膽寒的咆哮聲。

心中大駭不已,沒想到自己無意中找到的山洞竟然是個萬蛇窟,看着那些合圍過來的毒蛇,白諦害怕得連身體都在顫慄哆嗦,不過心中始終鬱悶的是現在已是深秋,天氣已陰涼,為何那些毒蛇還不去冬眠躲避嚴寒,反而聚集在這山洞之中?

想到到這裡,忽然想起這山洞的溫度好像比外面暖和很多,火把往前晃了晃,竟然發現前面洞中有一潭清水正冒着溫熱的水汽,原來這山洞竟藏有一個通向地底的溫泉,想必那些毒蛇都聚集在這裡禦寒取暖,度過嚴寒冬季的。

見得眼前如此多的毒蛇向自己圍過來,白諦心生怯意,轉身欲離去,然而毒蛇整整齊齊排列着好像是一個精心布下的蛇陣,沒有留下一點空隙讓白諦退出山洞,心中頓時大駭暗念着:“莫非那些毒蛇早已把我視為度過寒冬的食物儲了?”

正當白諦心駭恐懼到了極點之際,眼前發生的一幕卻讓白諦兀感匪夷所思,驚呼神奇,只見那些大大小小的毒蛇好像再在向它們的首領朝拜一樣,把頭高高揚起,隨後又匍匐在地,然後又高高揚起來,隨後又匍匐在地……如此多次過後,就猶如罪犯得到皇帝的赦免一樣,一時間就散得乾淨,爭先恐後的鑽進山洞中的細縫中,再也不敢現身。

看得目瞪舌砸,不過旋即明白了, 懷中抱着的少女可是修鍊成人型的蛇精,對於那些蛇類有着天然的威壓,就像世俗中的平民百姓見到皇帝一個樣,天生就有股畏懼心理。

把昏厥過去的少女放在熱氣騰騰的溫泉邊後,急身出了山洞,須臾後,返回山洞時手中已然多出了一小撮葉子枯黃的藥草與一大捆乾柴。

搭起了篝火, 精挑幾株草藥,放入溫泉中洗乾淨,隨後放入口中咀嚼,膽怯的輕輕退去包裹住少女曼妙身體的衣服,少女被鮮血染成殷紅一片的裊娜纖巧的曼妙身體登時展現在白諦面前,殷紅開裂的傷口還在源源不斷地溢出鮮血。

看到如此光景,白諦愧疚萬分,從懷中取出一塊棉布手帕,放入溫泉中浸濕後,擦拭從傷口溢出的鮮血,旋即從口中吐出咀嚼融爛的草藥敷在少女的傷口處,少女暈厥中的身體登時顫抖了一下,兩片水潤的紅唇猛然張開,發出微弱的痛吟聲。

白諦愕然,立即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待到少女安靜後,從自己衣服中撕下的一小塊布條圍着少女玲瓏婀娜的身體一圈,包裹住敷上草藥的傷口,反覆如此,少女身上七八道傷口已然被白諦用咀嚼得融爛的草藥敷上,全然止了血。

然而,正當白諦從嘴裡吐出被咀嚼得融爛的草藥放在手裡,要朝向少女最後一道傷口敷去時,不知何時,那少女已然醒了過來,驚叫一聲,慌不擇意的拽着一旁的羅緞衣裳急忙遮蔽住自己的身體,聲音顫抖的道:“你嘴裡吐出的是什麼?誰讓你把那骯髒的東西往我身體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