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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洲在歷史四天零十個小時的漂移後,最終擱淺在了亞歐大6的淺海附近。 〉.1ZW.這塊外來的龐然大物佔據了俄羅斯海域大部分面積,且由於擱淺,它與俄羅斯東岸又有着條不小的海峽,海洋生物飛快逃離,當真讓俄羅斯氣得火冒三丈。

這個戰鬥民族在美洲抵達的第天就想光膀子擄袖子扛起煤氣罐去干翻美國佬,雖說大6遷移並非美帝本意,可這“破船”都杠在自家門口了還不讓人說,豈不是憋屈到極點。

海洋的確在末世後給俄羅斯帶來了不小的災難,可海洋物種也給他們帶來了足夠的肉食。美帝這橫亘在淺海,將直接導致俄羅斯海洋資源獵取量的下降,是個國家都不能忍。畢竟,要是再在國際上規劃次領海權,興許美帝還能從俄羅斯手裡分到塊大肉。

前蘇聯和美帝在二戰不對盤許久,二十世紀後蘇聯雖然解體,可分裂的勢力和國家跟美帝依然不對盤。譬如俄羅斯,就直走在抗擊美帝的最前列,從末世前的添堵到末世後的打臉,自華夏崛起後,俄羅斯的做法比以前更加“流氓”了。

然而,這個戰鬥力爆表的“流氓”頭次在美帝這個“痞子”手裡吃了虧,而且這虧的還是自己的領海。

事已至此,俄羅斯的火氣是壓不下去了的,華夏高層早就意識到這個狀況,身為京都基地目前的把手,李仲辛放下手頭所有事宜搭乘軍機前往俄國莫斯科,把老骨頭險些給折騰出病來。

俄羅斯現任大帝跟李仲辛是老相識,好說歹說地給勸住了暫時不開火,但對方的意思是希望美國這個混球有多遠滾多遠,別佔著他們的領海還搶奪他們的資源。

李仲辛也知道這事兒不能善了,想到雲默說過的接手把手的事兒,當場就想着撂挑子不幹了。但,想起俄羅斯是華夏多年的夥伴,而美帝領導人艾麗絲卻是雲默的監護人加姐姐,這私底下的關係當真是剪不斷理還亂,他要是插上腳沒準兒里外不是人了。

俄羅斯是個硬骨頭,軟硬不吃,說到最後,李仲辛實在忍受不了對方機關槍樣從早到晚的罵街架勢,準備收拾收拾東西就走人。而在返京之前,他聽見下屬彙報說,俄羅斯已經向聯盟提交的份指控書,要求美帝從哪兒來滾哪兒去。

李仲辛:“……”

亞特蘭蒂斯的聯盟會議室避不開了,他現在只想趕緊回京都將事項全數理完,再起草卷書將位子心安理得地交給雲默,接着趕緊進基地的療養院養老。

末世四年了,這世界畫風都變了,他人老了經不起折騰,現在想想末世前的切都覺得片恍惚。

不經歷次末世,他是決計想不到批年輕人會有這麼大能量的。在末世前他們老輩最常說的是什麼呢?不外乎“你還小”、“你還年輕”、“你沒經驗”、“不要衝動”,可到了末世,反倒是不被他們看好的小輩挑起了大梁。

四年前的門第之見、四年前的拜金社會、四年前的權勢滔天,在四年里全數化作了粉塵,風吹就散。全國基地平地而起,寒門子弟末世稱雄,沒有極端的偏見,沒有男女的不平,沒有膚淺的觀念,所有的展都讓他極為震驚。

現在,連美帝在北美洲的位置都被轉移了,這是人力能辦到的事兒嗎?

李仲辛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古人的族譜,他們起名字總喜歡按照譜的字眼個接個延續下去。曾經定格的譜總有天會熬到最後個字,而最後輩起完名字後,下輩就會回到族譜的最初,摘取字,再代代輪迴地傳遞下去。

如今的世界,大抵是在回歸最初,連板塊都凝結在起,可不就是像剛開闢的天地嗎?

軍機起飛,李仲辛從窗口俯瞰着俄羅斯越來越渺小的國土,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深深地嘆了口氣。

……

深夜,華夏京都基地,會議室內的氣氛綳得像根弦。幾十名現任的高官坐在會議室內,其不乏輩年輕人,軍部三路總隊領赫然在列,就連日韓朝澳等國的代表也坐在內。

由於雲默出款的霸王條約,若想尋求華夏庇護就必須歸入華夏版圖,日韓朝澳各方勉強算得上是華夏民族的支,這等移交大權地會議自然不能少了他們。

日方自不必說,齋藤信直是要人員,隨後是朴珉賢、金嫻珠,再是朝鮮和澳洲推舉的代表。會議自然以華夏為主,滿桌子飛着的都是流利的華夏語,朝鮮和澳洲代表聽得臉迷茫,但他們的到來只是做個樣子,也沒人真去計較他們是不是聽得明白。

“李老,軍權已經給了雲默了,當真連政權也要交出去?”說話的人是位六十多歲的老者,他好不容易熬到了李仲辛鬆開權柄,如無意外,日後把手的位置就是他的。

但是,李仲辛竟然想將權柄交給雲默,簡直不能忍。

“她才幾歲?十六還是十七?大權在握未免太過兒戲了!”老者說道,“李老,你不能慣着這些後輩,否則,他們的手會越伸越長。”

“你這話過了。”李仲辛淡淡回道,“四年了,該看清的、該看輕的你還是看不清也看不輕啊。”

“這群後輩很優秀,美帝都能講權柄交給個二十幾歲的女娃娃,我們為什麼不可以?”李仲辛說道,“不要給我講,小孩子拿着權利會把自己慣壞,會越來越獨裁。獨裁者可以是任何人,但絕不會是雲默。”

“放屁!”老者怒了,“她就是個獨裁者!從異能者隊伍的建立、基地規划到每個項目都便利了她自己,哪兒准別人插手?什麼軍功制度?什麼聯盟建立?什麼方舟計劃?你們是被下了**葯嗎?”

“有沒有**葯我不知道,但你已經失心瘋了我是知道的。”李仲辛虎目瞪,上位者的氣勢全數打開,“你要有本事插手,你儘管插手。你家裡若是有哪個傑出的小輩能夠擔當把手的位置,雲默絕對會將位子拱手相讓。”

“異能者部隊的建立和軍功貨幣化的代替,解決了末世堆無用人民幣的問題,遏制了各種************的事件生,你別告訴我你不懂這些?”

“你究竟是在為別人掌握大權而嫉妒,還是在為這些肥缺不在手裡而心酸?”李仲辛嘴張,到底是經過風雨的人,開口就能把人噎死。

“李仲辛!你欺人太甚了!”

“我真是老了,過了四年,這京都居然還有你這樣的人。”李仲辛冷着臉,說道,“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本事能成為把手?光是京都的異能者部隊,就不會服你。”

“你……”老者氣得抖,隨後將杯子往地上摔,當場拂袖而去。

只可惜,這會議室並不是他自己家裡,也沒有人會在他氣急的時候再三認錯和勸慰。這做派放在末世前興許還有些作用,可到了末世後,他的充其量頂多就是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