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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居申一說的鬼屋是一棟很普通的二層民居,當然是在普通人的眼中。桑原郁真和藏馬看到的是屋子整個被黑色的怨氣籠罩着,看起來陰森恐怖無比。

“牡丹!”桑原郁真看達到距離屋子不遠的半空中的和服女孩子,伸手招呼。

牡丹操縱着她的“船槳”飛了過來:“藏馬、郁真,見到你們太好了,你們能不能幫我將屋子裡面的兩個怨靈抓出來?”

桑原郁真疑惑地問道:“你不是黃泉接引人嗎?怎麼連兩個怨靈都抓不走?”

牡丹立刻變包子臉,哀怨地道:“那兩個怨靈已經失去了理智,根本就聽不進去話,滿腦子就是害人。而且他們的怨氣很大,我若是靠近他們,會被怨氣影響。你沒看到我都不敢靠近房子嗎?”

牡丹雙手合十,對兩個人懇求道:“好郁真,求求你們幫我這個忙吧,我下次帶靈界的特產給你。”

“好,好吧。”桑原郁真應承了,她才不在乎靈界的特產,只是靈界的酒有滋補身體的功效,可以拿給爺爺喝。

“先說說屋裡兩個怨靈的來歷吧。”藏馬大大開口,他做任何事情都要先掌握全信息資料。

“好的。”牡丹趕緊給兩人介紹,“屋裡的兩個怨靈是母子兩個,分別叫做珈椰子和佐伯俊雄。他們其實很可憐的,都是被他們那個混蛋丈夫和父親所害。”

“珈椰子的丈夫叫做佐伯剛雄,是一個疑心重又沒用的男人,珈椰子嫁給他真是可惜了。”

“珈椰子年輕的時候曾經暗戀過一個叫做小林的男人,她把自己的心情全部都寫在了日記本上。結果,這本日記本被佐伯剛雄看到了,他因此非常生氣。但光憑日記本並不能證明什麼,但佐伯剛雄在醫院檢查的時候,得知自己的精子的活躍度非常低,很難擁有孩子。於是,他就懷疑佐伯俊雄不是他的兒子,珈椰子給他戴了綠帽子。”

“佐伯剛雄把珈椰子和佐伯俊雄抓起來,虐殺了他們。兩個人因此怨氣極重,形成了咒怨。任何進入他們屋子的人都會被他們盯上,最終被他們所害。現在他們害死的人數還不多,但任由他們繼續下去,死的人越多,他們的罪孽就越大,以後就算回到靈界,也只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無法轉世。”牡丹嘆氣道,“他們原本是受害者,卻要落得那樣的結局,我實在不忍心,就想將他們快一點兒帶回黃泉,少造一些殺孽。”

桑原郁真拍了拍牡丹的肩膀,慎重地道:“放心,我一定將他們帶出來,讓你能帶他們回靈界。”

聽了牡丹的訴說,桑原郁真也非常同情這對母子。

進入房子,陰冷的寒氣幾乎凍人骨髓。桑原郁真趕緊運起內力在體內轉了兩圈,才感覺到好了一些。藏馬則沒有受到半點兒影響,他一邊走着一邊將一些種子撒到角落牆邊。

“這些是什麼種子?”桑原郁真好奇地問藏馬。藏馬身上的種子類型和數量都太多了,她不知道這人將那些種子都藏在哪裡。

“知更草的種子。”藏馬道,“這種草喜歡吃怨氣和陰氣。”

果然,隨着種子發芽,屋子裡面的怨氣少了許多,溫度也漸漸升上少許。但這一舉動顯然惹怒了屋主,只聽得兩聲刺耳的叫聲,兩個黑影朝着兩人撲了過來。

桑原郁真將真氣運到手上,伸手一抓,手中就多了一個張牙舞爪的小鬼。而藏馬的手中多了有株青草,草葉子長長地伸出去,捆住了一個形象實在不敢恭維的女鬼。

“抓到正主了,我們出去吧。”藏馬道。

“知更草就讓它們這麼長着,好嗎?”桑原郁真指着牆角問。

“沒關係。”藏馬笑笑道,“知更草靠怨氣和陰氣才能生長。沒有了這兩樣東西,知更草就會枯萎死掉。”

