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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珍呵呵笑道:“不是呢!”

“調皮!”伸手颳了一下安珍的鼻子,“安珍,你就是我在眾里尋他千百度後找到的唯一一人。”

“我們回家吧。”胤禩拉起安珍的手,忽然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安珍眼神閃了閃,心裡更是狂跳,卻沒有就這句話接下去。

………………

自從元宵過後,胤禩就經常帶着安珍出門遊玩,當然三個小祖宗是要帶上的。一家五口的關係月感情在一次次遊玩中加深。弘旺和懷濼已經開蒙,兩個小傢伙都是決定聰明,《三字經》和《千字文》兩小四歲就學完了,現在連《四書》都讀完了,正在學習《五經》。弘寧還在學《四書》,他的進度比弟弟妹妹慢不是因為他腦子不好使,而是前幾年,安珍着重教他學習唇語,如今他已經能夠從別人的口型讀懂那些人說什麼話了,再加上他的聽力恢復了一些,現在的生活方便了許多。

“阿瑪,我要騎馬!”懷濼掀起馬車帘子,對外面騎着馬的胤禩伸出兩隻短胖胳膊。這孩子跟她哥哥的性格簡直掉了個個兒,弘旺如同小姑娘一般安靜害羞,懷濼卻是活潑過了頭兒,可以上房掀瓦那種。胤禩很寵這個女兒,不,應該說他很寵孩子,三個孩子個個都是他的心頭肉——原本他因為弘寧的殘疾曾經忽略過他,但自從弘寧開口叫了他阿瑪後,胤禩就將這個兒子放在了心裡,對待他如同另外兩個孩子一樣。

“好,阿瑪抱你騎。”胤禩一把將女兒抱起來放到自己的馬背上。懷濼開心地從他手中搶過馬韁。

“懷濼,回府以後抄一遍《女誡》給我。”安珍平淡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來。

懷濼立刻炸了毛:“額娘,憑什麼啊?”

安珍:“女孩子家沒有女孩子家的樣兒,你說憑什麼?”

懷濼焉了。

胤禩笑着低聲安慰女兒:“懷濼,打起精神來,不就是《女誡》嗎?阿瑪幫你抄一部分。”

懷濼立刻樂了:“阿瑪不能食言哦!”

胤禩伸出右手小拇指:“要不要拉鉤?”

“當然,還要蓋印。”懷濼歡呼着也伸出了小拇指。父女倆的聲音傳進馬車內。安珍笑着搖了搖頭。對兩個兒子道:“你們兩個要騎馬嗎?額娘帶你們一起騎。”

兩個小男孩眼睛全都亮起來了,一個勁兒地點頭:“要騎馬,跟額娘一起。”

安珍笑了摸了摸兩個孩子的腦袋。掀開帘子讓手下又牽了一匹馬過來,身子一躍跳到馬背上,又伸手將兩個孩子抱到馬前,按大小前後排列坐了。

“好!”胤禩為其矯健的動作喝了一聲彩。“不愧是滿族大家的姑奶奶,這手騎術真不錯。”

懷濼嘴巴大張得能塞進雞蛋:“額娘會騎馬啊!”

安珍白了自家女兒一眼:“你額娘我五歲就會騎馬了。還不用你外祖父在後面撐着,我一個人就能騎着馬跑上好幾圈。”

《步步驚心》中馬爾泰?若蘭騎術非凡,安珍也不逞多讓,兩姐妹在邊關長大。剛會走路就被馬爾泰將軍抱到馬上,騎馬就如同喝水吃飯一樣輕鬆,也就是若曦佔據了安珍的身體。才弄得不會騎馬,還要幾個阿哥教她。

懷濼的目光立刻變得崇拜無比:“額娘。你教我騎馬好不好?”

安珍頭一偏:“想學騎馬找你阿瑪去,我只教聽話的好孩子。”

懷濼泫然欲涕地回望胤禩:“阿瑪——”

胤禩笑了,自家福晉越來越孩子氣了,遂道:“福晉,要不要比一場?”

“好啊!比騎馬,比騎馬!阿瑪一定要贏過額娘。”懷濼立刻變臉。

安珍對懷中兩個小子道:“坐穩了!”說完一夾馬腹,催着馬沖了出去。

“額娘使詐,阿瑪快追!”懷濼的叫道。

“好,我們追你額娘去。”胤禩一揚馬鞭,跟了上去。

風兒帶着春天的氣息吹拂着馬上的人兒,陽光給一家人鍍上金色的光邊,原野中回蕩着孩子女人和男人歡快的笑聲。

春天是萬物復蘇的季節,草原如同碧綠的毛毯,各色鮮艷的花朵點綴其中,散發著陣陣芳香。鳥兒們在藍天白雲中翱翔,如同給藍白相應的天空鑲嵌上了黑亮的鑽石,讓天空更加燦爛。

如此美好的景象讓出外冶遊的一家人心曠神怡,但忽然冒出的人打散了他們遊玩的心情。

“阿瑪額娘,是四伯。”弘寧的耳朵不好,眼睛卻很利,指着被幾個手下護衛在中間的男人叫道。

胤禩和安珍順着弘寧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皆嚇了一跳,四爺受了重傷,被人攙扶着以致行走不快,沒跑兩步又被蒙面的追殺者給追上了。胤禩雖然對胤禛最後登上皇位的事情很是膈應,但也不至於看着自家兄弟死在自己面前,對着跟來的手下道:“你們趕緊去幫四爺。”

手下趕緊提着武器沖入了戰場,胤禩將懷濼舉起來朝安珍的方向遞過去:“福晉,你帶孩子們先走。”

安珍接過女兒卻沒有離開,她的眼光比胤禩更厲害,看出圍殺胤禛這些人的身手非常高強,即便加上自己這方的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若自己走了,只怕老八和老四都要交代在這裡。可是自己要暴露自己的身手嗎?安珍糾結地看了眼胤禩,又看了看懷中的孩子,腦海中回蕩着良妃死時胤禩抱着自己落淚的場面,回憶着元宵節時,那“眾里尋他千百度”的心動,嘆了一口氣,也罷,暴露就暴露吧,反正自己的身份擺在那裡,胤禩也不可能因為自己突然暴露的身手就休了自己。想到這裡。她快速點了三個孩子的睡穴,將他們放到馬車中躺好。

此時,蘇培盛趁着援兵的加入帶着胤禛跑到了胤禩和安珍的身邊,胤禩扶着胤禛問道:“四哥,你還好吧?”

胤禛搖了搖頭,他失血過多臉色慘白,但神智還是清醒的。

“爺。將四爺扶上馬車躺着。馬車裡有金創葯。趕緊給四爺包紮傷口才是正理。”安珍道。

胤禩皺起了眉頭:“你怎麼還不走?”

安珍:“要走一起走。”

胤禩冒火了:“讓你走你就趕緊走,你想要爺的骨肉陷入危險中嗎?”

安珍幽幽地道:“你以為我一個女人帶着三個孩子能夠逃脫?”

當然不能夠,因為即使加上八阿哥的手下也不是蒙面人的對手。他們分出了三個直接朝幾個人殺了上來。

“你照顧好孩子們和四哥。蘇培盛,你趕馬車帶着他們趕緊走。”胤禩丟下一句話就要去阻攔三人,被安珍扯住了胳膊,“八爺。你給四爺包紮,照顧好孩子。這些人交給我!”

說完,足尖一點就跳到了三個人面前,靈氣藏在掌中,一掌一個。將三個蒙面人全部打了出去,接着腳下生風躥進打鬥場中,再一掌一個解決了全部的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