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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1月9日,正午12點24分,澳洲大陸段位置,人類軍隊營地,第一批即將啟程的軍隊已經準備緒。小說好快。由於諸國來者的方向不同,去時的路線和出發時間自然得得到相應的調整。

美帝自然是獨來獨往,準備沿着東北方向直飛美洲大陸。

亞洲方向的俄羅斯自然與華夏一道前行,至於歐洲方向的各國在斜穿太平洋的時候尚且能佔俄的一些便宜,可在新加坡空航道與大隊分離之後,需要靠自己的力量和判斷重返國土了。

來時,諸**隊或多或少都有犧牲,而這一次的返程,所有人的目標都是零傷亡。畢竟,只有“零傷亡”這個數字,才擔得起他們這半年在澳洲訓練所得的結果!

因着時差問題,美帝率先啟程。

一列帶着血跡和疤痕的軍機泛着森冷的‘色’澤,尾翼排開龐大的氣‘浪’將所有人的髮絲吹得凌‘亂’,在眾人眯眼的同時,軍機內緊挨着窗戶的雙生子側頭回首,目光筆直地穿過密集的人群,看向了央位置的雲默。

“還會再見面的。”亞當淡淡地說出口,伸出小手一把蓋住了夏娃的視線,“所以,不要捨不得。”

“她會一直活着,對吧?”夏娃掰下亞當的手掌,低低地說道,“那我們也要活下去,直到……”

軍機的噪音突然加大,一下子蓋過了夏娃剛出口的話語,亞當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隨後繞過她的脖頸,攬過她的肩膀,二人像是‘交’頸的天鵝般依偎着閉了眼,決定在漫長的“旅途”稍息片刻。

空路線十分危險,然而,並沒有他們太多的事兒。畢竟,美帝只要有艾麗絲坐鎮。其餘所有的強者,永遠只是附屬品的地位。

雙生子的小手相互緊扣,好像他們彼此不可分割的關係一樣,即使這個世界拋棄了他們。他們也還有彼此,還有最初的半身。

兒時的遭遇一分分地侵入腦海,有什麼黑暗扭曲的負面情緒正在慢慢鑽出他們的心竅,可每當這個時候,他們總不約而同地想到那一片海、沙灘、泛紅的水漬、焦糊的‘肉’塊……以及那個扛着他們回到破落小屋的少‘女’。】小說./

“雲默”這個名字。是他們人生的轉角點。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美帝的軍機早已在高空凝成一個縮影,雲氣翻卷着遮掩住機身,之後的時段內,連聲音都幾不可聞了。

“唉,他們走了呢。”田宏義舀起一瓢融化後的雪水清理着在泥地里打滾的腐骨‘花’,自從養了植物後,他真把自己整成了個老媽子,“艾麗絲小姐,連招呼都沒打登機了。”

“少說兩句。”何梓矜輕聲道。說實話,在艾麗絲和雲默這件事情,她的心情更為複雜。

雲默待她不薄,艾麗絲對她也很不錯,兩姐妹本該好好的,卻因為國家、血統、種族和立場反目,這怎麼想都覺得不應該啊!

可即使心裡存着疑‘惑’,她有時候依然覺得她倆的反目是大勢所趨,似乎總有一天會走這一步似的,只是預計的時間早了不少而已。

可。即便如此,仍有一些怪異的感覺,總是抹之不去。

“唉,雲默那表情。咱們根本看不出傷不傷心。”田宏義努了努嘴,繼續道,“算了,算知道她怎麼個心情,我們也勸不了什麼,雲默主意太大。有時候我們做了反而多餘。”

確實,按照雲默的‘性’格,根本不會將情緒帶入日常生活,她像個機器人,能夠很好地根據自己對自己的指令活着,讓人看不出太多的痕迹。

“準備一下,一個鐘頭後我們也該出發了。”不知何時,周嚴站在了二人身後,表情略帶着點嚴肅,“不要再背後非議長官,明白了嗎?”

“是!”不自覺地,二人立刻‘挺’直脊背大聲說道,面對嚴肅的周大校,他們還真沒膽子敢放肆。

哪怕他們的對話是出於對雲默的關心,可周嚴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番。這些年輕人都沒心眼,萬一某句話戳到雲默的痛處,那可要不得。

良久之後,田宏義瞧着周嚴面‘色’暫緩,便壯着膽子問道“周大校,我們返程後去往哪兒?榮光還是京都?我記得你們要回京都是吧?”

