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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雅一點都不覺得二十四有多大,在末世每個人不出意外能活五百多歲呢,二十四在她眼裡,還是個孩子呢。所以她這話一點沒冒犯的意思,只是在長瑩耳朵里聽來,掌門這是在諷刺她。

“長瑩自知自個是個掃帚星,這輩子也不準備嫁人,正好有機會能出家修行,倒是長瑩的出路。”這回答讓喬雅聽得有些奇怪,出家反倒成了出路,這長瑩以前難不成過的挺辛苦的?

她雖然好奇,卻也沒多問,因為她還不會這麼文縐縐的說話,她今天來,可是來“處罰”長瑩的。

“供品的事,你知錯了么?”

長瑩咬了咬唇,俯了下去:“弟子知錯,懇請掌門給弟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喬雅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你自己去領罰吧,罰多少,你清楚吧?”

長瑩眼淚落了下來,繼續俯身道:“弟子遵命,敢問掌門是否親自執法。”

喬雅想了想她還不知道門派里有什麼處罰制度呢,順便了解下也是好的。於是站起來對長瑩道:“走吧,叫上所有人。”

長瑩心中一刺,聽到這話知道掌門是要殺雞儆猴。她雖然覺得沒了臉面,可自己的把柄被掌門抓在手裡,若是不從下一刻就會被趕出師門。到時別說出路,就連父母都會被肖家殺死。

片刻後,所有人都聚在了西側的掌罰院里,看着跪在院子中間的長瑩,許多人臉上都露出了害怕的神色。長瑩身為大弟子,本以為掌門會網開一面原諒她,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天,掌門居然還沒忘記。

靜虛這時候正好買完了刀具回來,放好了東西趕來掌罰院,就被喬雅招到了身邊站着。旁邊立刻有人把掌罰章節拿給了靜虛,靜虛粗略看了一遍,轉頭去問:“師叔,用哪一條罰?”

喬雅眼睛一掃,上頭的字就全部印進腦子裡了,她精神力看會比眼睛看更快,於是飛快的指了指上面寫的一條。

靜虛看了一眼,覺得也算合理,便大聲念了起來,意思就是長瑩如何如何疏於功課,沒有潛心修道,又對師傅不敬之類的,最後的處罰,是杖二十。

念完之後,立刻有人送上木杖來,這木杖前扁後圓,握在手裡的一端是柱形的,前面卻是像船槳一樣。靜虛想了想要遞給喬雅,喬雅趕緊搖頭拒絕了。

開什麼玩笑,要她來打?那長瑩還有命活么?自己現在的力氣可是普通人的四十八倍,就算再克制力量,一杖下去長瑩也廢了。

靜虛為難了起來,自己說起來輩分跟長瑩是同輩,其他人皆是長瑩師妹,這處罰一事如果不是掌門來執行,就得是執法道姑來執行的。可是現在聶雲觀還沒有定下執法道姑,她行了第一次的法,很有可能以後都得由她執法。

一旦當了執法道姑,自己在這些人眼裡就不可親近了。她日後還要打聽消息,這出頭的事,她可不能來做。

喬雅見她一臉為難,想了想就明白了,她轉頭看了一圈,想起一個名字便叫道:“長於。”

立刻有一道姑從人堆里走了出來,躬了躬身道:“弟子在。”

“你來執法。”說完木杖就被丟了過去。

長於手忙腳亂接住木杖,心中慌成了一團。其實誰都不想當執法道姑,這是個得罪人的身份。可掌門都開口了,她也不敢不從,只能硬着頭皮上去打了二十杖。這二十杖的後十杖她還放水了,不敢真的打下去,所以都是輕拿輕放。

喬雅知道這裡頭放了水,自己又不是真的要長瑩的命,也就沒吭聲。只是叫長瑩好好休息,便帶着靜虛回寧致院去了。一進院子,靜虛就提起觀內還有很多工作沒分,最好是先分了工再忙自己的事,不然以後有的麻煩。

喬雅心中正好也在想這規章制度的事,所以便一拍即合,兩人商量了一番,寫了一長串的名單,又定下了日後的作息安排,這才讓靜虛拿着名單出去公布。

喬雅留在屋子,拿着銼刀看着一堆石頭留口水,嘿嘿嘿的撲了上去。

力氣大就是好,銼刀質量不錯,喬雅拿在手裡給切豆腐似的,把玉石外頭的殼子一點點都扒了下來。等靜虛回來時,喬雅身邊已經擺了八個開好的玉石了。

靜虛是個勤快的,看到喬雅開出來的玉石,立刻拿了砂紙來磨,等喬雅所有的玉石都開完,她也把開出來的玉石磨得水光滑溜了。

這些玉石都被放在了喬雅的柜子里,全部好好的鎖了起來。兩人花了三天的時間做完這些,此時離她們開觀就還有半個月了。靜虛細細的盤算着師叔該有的行頭,這麼一算下來,竟是什麼都沒有!

除了皇帝御賜的那套法袍,喬雅可真是一窮二白,身上這件青衣道袍穿的都快發臭了,也沒個替換的。靜虛自己倒是出家前家裡給備了不少道家常服,可喬雅卻一件都沒有。

靜虛不由納悶:“師叔怎麼一件衣服都沒帶,師傅沒給師叔準備么?”

靜虛入門晚,根本不知宜昌真人其實並不喜歡這個小師妹,喬雅重生的時候,也是袁呈紫自殺之後,宜昌真人怕她真的死了,所以那段時間對她也不錯。兩人都是一頭霧水,這麼一說起來,都覺得有點不對。

“沒有就去買唄,姐有錢!”喬雅一付很拽的樣子扯出一堆銀票來當扇子扇,眼睛歪歪的看着靜虛,看得靜虛直搖頭。

“師叔日後在別人面前可不能這樣,您是道行高深之人,該有點仙骨。”

喬雅抽出一張銀票,看也不看塞進懷裡,其他的一躍跳上房梁藏了起來,便拉着靜虛道:“走,血拚去!”

血拚是什麼啊……話說師叔你不是在“跪省”期間么,這麼明目張胆出去買東西真的不要緊嗎?靜虛捂着額頭被拽出院子,深深的嘆了口氣,怎麼師叔越來越奇怪了啊。

師叔侄兩人就這麼在跪省期間,下山逛街去了,這一逛,就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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