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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x “你是我們的新鄰居嗎?”

馬天虹轉過頭,看到說話的人是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子,她身邊站個一個神情倨傲,一副“我不跟你們這些下等人”說話的中年女子。兩人相貌有幾分相似,應是母女。

“你好,我叫苗敏羚,這是我媽媽。我們住在三樓A座,你呢?”苗敏羚熱情地與馬天虹打着招呼。這是一個善良開朗的女孩子,馬天虹對她的印象很好。

“你好,我叫馬天虹,住在三樓C座。”馬天虹含笑道。

“你的衣服真漂亮,在哪裡買的?”苗敏羚羨慕地問道。

馬天虹道:“就在樓下的馬家裁縫店。”

“不可能,馬家裁縫店的衣服樣式那麼老舊,哪有你身上的好看?”苗敏羚不相信。

馬天虹笑道:“這衣服是我設計,然後讓老馬幫我做的。”

其實就是照搬現代的一些衣服樣式,這個時代的洋服太過土氣,馬天虹不是很喜歡。

“你自己設計的?”苗敏羚驚奇地瞪大眼睛,“你太厲害了。”

眼睛留戀在馬天虹的衣服上,非常喜歡的樣子。

馬天虹道:“如果你不嫌棄,我可以幫你設計幾套,你讓老馬幫你做。”

“不嫌棄,不嫌棄!”苗敏羚高興無比地應承,“太感謝你了。”

苗母因為這件事情,態度對馬天虹好了起來。從與兩母女的交往中,馬天虹得知了她們的身世背景。苗敏羚上一名GMD軍官的女兒,帶着小老婆和兒子跟家財跑去了台灣,將苗敏羚兩母女丟在了大陸。兩母女只能將手中所有的財產兌換,趕上最後一輛開往香港的火車,來到了香港。如今,苗敏羚沒有找到工作,兩母女靠着存款度日。

“你好厲害哦,竟然能夠在洋行工作。可惜我的英文不好,進不了洋行。”聽說馬天虹在洋行工作,苗敏羚羨慕不已,就是苗母,態度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你如果想進洋行,我可以幫你補習英文。”

“不用了。”苗敏羚搖頭,“比起做辦公室文員,我更喜歡演戲和唱歌,我想以後做明星。”

“好理想。”馬天虹想到前一世的自己,鼓勵苗敏羚,“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編劇本和歌曲給你演跟唱。”

“你會寫劇本和歌曲?”苗敏羚驚訝,新加的這個朋友太厲害了,怎麼什麼都會?

“啊,會一點點。”她不會,但跟在穿越者身後,她記住了許多穿越者從她原本世界帶來的經典劇本和經典歌曲。

“你太厲害了!”苗敏羚由衷地佩服道。

“嗨,美女,你在說我厲害嗎?”一個弔兒郎當的年輕男人嬉皮笑臉地走過來調戲苗敏羚,苗敏羚厭惡地將臉轉到一邊。

“脾氣了真大,不過我喜歡。”年輕人嘻嘻一笑,轉頭看到了馬天虹,吹了一聲口哨,“喲,這裡還有一個大美女啊!美女,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姚菊人,要不要一切去喝甜水啊?”

馬天虹收斂了笑容:“謝謝,我不喜歡喝甜水。小羚,我去上班了,先走了啊!”

說著不理姚菊人,徑自離開。

等到馬天虹下班回家,她再次看到了段紹祥。段紹祥是被苗敏羚領回來的,就住在他們樓上的天台。馬天虹知道天台上的那間房子,很小很簡陋,難為段紹祥一個大少爺竟然住這樣的地方。從段紹祥的訴說中,馬天虹知道段紹祥的遭遇。原來他所有的財產基業都被他的二叔和宋學禮侵吞,而他的未婚妻也成了宋學禮的二姨太。

“我要報仇,我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段紹祥一拳頭敲在天台的石欄杆上,“我覺得曹操的人生理念很對,‘寧可我負天下人,不能天下人負我’。”

馬天虹皺了皺眉,當初那個正直的青年改變了,但她沒有立場與資格去指責他。若是她遭受到段紹祥這樣的背叛,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吧?

“我這裡有些錢,你先拿去用吧。”馬天虹留下一些做生活費,將剛發的工資全部給了段紹祥。

段紹祥感動地接過錢,這是他經受了背叛後收到的這二份善意——第一份來自苗敏羚——他會好好珍惜:“謝謝,等我奪回了我的財產,一定千百倍還給你。”

馬天虹笑了笑,不置可否。手中沒錢,心裡有些慌啊!看來,還是要想個辦法賺錢才行。馬天虹買了一份《成報》,想找一份兼職,可惜沒有找到。

《成報》是香港最早期的報紙,創建於1939年五月一日,“成”取自成功之意。這家報紙確實辦得很成功,如今是香港民眾心中首選的報紙。報紙上的信息綜合全面,除了當天的新聞、廣告和娛樂消息外,還專門開闢了一欄刊登小說連載吸引小說。

在看完了有用的信息後,馬天虹將視線轉到了小說這一欄上,看了幾眼,放下了。實在太沒意思了,沒有金大和古大開創武俠小說,現在多為傳奇小說或者無病呻吟的文藝小說,要不淺白、將女人當玩物,要不深沉得讓人看不懂。

“還不如我自己寫小說來看呢。”馬天虹說出這句話後眼睛亮了。對啊,可以自己寫小說啊,既能夠賺錢又能打發時間,一舉數得!

心動行動,馬天虹拿出紙筆開始構思。

時間就在馬天虹寫作中過了好幾天。段紹祥那着馬天虹給他的錢做了許多不能說給苗敏羚聽的事情,錢已經花光。為了生活,他找了工作,在一家電影院當放片工人。很巧,這間電影院的老闆正是馬天虹的姨父。電影院的名稱叫做東升劇院,原本是東升戲院,是一個戲檯子,後來被改建成劇院,既可以放電影也可以唱大戲,一地兩用,讓馬天虹的姨父賺足了錢。不過,因為劇院歷史悠久,使得其也多了一些不能言語的傳說。

馬天虹用大的牛皮紙袋把寫好的稿子裝起來,決定到報社投稿,結果剛出門就遇到從國外歸來的表哥,馬天虹隨手將紙袋放到一邊,招呼自家表哥進屋說話。表哥程浩然是一個戴着眼鏡的斯文年輕人,他對馬天虹很好,雖然不能將馬天虹接到程家去住,卻送來一筆錢,讓馬天虹花銷。

“不用了!”馬天虹拒絕了程浩然的錢,“我現在在洋行工作,賺的錢足夠我生活。表哥還是把錢拿回去吧,免得程太太因為錢的事情向姨父告你的狀。”

“不會的。”程浩然還是要給錢,馬天虹堅決不收。程浩然沒辦法,只能將錢收了回去,心中決定一定要多來看看錶妹,她有困難就盡量幫她。

兩個人聊着各自的生活。程浩然很了不起,是劍橋大學的畢業生,讓姨父很為這個兒子驕傲,非常看重他。因此程浩然也成了程夫人的眼中刺。而現在,程浩然回家接手了程家的生意,程夫人更是恨不能剮了他。可惜啊,程父重視兒子甚過老婆。老婆沒有了可以再娶,兒子卻是自己的血脈,家中的財產自然是給兒子的,怎麼可能留給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