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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將軍和參謀長很是傷心,參謀長一時悲憤,心臟病突發,九死一生,到現在還在療養。

那時,他們從未想過催景澄說的全是謊話,因為杜若昕也在他的身邊,如果肖哲還在,不可能會與杜若昕分開。

末世來臨時,將軍親自下令親衛隊去接應肖哲少爺,那時,如果不是為了救杜若昕,肖哲也不會拒絕親衛隊的庇護,沒能及時與家人隱遁到華中基地。

僅僅只是片刻,張舟就已經大致推斷出了前因後果。

他看向催景澄的目光變了又變。而後冷聲招來守衛在旁邊的士兵,吩咐下去,讓他們務必要拿下那隻精神系異能的三級喪屍!絕對不能被催景澄的人捷足先登。

催景澄還是第一次遇到精神系變異喪屍,如果不是他比對面的三級喪屍高一階,他的空間刃根本就不是精神攻擊的對手。

精神系喪屍能夠你在毫無防備的時候攻擊你的意識,瞬間扭轉內心的想法,心智如果稍稍不堅定,就會被操控,說不定下一秒攻擊對象就變成了自己。

他的隊伍中已經有好幾人死在了精神系喪屍的這種精神控制之下。

催景澄陰噬着雙眼,冷冷地鎖住那只在多人圍攻下已經受了重創的精神系喪屍,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血跡。

喪屍也好似感受到了危險的來臨,憤怒的仰頭厲吼了兩聲。

催景澄朝着身邊的隊友使了個眼色,兩名分別是火系和土系的二級異能者朝着精神系喪屍攻擊而去。

火系異能者噴出火蛇纏住精神系喪屍,土系異能者在精神系喪屍四周豎起堅硬的土牆。而後催景澄就趁着這個絕佳的機會積蓄起身體內的異能化為空間刃朝着喪屍的頸部砍去。

催景澄的臉上洋着一抹勢在必得。

可就在這個時候,志得意滿的催景澄卻突然發出一聲痛呼,他使出的空間刃竟然朝着自己襲來,蘊含著空間之力的鋒利刀刃泛着寒意,好似下一刻就要割斷他的脖子。

千鈞一髮的時候,催景澄一口血噴出來,終於找回了些許意識,身體偏了偏,空間刃從他的左肩擦過,瞬間,肩膀上就留下了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吃透了外面厚厚的淺灰色的羽絨服,在上面暈染開來。

沒有了催景澄的支援,那隻被困住的精神系喪屍推翻了土系異能者凝成的土牆,怒吼一聲,朝着右邊的火系異能者精神攻擊,幾秒後,那名二級火系異能者就支持不住,七竅流血,倒地不起。

這時,無數的子彈朝着精神系喪屍射來,即便三級喪屍的頭部已經堅硬到足夠抵擋一般子彈的襲擊,但也抵抗不了這幾乎可以稱得上為彈雨的攻擊,憤怒中,喪屍攻擊了幾名離的近的武裝士兵後終於倒下了身體。

張舟幾乎是立即就吩咐手下士兵取了喪屍腦顱內的晶核。

催景澄被同伴扶起,他先是朝着四周冷眼掃射了一圈,緊攥的拳頭骨節青白相間,剛才,到底是誰在偷襲他!

竟然除了這隻三級精神系喪屍,暗處還埋伏了一個精神系異能者!

而且這名精神系異能者的精神異能比三級喪屍還要強悍,如果不是他已經是四級異能者,剛才他就要命喪自己的空間刃下!

這個人最好一輩子都躲起來,別讓他找到,不然就不要怪他讓他生不如死!

催景澄顧不上肩膀上傷口的疼痛,壓下心中滔天的怒意,而後又將陰沉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張舟身上。如果不出這個意外,那枚精神系晶核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他竟然在關鍵的時候趁人之危!奪走晶核!

“張少校,今天,您真是讓我感到意外。”話音一落,催景澄身周氣勢一陣波動,下一刻,張舟面前就感覺到一股森冷之意,空間力化為幾十枚利刃,割破了張舟的軍服,在他身上留下了幾十處細碎的傷口。幾秒之間,張舟就遍體鱗傷。

這是**裸的警告,張舟忍着渾身的疼痛,緊緊咬了咬牙,抬頭毫不退縮的與催景澄對視,他高傲的冷哼一聲,“催少,你也該收斂收斂了,別以為你在基地做的那些事,我的人不知道。”

暗處的肖哲冷着臉,看到催景澄竟然敢這樣對待張舟,腳已經邁出去了一步,衣袖卻被一隻纖細的小手拉住。

“肖大哥,你不能去,這個時候你要是去的話,張少校的傷就白受了。”

肖哲回眸看了婁箏一眼,深吸了氣,壓下心中怒意,安靜觀察着催景澄的情況。

聽到張舟的話,催景澄身周瞬間又瀰漫起殺氣,身邊的同伴急忙拉住他,小聲勸道:“催少,軍方又增派人手來了,我們還在肖將軍的名下,現在不能與他鬧翻。”

催景澄用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了張舟一眼,才轉身吩咐手下對付剩下的三級喪屍,這次,他站在後方卻不再自己親自上去了。

隨着軍方不斷有人加入到這場戰鬥中,很快,這些偷襲的喪屍都被消滅,基地前面的廣場也得到了控制和疏散。

催景澄雖然負傷,但是他的小隊幾乎得到了這群三級喪屍的大部分晶核,也算是收穫頗豐。戰鬥結束,他陰沉着臉讓手下在基地外搜尋精神系異能者,一旦搜到立刻除掉!

華中基地外的廣場因為突然遭到喪屍襲擊,基地門口又增設了許多進入基地的檢查和登記入口,讓趕來的倖存者能夠儘快進入基地內。

肖哲與婁箏回到帳篷內,這一夜實在是過於驚心動魄,饒是肖哲也感覺到有些疲憊,婁箏就更不用說了。

婁箏與肖哲打了聲招呼,吃了些食物,便佔了一張摺疊床睡了。

何雪知道婁箏回來了,派人又送了一張摺疊床進來,肖哲躺摺疊床上,摺疊床對於他的身高來說有些短,他雙腳伸出來放在木凳上,雙手枕在腦後。凝視着帳篷頂部掛着的簡陋昏暗的電燈。

心緒波動起伏,可是聽到身旁不遠處婁箏綿長的呼吸又覺得心安。

深邃的雙眼中映照着熠熠的燈光,他抽出了一隻手,終於把婁箏交給他的那隻錄音筆從羽絨服的口袋裡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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