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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307宿舍,欺負俞渚清最多的是孔翩然,但是其它幾個人,也不見得好到哪兒去。冷暴力尖酸刻薄的話語,理所應當的差事,俞渚清被眾人欺負她們就順理成章的也去欺負。

所以,顧曉曉選擇理所當然的視若無睹,她們的死活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顧曉曉關注着肖露,她扔掉項鏈之後,情形彷彿更糟糕了。結合劇情中的情形,顧曉曉推測也許紅寶石項鏈一直陰魂不散的纏着她。

這大概是最經典的鬼故事情節,多年前被害的女學生,每隔二十年出現一次的慘案,受害人的父輩之間千絲萬縷的關係。

俞平山和沙莉的死到底有什麼關係,他是知情者還是還是純粹被誣陷,顧曉曉聯想到劇情中俞平身出的那場意外,推算了時間後決定到時提前回去,幫他避開。

俞渚清少年早夭,最對不起的人就是父母了,幫她完成贍養父母的義務,應該能讓原主更滿意。

307宿舍的氣氛愈發詭異,肖露的反常,已經影響了宿舍人的正常生活。

孔翩然的死最終蓋棺定論,以自殺結案,然而校園中的流言蜚語沒有斷絕痕迹。唯一好的一點就是,針對她的挑釁行為少了,多的是冷漠和孤立。

這對顧曉曉來說不疼不癢,沒什麼好在意的。

隨着肖露的反常,宿舍中摩擦越來越多,她的無差別攻擊。導致大家都不太願意回來,尤其是龔新苗乾脆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家裡。

但有時候人是必須到場的,比如在衛生大檢查的時候,五個女人湊在了一起,肖露穿着火紅色的羽絨服,手裡撕着紙條,將剛打掃好的屋子弄亂。

時安安正在掃地。見狀火大到:“你不幫忙就算了。添什麼亂。

這段時間肖露總是找她麻煩,陰測測的樣子,她避讓了很久。如今火氣出來忍不住了。

肖露神情陡然一轉,眼睛微微斜視做出了孔翩然情緒激動時的一貫表情。

“你喜歡聞人思齊,時安安你這個虛偽的女人,喜歡他還要鼓勵別人去追。”

肖露咬牙切齒的說著。濃濃的眼影中,帶着紅血絲的眼球。讓人莫名心悸,她說話時手伸向時安安。

面對肖露的推搡,時安安自不會坐以待斃,她伸手反推過去:“有病啊你。我喜不喜歡聞人思齊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這個騙子、**,不要臉的臭女人,我是孔翩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肖露伸着長長的指甲朝時安安臉上抓去,罵人的語氣和孔翩然幾乎同出一轍。時安安大白天的出了一身冷汗,拚命的擋着肖露的攻擊。

“把她拉開,幫我一把。”時安安伸腳去踹,想要把肖露給格開,她的舉動全然不似以前勸顧曉曉暫且忍耐的樣子。

劉麗還有龔新苗上前幫時安安,顧曉曉則像從前的時安安一樣,往遠處站了站,閑閑的勸到:“大家都是同學,各退一步,不要打了。”

不痛不癢的話,惹來劉麗怒目而視:“你能不能少說風涼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顧曉曉嗤然一笑,往後退了退,大約惡人也怕惡人磨,肖露雖然發癲發瘋,在她手裡吃了兩次虧後,也不敢再招惹她了。

鬼怕惡人,欺軟怕硬大概是傳統,人鬼皆不能避免。

肖露死了,原因是失足墜樓,顧曉曉着實不知她到底是怎麼掉下去的。她一直關注着肖露,她是怎麼在半夜溜出宿舍,如何打開了生了銹的鐵門,從天台上墜了下去。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學校中其他人疑惑的,花季少女墜樓而亡,她的生活比起孔翩然要簡單許多,所謂情殺仇殺自殺的原因都不存在。

唯一的相似處就在於,她跟孔翩然都欺負過同舍一個叫俞渚清的人。307在傳言中愈發詭異,對於警察來說相鄰這麼近的時間內出現了兩場命案,同樣棘手難辦。

肖露墜樓而亡,脖子上卻有和孔翩然死亡時一樣的項鏈痕迹。這場命案的發生到底隱藏着什麼玄機,而造成這一痕迹的項鏈,如今又在哪裡。

公安局根據兩次案發現場搜集的花紋,做了一個項鏈還原,然後貼出告示尋找證據。

307宿舍成員二進宮,比上次又少了一個人,除了顧曉曉剩下三個人臉色堪用面如土灰來形容。肖露死的毫無徵兆太過可疑也太過離奇,導致宿舍成員人人自危。

做筆錄的還是上次那個警察,輪到顧曉曉做筆錄時,他甚至跟她多說了幾句閑話,還感慨了命運無常。

顧曉曉老老實實的做了筆錄,這次她們只是配合調查,天台鐵門年久失修,上面只有肖露一個人的指紋,怎麼也栽贓不到她頭上去。

查案要靠事實說話,但流言就不需要了,肖露的死再次讓俞渚清成了熱門人物。

世事就是這麼奇怪,當一個弱者一直被欺凌時,只要沒鬧出傷殘和人命,旁人頂多說一聲可憐,轉頭充作茶餘飯後的談資。但若那被欺負的反抗了,恰好欺負人死了,大家就會生出替天行道的憤慨,猜測被欺負的人怒極反抗。

所以顧曉曉對那些自詡為正義的人,向來不以為然。從公安局出來後,顧曉曉拿出了小巧的彩屏手機,給路兆打了個電話,簡要彙報了下情況,同時婉言謝絕了他晚飯的邀請。

手機是顧曉曉在搬家之後不久買的,裡面存的號碼並不多,只是一個小小的彩屏手機,將她攢的幾千塊錢花完了。

劉麗等人先走一步,時安安在公安局門口等聞人思齊。聽到顧曉曉在打電話對象似乎是路兆,眼神一下子變得複雜。

作為宿舍中家境不錯的人,時安安在家中過着掌上明珠的生活,用的還是藍屏手機,第一個換上彩屏手機的竟是一向寒酸的俞渚清。

路兆的身世,她聽人八卦過,據說路兆父親是開公司。他是家中獨子。而且他人雖然兇悍。待在外面混的日子,比在學校還多,單論長相他身材好長的高。五官跟一個男星有幾分神似。

兩千年初,人們的思想已經發生了變化,如路兆這種衣食無憂的未來企業接班人,即使學習成績差風評不好。仍然有人追隨,有女人愛慕。

時安安對小混混類型的男生一向是鄙視。但是聞人思齊的家庭條件和未來發展不如路兆好,她心裡泛着微妙的酸意。

她和俞渚清明明已經視對方為空氣,時安安瞧她掛了電話,鬼使神差的說了句:“你和路兆在一起了吧。一對,思齊家裡條件不如路兆,你移情別戀也是正常的。至少他不能隨便送人這麼貴的東西。”

到了最後,時安安的話幾乎可以擠出酸水兒來了。

要說顧曉曉此刻的心情。簡直就是萬馬奔騰,她將手機放回包里,湊近時安安耳邊輕輕說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