周嚴點了點頭,說道“雲默的意思是,先回‘榮光’看看,之後,便啟程前往京都。”

“好快……”田宏義說道,“我們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暫時不用,雲默在‘榮光’將挑選全新的隊伍,而你們,大概是要留下了。”周嚴笑道,“京都那塊地方,應天揚、趙易、謝敏珊較熟悉,你們的資質和閱歷暫時不足以應付政要心的情況,所以……”

“你們留下較靠譜。”周嚴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前往京都的人員還在商議,但應天揚三個,應該是確定了的。”

雲默的心思猜不透,原以為當初帶着這批後輩進入澳洲是因為他們在異能者部隊對決的勝利,然而直到如今周嚴才明白,雲默早已經規劃好了第一批和第二批培養的訓練方針。

先帶着稚齡、不成熟、衝動的批次前往澳洲進行磨練,等到他們足夠成熟能穩定大局後帶回“榮光”跟老一批進行‘交’換。

第一批提升的是心‘性’,而第二批提升的是能力。‘交’替進行,無論是前還是後,都能夠做得面面俱到。

至於早先離開的韓修宇,雲默對他寄予厚望。韓修宇,唯一一個能讓雲默鬆開手放他自由成長的後輩,其對於部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帶着後輩歸入了隊伍,而一邊的雲默安靜地倚靠着集裝箱,掌心摩挲着艾麗絲‘交’給她的塔羅牌。

這副塔羅牌,很特殊。她記得艾麗絲如此對她描述,占卜用的塔羅一般是七十八張,然而這一副牌是一百零八張。多出的三十張牌面暗示着‘未知’,如果不小心‘抽’取了‘未知’,那麼,有半數的可能是極端情況的出現。

我鑄造的塔羅沒有牌面,頭究竟呈現出什麼,看占卜者的本事了。艾麗絲將塔羅放入她的手心,補充道,塔羅沾過血,殺氣很重,如果韓修宇有本事有能力,能靠着這副牌面越階斬殺高階體,但,反噬作用也較強。

記憶回籠,雲默吐出一口濁氣,眸光一閃,靜靜思索着日後該走的路子。

返程的時間將近,作為新生的九階異能者,她在北半球大抵沒多少對手,故而,以後生活的重心大概在輔佐後輩身,爭取早點兒擺平了華夏‘混’‘亂’的格局,也好慢慢收斂一張大。

京都,她是必須去的,並不僅僅為了看一眼華夏政要心究竟是個什麼德行,更是為了……她早已過世的父母。

十多年的歲月沉澱,雲成渝和關沁音的屍骨在她心底依舊未寒。第一次在母體感受到的溫暖,第一次看見父母的面龐,第一次接觸到‘肉’繭剝離的克隆體……第一次,發現自己心頭的執念和牽掛。

他們給了她生命,哪怕,他們來不及愛她。

音音,孩子,無論男‘女’,叫雲默吧……

好,今天你最大,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血泊相擁的男‘女’,在昏暗的甬道走向末路的愛情,已經‘女’子狠下心一道砍下的頭顱……雲默深切地記得這個陡然出現在記憶深處的畫面,然而每一次回憶,都讓她控制不住地想要暴走。

這是逝去的十幾年前,那對被華夏和“恐怖者”出賣的男‘女’。他們原本該成為一個傳,到頭來卻死得不明不白。

“k……”雲默喃喃念叨着這個詞,掌心握緊了塔羅牌。

一個小時之後,剩餘的軍隊已經整頓完畢,以華夏唯二的兩架軍機作為領頭,俄羅斯七架軍機為輔,之後便是德邦、英皇為側翼,法意聯軍為尾翼。

軍機戰隊排列成一隻大鳥的形狀,看去格外得富有威嚴和殺意。

為數最多的澳民被送了最近才搜羅的機子,由華夏駕機經驗最豐富的特種兵執掌,準備將人送往華夏“榮光”的位置。

雲默最後回首看了眼滿目瘡痍的澳洲大陸,這塊土地承載了他們半年的奮鬥史。從一開始的面和心不合,到一步步地團結奮進,他們付出了太多的鮮血和赤誠。

然而,待他們回歸大陸起始,便又是另一段可歌可泣的傳。

“雲默,該走了。”周嚴提醒道,“澳洲戰場,已經結束了。”

“嗯,我知道。”雲默淡淡地說道,“京都潛往澳洲的高層死在我手,高層助手們沒撐過這個冬天,這是你們京都人群的身體素質么?”

周嚴沉默,點頭。

“同樣的設備和保暖措施,澳洲的孩子都撐過了一個冬天,華夏京都人的素質,真是讓我失望。”雲默冷了眼,繼續道,“等安頓好‘榮光’的問題,我會隨你前往京都,是時候……該做個了結了,”I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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