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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博士也沒揪着不放,兩個人搭檔這麼久,玩笑開到什麼程度早就默契了。火?然?文?? w?w?w?.?

“恭祝宿主早日順利完成任務回來呦~”

隨着博士的祝福,顧曉曉的意識有瞬間恍惚,等到她清醒之時。卻發現自己處境非常不妙。

一種毛骨悚然的直覺,讓顧曉曉來不及多想就睜開了眼睛,她此刻正在一個破舊的柴房裡,黃土壘成的牆上到處都是洞,屋頂上鋪的茅草半懸在那裡。

房門被緊閉着,窗戶也用木板釘着,屋裡光線很暗,蛐蛐兒一聲聲的叫着,老鼠在角落堆放的柴火垛上吱吱的亂竄。

這裡很破,很臟,氣味很難聞,顧曉曉咳嗽了兩聲後,聽到外面雞鳴狗叫連成了一片,中間還摻雜着鳥叫聲。

她被雙手反綁着捆在柱子上,麻繩一圈一圈的纏的很結實,顧曉曉低頭看手腕上的皮都磨破了,稍微動一下鑽心的疼着,身上其它地方也在疼着。

這場景讓顧曉曉想起了當初穿到民國成為童養媳時候,但那時她好歹沒被綁着。如今究竟是什麼情況。

她身上穿的衣服,更像是現代的。

為了弄清楚狀況,顧曉曉暫時摒除了種種擔憂,開始接收起了原主記憶和劇情。

當接收完之後,顧曉曉發現她的直覺沒錯,她這次的處境和民國那次的確有相似之處,不過任務委託者的命運更加凄慘。

這是一個類似於地球的平行世界,科技程度和顧曉曉印象中零幾年差不多,但是地名還有國家名有差別,還有歷史上一些朝代走向跟她記憶中不一樣。

她現在的身份叫劉春花,今年才二十多歲,但命運十分坎坷凄慘,吃過不少苦。

這裡是一個叫做石頭村的地方,所在縣城大部分都是山區,還有許多地方是沒開發過的原始森林。劉春花是被拐到這裡來的,她家在一個叫平安縣大劉村兒的地方,也是一個貧窮落後重男輕女的地方。

由於人販子太狡猾,折騰的地方太多,顧曉曉從劉春花的記憶中,沒有找出她家和石頭村之間的距離。

不過,顧曉曉也沒打算回平安去,因為劉春花就是從家裡跑出來,扒車逃票上火車,下車後被人販子用進廠打工的名義騙走的。

劉春花才初中學歷,但在平安這已經是很高的學歷了,她特別喜歡讀書,成績也不錯,但家人不讓她讀書,讓她早早的到縣城裡跟人做學徒打工,每個月賺的錢老闆直接給她的爸媽。

在平安,這是很常見大事兒,女兒是潑出去的水是賠錢貨,生個女兒能認兩個字兒就行了。要不是出去打工,人家不要不識字兒的,還有政府管得厲害,恐怕願意讓女孩兒上學的人會更少。

劉春花一直在縣城裡幹活,她想到外面打工賺錢去,聽出去的小姐妹說外面賺的錢更多。但是劉母怕她出去心野了收不回來,就一直掬着她。

出去打工的丫頭們的確賺錢多,但有些出去的在外面找個混小子跟着跑了,家裡平白少了一大筆彩禮,那就虧大了。

劉母正有這個打算,所以怎麼也不願讓劉春花出去,還收了她的身份證,這一切都是為了劉春花的大哥劉耀祖。

劉母頭一個就生了老劉家的孫子,年輕時可算在妯娌里風光了一把,讀過書的老爺子特地翻字典給娃兒起名叫劉耀祖。

由於是長孫,劉母隔了幾年生出來的又是個賠錢貨,所以劉耀祖是被寵着長大的。家裡雖然窮,但要是在有雞蛋有肉吃時,劉耀祖不吃夠,別人是碰都不能碰的,劉春花很少能嘗到雞蛋的味兒。

劉母嫌老二是個丫頭,想再生一個計劃生育又管得嚴,怕被罰錢只好擱了這個念頭。不過也因此更寵兒子了。

兩個孩子,一個是當大爺寵着捧大,一個是當奴才打罵著養大,劉春花後腦勺有個疤,那是劉耀祖小時候頑皮拿石頭扔的,砸的劉春花頭破血流差點沒了命,家裡也沒捨得動劉耀祖一根手指頭。

劉耀祖被寵的的遊手好閒,書不好好念小學都沒讀完,就開始跟着村裡的輟學的年輕人開始混,混着混着偷雞摸狗、敲寡婦門兒什麼的,都無師自通學會了,還因為盜竊被關到局子里過,放出來還是老樣子。

平安村兒不大,劉耀祖遊手好閒不學會,二十多歲的人了沒個正干,自然沒哪家願意將女兒嫁給他。劉母本來想着,丫頭在外面賺幾年錢,再加上嫁丫頭時收的彩禮錢,能將家裡房子修了再給兒子娶個媳婦兒。

沒想到,十里八鄉的只要聽到劉耀祖這個名字,每一個願意把女兒嫁過來的。

眼看着劉耀祖都二十六七了,鄉下人結婚早,十七八的娃兒都有了的也不少見,三十多歲就是人眼中老光混,一輩子也就一個人了,劉母急的嘴上燎泡。

她東奔西走,總算為兒子找了門親事,對方也是一兒一女。兒子是小兒麻痹殘疾而且腦袋不太聰明,二十**歲沒媳婦兒,女兒粗手粗腳的二十四五,因為哥哥沒媳婦兒也在家裡停着。

兩個愁媳婦兒的人碰到一起,一拍即合,當即決定兩家換親,還能各自省一筆彩禮錢。

能娶個媳婦兒,劉耀祖心裡當然是願意的,但劉春花知道後就不樂意的。她哭着求爹求娘,說她哥有手有腳,為什麼不能好好乾活兒娶個媳婦兒,非要她和一個傻子換親。

劉母和劉父都是個狠心的,為了給兒子娶上媳婦兒,哪裡管女兒的意思。他們怕女兒不願意跑了,兩人連同兒子一起,把劉春花綁回了家,將她關在屋裡,另一頭張羅起了換親的事兒。

兩家都怕夜長夢多,親事定的很急,劉春花天天在屋裡抹淚,不吃不喝抗議,家人卻是鐵了心,見到犯倔,也不勸她,直接拿皮帶抽,抽到她吃飯為止。

劉春花是被打罵著長大的,但也抵不住死里打啊,被打的遍體鱗傷,絕食的事兒也不了了之了。

轉眼到了結婚的時候,劉春花被帶到了鎮子上,塞上了借來的汽車,接着又轉牛車,被一路拉到了她要嫁的孫家。

劉春花叫的人叫孫宏,性格孤僻一條腿長一條腿短,嘴巴鼻子歪着,偶爾還流口水,腦袋事兒清醒時而糊塗。

清醒時纏着劉春花叫媳婦兒,糊塗著抓起什麼都往劉春花身上打,曾經用火鉗子把她打的渾身都是血道子,還有一次拿起剪刀就往劉春花臉上戳,差點戳進她的眼睛裡,她緊躲慢躲臉上還是被戳了個口子,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疤。

劉春花長的本來就不太好看,有了這道疤後就更不好看了。孫家人天天催着劉春花生孩子,但他們不知道孫宏其實根本不中用。

但孫宏鬧到又不清楚,所以越是不中用,打媳婦兒就打的越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