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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1月22日,正午12點。

華夏,四川省,“蜀都”基地,平民區地域內,身形高大的肖琛單手解決掉七個對着一女人拳打腳踢的刺頭,異能者威壓將周邊人群駭得四散奔逃,除卻地上捂着肚子痛得不能說話的女子,領域內再沒了其餘人。

這是肖琛頭一次見識到別處基地“人吃人”的景象,他真沒想到親手獵食的肉塊分發給女人孩子後會引來這麼多男人的覬覦。

在他的觀念里,是漢子就該養活自己,而不是強搶弱勢群體的食物,可如今在“蜀都”見到的所有,簡直讓他氣怒難平。

然而,肖琛總算沒有一如既往的衝動,更沒有在發現弊端後直接挑上了“蜀都”的高層。他在成長,他也在妥協,他也明白自己不能讓韓修宇難做。

這等境況,韓修宇不可能不清楚,而之所以不作為必然有着他的理由。按照屠昆給他的說法,就是不能逾越了。他並不是站在權力巔峰的人,更不懂得如何平衡各方的利益,若是一味地袒護他想袒護的,只會造成更大的動蕩。

但,有些事兒他也懂,就算改變不了“蜀都”的本質,至少,只要他鎮在這兒,終歸能拍上用場。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民區的街道早已變得空空如也。肖琛彎下腰抱起這個輕得沒多少重量的女人,也不管她身上惡臭與否,徑自朝着醫務樓走去。

結果,還沒走出幾步,女人似乎是暈厥了,那張死死拽在手心中的泛黃照片就此落了下來。肖琛初始時並不在意。當即拾起揩去上頭的血漬污穢,卻不經意間瞥見了相片背後的名字。

邊景歌……

這個名字,略熟悉啊,好像在哪裡見過?

肖琛瞅着正面笑容甜美的一家三口,男的俊、女的美,就連那個瞧着才月余的嬰兒都嫩得出水。父母擁着嬰兒,幸福的時光定格在相片之上。一下子變成了永恆。

冷風吹過。這個枯瘦的女人凍得瑟瑟發抖,只可惜肖琛是個生化人,平日里的裝束就是大褲衩加個背心。原想脫個衣服裹着這女人,卻發現身上沒貨後,也是無奈了。

脫啥子喲?扒皮嗎?

“邊景歌……”肖琛喃喃念叨着這個名字,越是嘀咕。心頭的懷疑就更重,“小爺該是聽過的。怎麼就這麼熟悉?”

如此想着,腳下的步伐不免又快上了幾分。

……

下午的時段內,韓修宇站在病床前翻來覆去看了這張相片良久,待對照了相片上女人的眉目之後。他總算覺得病床上的女人該和照片中是同一個。

只是,眼前的女人病得厲害,飢餓、脫水、長期受虐打、瘦得看不出人形。若不是她之間醒過一次,哭喊着“我的孩子”。只怕韓修宇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邊景歌……韓修宇苦笑起來,想不到有一天還會遇上正主兒。

“你笑啥啊?”肖琛疑惑道,指着相片問,“這倆真是同一個人?小爺都看不出來,一個年輕得跟十八歲,一個老得跟四五十歲。”

“是一個人。”韓修宇將相片遞給了肖琛,道,“看人不能總看臉。”

“得,不看臉,那為什麼‘榮光’的大姑娘小媳婦兒都喜歡應天揚那狗逼而不是小爺我?”肖琛抽過相片,抱怨道,“明明小爺八塊腹肌人魚線男人味都不缺,妹子為何不跟我約?”

“哦,這個啊……”韓修宇笑得意味深長,“大概是,她們看腦吧。”

肖琛:“……”我服!啊呸!服你麻痹!

沉默了一會兒,肖琛終是指着相片後方的名字,問道:“這邊景歌什麼來頭,小爺總覺得這名字耳熟,好像在哪兒聽過一樣。小爺糾結好久了,想不出來啊!反正總是聽過的!”

韓修宇抽了抽嘴角,他對肖琛的記憶里真不抱太大的希望:“雲景歌。”

“雲景歌?啥啊……跟邊景歌挺像的……唉!”肖琛一怔,像是陡然間記起了什麼似的,面上一陣扭曲,“雲景歌……不是,雲默的,弟弟么?”

那個小混球!半年前還在他身上撒尿拉屎!肖琛發誓這黑歷史他要記一輩子!

“嗯,那你也該明白,雲景歌並不是雲默的親弟弟。”韓修宇指着病床上的女人說道,“這位……大概才是雲景歌的血親,不過看這樣子,怕是活不過幾年了。”

“等等,等等!”肖琛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這、這個……是那孩子的媽,那,那雲景歌怎麼會在江浙省?他、他媽可是在四川啊!”

“嗯,那孩子的籍貫就是四川,只是末世前被一夥兒人販子販賣到了江浙省而已。”韓修宇粗略地解釋道,“看這樣子,他的生母還活着,但是生父……怕是去了。”

“那,這女人醒來後我們該怎麼辦?”肖琛問道,“帶回基地么?還是讓她留在這兒?萬一帶走後跟雲默搶孩子了,她不得分分鐘死么?”

“自然是帶走。”韓修宇搖了搖頭,說道,“為人母者,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過得好,若是她知道自己孩子的後台站着榮光的掌權者,她是說什麼也不會再認這孩子了的。”

“這可是末世,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她明白自己養不活孩子,只會牽連孩子,必然會選擇放手。只因為,她是母親。”韓修宇嘆息一聲,道,“就算帶回去,她也沒膽子認雲景歌,不過,雲默不是不近人情的人。”

“啥意思?”肖琛問。

“我的意思是,我能想到的,雲默自然能想到。所以,這女人多半還能認回孩子,只是,這女人大抵是不敢告知孩子身世了。”韓修宇頓了頓,繼續道,“也罷,帶回去可行,雲默與何梓矜也沒大精力照顧雲景歌,而雲景歌……需要一個盡職的保姆。”

“至於別的計較,雲默應該清楚得很,也無需我多費心。”

肖琛將相片放入女人的手中,即使是昏迷狀態,她的手也下意識地收緊,捏住了相片,似是要將之揉進骨子裡。

畢竟,這是她這生不如死的一年裡,唯一的、僅剩的美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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