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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芯雅來到襄垣侯府的時候,慕澤宇還沒有回來。老管家連連表達歉意,裴芯雅淡淡低表示了不介意。慕澤宇有多疼女兒,她不是不清楚。可惜毫無保留地付出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慕念音一點兒也不像慕澤宇,而是香極了她的母親,不但外表像,性格品行也像。有時候,連裴芯雅也懷疑慕澤宇的眼光。

慕澤宇果然被打擊得不行,女兒沒有看到,只讓身邊的人給他帶話,委婉地表達了不希望他這個聲名受損的父親再連累他的意思。就如同一盆冰水澆過來,直接寒了慕澤宇的心。

沒有看任何人,慕澤宇徑直往自己的小院走,但沒過一會兒,他又從小院里衝出來,憤怒地叫道:“酒呢?我的酒呢?”

老管家是慕澤宇生氣的時候唯一敢上前的人:“那些酒窩扔了,大夫說侯爺不能喝酒。”

慕澤宇:“哪個蒙古大夫說的?”

裴芯雅走了過來:“是我?”

“你?慕澤宇瞪着裴芯雅,“你是什麼人?”

“你的主治大夫。”裴芯雅淡淡低道,“你的身體被酒精傷害頗大,我好不容易幫你恢復一些,可不想你敗壞我的成果。”

“我的身體,我自己做主,不需要你操心。”慕澤宇冷漠地掃了裴芯雅一眼,大步往外走。不給他酒,他自己去買。

老管家和裴芯雅都猜到了他的想法,老管家老胳膊老腿阻止不了慕澤宇,只能求助地看向裴芯雅。

裴芯雅腳下一動,下一刻就擋在了慕澤宇的面前。

慕澤宇反手一掌劈過來,裴芯雅身體已扭,如同泥鰍一樣躲過了慕澤宇的攻擊,從懷中掏出針包,雙手連彈,幾根銀針刺入慕澤宇的穴道。慕澤宇驚駭地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慕澤宇雙目變得凌厲,從戰場上凝結出來的殺氣與煞氣讓裴芯雅白了臉色,她急忙連退幾步,避開這些殺氣和煞氣的攻擊。

“你這個樣子才有了一些威遠將軍的氣勢。”裴芯雅舒了口氣道,“不用擔心,我只是封了你的穴道,讓你暫時動不了。”

慕澤宇喝道:“你趕緊放了我!”

裴芯雅搖搖頭:“放了你任你喝酒糟蹋身體嗎?對不起,我不幹。”

說完對老管家道:“慕管家,找兩個人把你家侯爺搬到屋子裡面去,我給你診脈。”

“是,是!”老管家對裴芯雅佩服極了,她說什麼他就聽什麼,很快就叫來了兩個兒子,吧慕澤宇搬回他卧室的榻上擺好。

裴芯雅揮手將人都趕了出去,端起茶杯悠然地喝着。

慕澤宇臉黑得如同鍋底:“你不是受幫我診脈嗎?為什麼不動手?”

裴芯雅放下茶杯,微微一笑:“診脈只是一個借口,我主要目的是看着你不讓你喝酒。現在目的達到了,我就告辭了。”

“你別走,趕緊放開我。”慕澤宇叫道。

裴芯雅笑道:“放開你任你繼續喝酒嗎?你就別想了,什麼時候你戒酒了,我就不會再用針制住。明天,我會繼續來的。希望你想好怎麼選擇。”

說完,不管慕澤宇殺人的眼光,走出了房門。門外,老管家和慕海擔心地在院子里磨老磨去,看大宋裴芯雅出來,急忙迎上前。

“裴小大夫,侯爺沒事吧?”

“沒事。”裴芯雅安慰老人家,“我點了你們侯爺的穴道,四個時辰後自動解開,他就能夠活動了。只是喂飯喂葯什麼的,需要你們幫助。”

老管家感激不盡,四哥時辰後酒樓都關門了,侯爺找不到賣酒的店,自然也就喝不到酒了。裴小大夫真是太能幹太貼心了。

卻聽得屋內一聲暴喝:“明叔,你給我進來。”

老管家抱歉地看向裴芯雅,裴芯雅笑了笑:“明叔去見你們家侯爺吧,我自個兒離開。”

屋內,慕澤宇瞪着老管家:“那個大夫叫什麼名字?是哪家醫館的?”