桑原郁真不再擔心,提着小鬼走出了屋子。一到屋子外面,女鬼和小鬼同時凄厲地鬼叫,環繞在兩個人身上的怨氣被夕陽一照,如同冰雪一般消去。兩鬼的外表跟着產生了變化,不再是之前恐怖難看的模樣,恢復成生前的樣貌。同時,理智也回到了他們的腦海中。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珈椰子哭了起來,“我還沒有報仇,我不甘心。”

牡丹掏出手絹給珈椰子擦了擦眼淚,卻沒有幫她鬆綁,誰知道這女鬼會不會逃跑。

“別哭了,善惡有報,閻王大人那裡都有記載。等到佐伯剛雄死後,閻王大人會嚴厲懲罰他的。根據他的罪行,下輩子將變成畜生。”

“真的?”珈椰子期待地抬起眼睛。

“真的。”牡丹猛點頭,“你放心,閻王大人最公道了。而且我可以幫你跟閻王求情,讓你和你兒子下輩子還做母子。”

這一句話最觸動珈椰子,他望着被桑原郁真抓在手中滿是茫然的小鬼,眼淚水再次流了出來:“你們能不能放開我,我想抱抱俊雄。”

牡丹聞言看向藏馬。藏馬微微一笑,手中的青草迅速萎縮成種子,讓珈椰子恢復了自由。珈椰子立刻撲到桑原郁真身邊,抱住了自己的兒子。

“媽媽——”小鬼怯怯地叫了一聲,雖然之前害了幾個人,但都是被怨氣驅使的,本質上小鬼還是個純真的孩子。

桑原郁真嘆息一聲鬆開手,走回藏馬的身邊。藏馬知道她心情不好,伸手握住了少女的手。桑原郁真臉一紅,卻沒有掙開。牡丹在一旁看見,捂着嘴,偷偷地笑了。

珈椰子母子被牡丹帶回靈界後,中居申一等人身上的咒怨全部消除了,桑原郁真以為日子終於能夠過得平順一些了,結果先是發生仙水忍事件,接着浦飯幽助和藏馬紛紛返回魔界,日子過得一點兒也不平靜。

“桑原。”桑原郁真轉身回頭,叫她的人是一個長腿的眼鏡帥哥,二十齣頭的年紀。

“緒方君,你的對弈也結束了嗎?”桑原郁真笑着招呼緒方精次。兩個人是在大手合比賽中認識的,同樣年紀輕輕,棋藝高強,被人稱為天才,因此很有共同語言。

“是的,今天的對手是山本初段。”一個剛剛通過職業棋士考試的菜鳥,他這個六段輕鬆碾壓對手,“你今天也這麼早出來,對手的實力也不強吧?”

桑原郁真呵呵一笑沒有回答。

“南野君的身體還沒有調養好嗎?”緒方精次問。藏馬這一年都戴在魔界,自然無法參加各種對弈比賽,於是以身體不好的名義向棋院請了一年的假期。

“快好了,再過不久就應該能回來了。”桑原郁真想到藏馬在電話中告訴她的魔界的現狀,眼中閃過擔心。雷禪死了,三巨頭的形勢被打破,藏馬能阻止得了黃泉的野心嗎?

“那就好,我期待着能再跟他對弈。”緒方精次是圍棋天才,師從塔矢行洋這位頂級棋士,在遇到桑原郁真和藏馬兩個人前,幾乎沒有輸給同齡人過。桑原郁真和藏馬兩人讓他首次嘗到了敗績,年輕人不輕易服輸,總想找回場子,與桑原郁真還有機會,在各種比賽中對弈了幾次,有輸有贏,然而,南野秀一那個傢伙卻以身體有恙的理由遁了,害得他始終沒有找回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