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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個熱乎乎的小蘿莉,我哥還怕走夜路嗎?”

看着畫面中終於抬腳走入黑暗中的周凜,臉上還掛着淚痕的周雯傲嬌的揚起頭,冷哼一聲說道,那副可愛淘氣的神氣,儼然一副“我哥蘿莉在手,立刻天下無敵”的架勢嘛。

小妮子說完後,就看着畫面吃吃的笑了,眸子里光閃閃的,充滿着勝利的喜悅。

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來的太猛烈了,就連一向神經迴路迥異常人的古怪精靈周雯,都快不堪承受了,更何況身在局中的周凜呢!

走在古老寂靜的幽暗森林中,周凜心中諸多畫面閃過,暗暗重溫着之前經歷的一切,仍然驚心動魄,感覺像是一場不可思議的夢一樣。

可是到最後,他和狐妙妙硬是活了下來,不但消滅了地魔煞,而且還得到前輩授法,得獲一個殺魔正道的典故,因禍得福,羨煞人也。

若非數以百萬計的人們親眼所見,說出去有誰信呢?

“老爸,為什麼那些人每一次對我哥數據模擬分析的結果,總是錯誤的呢?”

周雯忽然看向父親,疑惑不解的問道,想是直播頻道里眾位觀眾又在批判那些科技精英和數據專家們“妖言惑眾”了。

上一次預測周凜能否通過六合大突襲那一關時,模擬分析的結果就大錯特錯,這一次更是如此。

此時此刻,周雯不禁在想,以後到底信還是不信這些科學結論呢?

在她的小小心靈中,仙道是強大的,但是科技同樣是強大的。單有天機神腦,沒有如此發達的科技,也不可能實現修仙大直播。

當這兩者產生碰撞時,她的心裡開始困惑和迷茫了。

到底該相信哪一個?或者說,該相信科技多一點呢?還是相信仙道多一點?

殊不知,她的心中已經悄然埋下了一顆信仰的種子,當它終於破土萌發的時候,便將會引領她走出心中的困惑和迷茫,指引她一個心的前進方向。

周志瀾彷彿感覺到這一點,略微沉思片刻,微笑着柔聲說道:“你想知道為什麼大家總是預測錯誤?答案很簡單!因為我們是一群凡人,一群身在仙道之外的凡人,而周凜卻是仙道中人!我們若能預測一切,豈非成了上帝了?可惜,休閑直播的觀眾,從來不是上帝。雯雯,我們不可能絲毫不受別人言行的影響,但是我們要學會相信——雖然這很難,就連我暫時也難以做到——相信周凜是積極的、正面的、永遠都有希望的。當你內心裡做到了,自然就知道如何面對這紛擾的一切了。那時候,也許我們要做的,就只是真誠的為他祝福,然後安靜等待時間告訴我們一個答案!”

“什麼答案?”

“他是否值得我們付諸的相信和期待。”

“老爸,你是在說信仰嗎?”

“沒錯!在這個世界上,值得信仰的東西太少,可是偽信者卻又太多了!你母親曾經說過,整個飛仙計劃就是在教人們如何發現信仰、相信信仰、堅定信仰……”

“老爸,你覺得我哥值得信仰嗎?”

“他有優秀的品質!”

……

魔羅教,三陰洞。

“萍兒,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黑森森的洞府深處,一道老婆子的沙啞聲音忽然響起,聽起來讓人極不舒服,不自覺就頭皮發麻,脊背發冷。

偌大的洞府中,只有一盞詭異的銅燈,無聲無息的燃燒着,冒着幽幽的綠光,照的此間慘淡而詭譎,不似人間,反像鬼府。

藉著這慘綠慘綠的光,隱約能看到一座暗紫色的法壇上面,正枯坐着一個乾瘦的老婆子,鶴髮雞皮,眼窩深陷,眼皮耷拉着,病懨懨的樣子像快入土了。

說話之間,這老婆子一下張開眼睛,眼光放出,頓時就像有一片血光飛出來,凶邪已極。

只這目光一掃,便就嚇得面前不遠處一妙齡女子身子連晃,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口裡凄慘的回道:“師尊、師尊,師兄被兩個仙門弟子害的葬身地魔煞之口了!”

老婆子原來竟是梅飄萍的師尊,不就是那魔羅教凶名極大的赤目魔婆陳恨之么。

“什麼?”

赤目魔婆陳恨之聽聞,身子一抖,大驚失色,陰沉的喝道:“萍兒,你如實說來!”

梅飄萍道:“自打師父發現赭色石壇那裡封鎮着一隻地魔煞以來,這將將一年時間,我和師兄按照師父指示,悄悄幫助那地魔煞恢復元氣,並用三陰穢血破壞陣法,一心一意助它脫困,往來少說有三十來遭,始終相安無事。熟料到今天我們去時,發現竟有兩個仙道孽障,盤桓在石亭中修鍊,久久不去。我和師兄等候許久,眼見着日薄西山,暮色將起,馬上就到陰陽交變之際,生怕錯過時機,因見他們也不過才鍊氣初期的樣子,於是殺將出來,決意先殺他們,再辦正事。不料其中一光頭的少年,身法奇詭,快如閃電,不知道是什麼絕學,明明修為平平,及不上我和師兄,但是卻能將那絕學反覆使用,害我和師兄均不是其對手,幾度被奇襲,幾乎被玩弄於股掌之間。另外那個綵衣女子,也是不可貌相,竟懂得施法用典,害得師兄神智昏昏,如同大醉,最後慘白那光頭少年重傷脊柱,逃脫不得,被地魔煞當血食用了。弟子因見諸事俱已做完,地魔煞即將脫困,生怕也遭其毒手,所以趕忙逃回來稟告師尊,請師尊主持公道,替徒兒和師兄報此血仇!”

陳恨之聽聞,眼中血光閃閃,暗暗吃驚道:“適才我見天辰派那邊忽然金光燭天,彷彿有異寶現世,不一會兒又消失的無影無蹤,我觀看方位,不偏不倚,恰在赭色石壇那裡,算算時間,正是你走後不一會兒。看樣子,那法壇中必有蹊蹺,不止封鎮一隻地魔煞那麼簡單。可惜,那裡實在離天辰派太近,今年又正值真武寶塔現世,幾乎各大仙門都格外關注那一帶,為師實難親自前往,不然也不必讓你們小輩以身涉險。本來謀定這個時間,正好放出地魔煞,好叫它去殺真武寶塔里那群小孽障,除掉些未來的禍患,簡單是個借刀殺人的計策,沒想到似乎弄巧成拙,讓人白得了便宜么?”

赤目魔婆的臉上,是一種不能忍的陰沉之色,眼窩裡血光閃了幾閃,桀桀陰笑道:“好好好,我陳恨之竟又賠一個弟子進去!萍兒,你且告訴我兩個小孽障是何模樣,不在今天,就在明日,為師自會為你們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