侯爺這是想知道人家大夫的名字報復嗎?可惜人家裴小大夫的背景深厚,侯爺奈何不了人家。

“裴小大夫是裴老先生的兒子,裴大夫的弟弟。”

慕澤宇:“……”

翌日,慕澤宇再次被點住不動,與裴芯雅大眼對小眼。

“新岳兄沒有兄弟,只有姐妹。”慕澤宇瞪着裴芯雅,“裴小姐就不怕我將你的身份說出去?”

裴芯雅淡淡一笑:“侯爺不怕再被再備所有女性議論鄙視,儘管去說。”

慕澤宇臉黑了下來:“裴小姐除了醫術,捅刀技能也不差。”

裴芯雅:“過獎。在下不過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慕澤宇道:“既如此,我也不想帶累裴小姐的名聲。你明天就不用來了。”

裴芯雅拒絕:“那可不行。君子一諾千金,我答應了慕管家要看着你,不讓你喝酒,決不食言。”

慕澤宇哼了一聲:“你是君子嗎?你是女子?”

“那又怎樣?守諾是誠信,不分男女。”

慕澤宇忽然沉了臉:“裴小姐,為了你的名聲好,還是以後不要來襄垣侯府了。”

裴芯雅輕哼一聲:“我是一名大夫,我不會對病人半途而棄。”

慕澤宇道:“我已經好了。”

裴芯雅道:“好沒好,由我說了算。”

“你……”見裴芯雅油鹽不見,慕澤宇鬱悶無比,嘆了口氣,閉上眼睛決定眼不見心不煩。

裴芯雅卻悠悠開口道:“慕侯爺,我勸你趕緊養好身體,否則拖着一個破敗的身體上戰場,只會給其他人增添麻煩。”

慕澤宇猛地睜開眼睛:“你說什麼?何時要爆發戰爭?”

裴芯雅用指頭捏了捏耳垂,道:“大越的新帝可是對大秦虎視眈眈好久。”

慕澤宇怔怔地看着她的這個小動作,只覺得很是眼熟。

定了定神道:“大越的皇后可是大秦人。”

裴芯雅嗤笑:“大越的皇后可沒有將自己當成大秦人。”

慕澤宇心中醫一痛,嘆氣道:“是我辜負了她,但她不可能因為恨我就低整個大秦絕望。”

“你覺得她是因為你的關係?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裴芯雅哼道,“那人連南宮家人都不當做家人,何況大秦。”

“你說什麼?”因為裴芯雅的聲音太慕澤宇並沒有聽清楚。

“沒什麼。”裴芯雅提高了嗓音,“我前段時間救治了一個叢大越那邊過來的行腳商人,聽說大越那邊已經在招兵買馬,籌備戰前準備工作了。”

慕澤宇雙眉一豎:“你說得可真?”

裴芯雅道:“你可派人去調查。”

慕澤宇深深看了她一眼,大聲呼喚慕管家的名字。

裴芯雅放下茶杯走出門,今天之後,她不用再來襄垣侯府了。

大秦皇帝對慕澤宇很是信任,慕澤宇即使名聲受損,他也沒有放棄這個心腹說不定他還暗中滿意,有缺點的襄垣侯用着才更放心聽到慕澤宇的話後,他立即派人潛入大越偵查消息,發現大約果然厲兵秣馬,準備進攻大秦。皇帝立刻招集群臣準備迎戰。這一次,大秦不會在別人打上門後才倉促迎戰,準備充分,糧草充足。有大臣因為穿越者的關係上本彈劾南宮家,要皇帝治南宮家勾結外敵之罪。慕澤宇和其一派人竭力保全南宮家。南宮家本是皇帝的人,自然要保下來,以一句“南宮曉月早已經脫離家族”為由,只象徵性地懲罰了南宮家主教女不嚴一項,便輕輕放過了。大臣們看到皇帝的反應,識趣地不再揪着南宮家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