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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丫頭,你換好衣服了嗎?”榮綠湖不耐煩地催促着。她雖然理解小溪要去見情郎的緊張心情,但這丫頭連續換了三天的衣服了,不累嗎?

“我,我不知道該選哪一套。”小溪從房間裡面伸出腦袋,扁着嘴說道,“要不,大人你幫我選一套。”

榮綠湖搖了搖頭:“真拿你沒辦法”,手一指,一套綠色的衣裙從小山一樣的衣服堆里飛了出來,“就這一套吧。青蔥水嫩,把你趁得像一朵花兒似的。”

小溪抱着衣服遲疑地綠色衣裙:“穿這套好嗎?會不會被人當成小白菜?”

榮綠湖眼睛一瞪:“你不相信我的眼光?”

小溪猛搖頭:“大人眼光最好了。”

說完把腦袋縮回去,迅速地將衣服換好,走了出來。果然榮綠湖的眼光很好,穿着綠色衣裙的小溪亭亭玉立,清雅怡人,彷彿凌波仙子一般。

“不錯。”榮綠湖讚賞地點了點頭,“你該學學城主,你看他做鎮定的。”

因為習慣了“城主”這個稱呼,榮綠湖懶得改口。

小溪吐了吐舌頭:“我怎麼能夠跟城主比。”

小琮插口:“城主很厲害,只比大人差一點兒,小溪姐姐根本比不上城主。”

榮綠湖驚訝,城主對人總是冷冰冰的,怎麼竟然將小琮這孩子收為粉絲了?

冥雲不高興地叫道:“要走趕緊走,不要耽誤我招待客人!”

實際這傢伙不爽大家都能夠去玩,而他只能留下看店。

榮綠湖笑着揉了揉冥雲的腦袋,帶着三個人步入虛空之中。

自紫禁之巔的決鬥後,江湖中步入了一段和平時期。西門吹雪閉關了,連一年四次的殺人出門也取消了,讓許多江湖人士不解,只有西門吹雪的幾個好朋友才知道西門吹雪如此執着的修鍊為的是早一步破碎虛空,前往更廣大的世界去追尋他的宿命對手。城主使用非人類之力的那一戰並沒有被傳出去,圍觀了神仙打架的幾個人有志一同地保守着秘密,不過他們也對神仙強大的力量升起了嚮往,在榮綠湖離開那個世界前,曾經向其請教修鍊的事情。小溪害怕自己離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決定讓花滿樓修鍊,遂將她原本世界的修鍊功法給了花滿樓。花滿樓並不藏私,讓幾個朋友一餐參研功法當然只有目睹了神仙打架了那幾個人除了葉名天對修真世界的嚮往外,其餘幾個都是享受生活得人,並非修鍊狂,拿到功法後只是花了少許時間修鍊,其餘時候依然過着和以往一樣的生活。

榮綠湖四人降落在一個小巷子中,正值深夜,天空很暗,小巷子中更暗,期間靜寂無人,只有一盞燈。殘舊的白色燈籠幾乎已變成死灰色,斜掛在長巷盡頭的窄門上,燈籠下卻掛着個發亮的銀鉤,就像是漁翁用的鉤一樣,不停的在秋風中搖晃,彷彿秋風的嘆息。

“這樣的場景很眼熟啊!”小溪轉了一個圈,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小琮舉手回答道,“這裡是銀鉤賭坊。”

“銀鉤賭坊?”城主對決戰之後的劇情並不了解。榮綠湖低給他講起了銀鉤賭坊的劇情。

城主聽得嘴角微抽:“陸小鳳遇到的女人怎麼都是算計他的?這不是桃花運,是桃花劫吧?”

榮綠湖哈哈大笑:“確實,陸小鳳遇到的都是桃花劫。”

連薛冰和歐陽情也應算在內,因為她們也有算計過陸小鳳,而且一個死了一個中毒。

“要不要進去見識一下?”榮綠湖徵詢城主的意見。

城主嗯了一聲:“也許能見到陸小鳳。”

“要幫他擺脫這個麻煩嗎?”

“算了,他自己能應付過來。”

銀鉤賭坊的外面雨裡面完全不一樣,外面有多破舊,裡面就有多奢侈、多豪華。布置得富麗堂皇的大廳里,充滿了溫暖和歡樂,酒香中混合著上等脂粉的香氣,銀錢敲擊,發出一陣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對於賭徒來說,世間幾乎沒有任何一種音樂能比得上這種聲音。

每個人都在賭,每個人都聚精會神在他們的賭註上,可是榮綠湖和城主四人走進來的時候,大家還是不由自主要抬起頭。無他,四個人太過奪人眼球,城主一身冷氣與劍意讓眾人心中發寒小溪嬌俏清雅、小琮可愛無比,但有見識的人都知道江湖有有四種人不能招惹,這少女和孩子就是其中兩種,他們能夠這麼肆無忌憚地進入賭坊,不是自信自己的能力就是由深不可測的背景。至於榮綠湖則是四人中最普通的一個,但城主的視線只有落在她的身上才恢復人的溫度,足見這個女子是那冷漠男子的心上人,就憑這一點,大家就不敢招惹她。

四個人的視線在賭坊中轉了一圈,沒有發現陸小鳳的蹤跡,不是他沒有來就是已經走了。四個人對賭都沒有興趣,剛要離開,一個身穿錦袍的英俊年輕人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榮綠湖低聲對城主道:“這個人就是方玉飛,也是飛天玉虎,銀鉤賭坊的真正黑手。”

城主冷冷掃了一眼想要過來套近乎的方玉飛,這人肯定是看出他們不一般,想要如同利用陸小鳳一樣利用他們。

“走吧!”城主轉身跟着榮綠湖一同離開,四個人連眼角給沒有給方玉飛一個。

方玉飛瞬間臉色變得猙獰。這四個人竟然如此無視他,等他掌握了西方魔教,絕對不放過這四個人。他手一揮,一個看起來非常普通的人離開了賭坊,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小溪嘻嘻一笑:“大人,剛才那個方什麼的派了個手下跟蹤我們。”

榮綠湖淡淡地道:“你去處理了吧。”

“是。”小溪歡快地朝後跑去,過了一會兒又跑了回來。小溪沒有殺人以心上人的喜好為行為準則。小琮卻動了動鼻子:“有血腥味,還有死亡的味道。”

“你這小子的狗鼻子這次可失靈了,本姑娘沒有殺人,也沒有讓那傢伙流血。”小溪捏了捏小琮的鼻子道。

小琮掙扎着讓自己的鼻子恢復自由:“我又沒有說你,是其他地方傳來的血腥味。”

小溪好奇:“我們去看看。”

說完,看向榮綠湖。榮綠湖點了點頭:“你既然不急着回江南,那我們就去看看好了。”

小溪聞言:“大人,我們不去看熱鬧了,我們回江南可好?”

“不好!”

四哥人的動作很快,說話間已經來到了“案發地”。一間布置得像是簡易靈堂的房間里,他們看到了一個死人,一個傷者。傷者給自己作客簡單的包紮,如今正將自己的衣服換給死者,而死者的臉跟他一模一樣,很可能是他們其中一人易了容。

“好像挺有意思。”榮綠湖看到這麼有趣的情景,笑了。

小溪猜測道:“大人,你說這個人在銀鉤賭坊的勢力範圍內做調換身份的事情,會不會就是那個被玉羅剎推出來做擋箭牌的玉天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