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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秦景只能保持沉默地被沈長鈞以靈力探查一番,氣還有點虛,靈力也還沒補足,沈長鈞便以為是因此,遂塞了好幾瓶丹藥給秦景。秦景揣着丹藥,期期艾艾的跟在沈長鈞後邊,沈長鈞是慣叫她跟着的,是以也沒察覺出她與同時不一樣來。

恰這時候又是該到用飯的時候,沈長鈞四下里看一圈,見弟子們都很安安穩穩地在修鍊,便往飯堂里去。玄門從不愛什麼輩份高就開小灶,或單獨弄個小房間區別待遇的,所以吃飯都在一塊,每每氣氛最熱鬧融洽也就是逢飯點的飯堂。沈長鈞前邊走,秦景後邊跟,快慢不過半步的差別,平時秦景也是這樣跟的。

一眾玄門弟子平日里也月台票么看,只是今天,心思細膩些的都發現了不同往日秦景可不會飛着小媚眼,如柳綿春水一般,恨不得把胸腔打開,叫前邊頭也沒回的人看清楚她那顆火辣辣的心。龍庭屬於心思不細的,不過他有心思細的師弟吶:“龍師兄,秦師妹可是傾慕長鈞師叔?”

“不至於吧,沒聽她講過吶。”龍庭還多看了跟着沈長鈞的秦景兩眼,還是沒發現和平時有什麼不同來。

某師弟:誒,沒聽她講過就不至於啊,有好些人很至於都滿世界除他倆誰也不給講呢。

龍橙跟後邊:“他們姻緣契都有,且還進行過神魂交融,怎麼就不至於了。”

龍庭,某師弟:……

知道太多真相,是很容易被滅口的呀。

於是,一干玄門弟子,吃了有史以來最沉默的一頓飯。這沉默之下是各種八卦如脫韁的野狗一樣無羈奔脫。等到秦景跟在沈長鈞後邊回屋時,在贏國國都的玄門弟子及相關人士,都已經知道這倆人什麼什麼什麼也都有,就是一個什麼也都不跟人講。

而此時,秦景正在琢磨怎麼表白,關於求愛,《女神計劃》也有寫的。秦景覺得可以歸納為一篇讀書筆記如何優雅從容地求愛與被愛。書上是這樣寫的:“倘你為命運所眷顧,你愛的人也愛你,那麼只需保持三分理智。放縱七分縱情於愛里,便足夠了。當然,很多時候,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完全不是一回事。那麼女孩,這時候就需要智慧和冷靜並存。自古以來。在愛與被愛之間,每個人的決斷都不一樣,或許你是甘心付出所有去愛,哪怕得不到回應。你仍永遠如烈火燃燒,你因得到而幸福喜悅。或許你更願意被愛,被溫柔的對待。被悉心的呵護,被寵被敬被仰慕。宛若女王。”

“如果你問我會如何建議你,女孩,這並無最優,就像白月光與硃砂痣,得到一個總要失去另一個。若非要給出一個建議,那麼女孩,首先我建議你努力去追求你所愛,簡單點來說,你不去嘗試一下,如何知道他便不會愛你呢,也許你們也是為命運所眷顧的,不是嗎?”

“然後,如果你不那麼幸運,請不要執着,理智且冷靜地停在那裡,任由他慢慢地走出你的人生。接着,女孩,回頭去看看那個深愛着你仰慕着你的人,噢,這並不需要羞恥,也不要把他當作你人生的備用選項。世上每個愛你的人,都是稀世珍寶,他愛你,可能並不需要你付出同等的愛必須說,這是一個殘忍的事實,付出與得到,在愛情里通常很難以對等,至少需要有一點愛,否則過多的深愛反而會讓你無法呼吸。所謂被仰慕,被寵愛,被珍惜,至少需要是一個你很樂意於被他時時刻刻仰慕寵愛珍惜的人,無一點愛,這所有的行為都會令人厭惡的。有一句話很好,你討厭一個人,他手捧鮮花也依然討厭,他送的東西,他付出的所有,也都是討厭的。”

秦景在腦子裡回想半天,都沒想起重點,這時候止戈趕緊提醒她一句:“你這時候適合用首先。”

“噢噢噢,首先去追求一下,不嘗試一下,怎麼知道他不會愛我”秦景向來抓不住重點,這下好容易抓住,當然是趕緊的。

腳下幾個快步,穿過重重仍泛綠意的寒蘿,點起一溜燈的廊架下,她喊一聲,小師叔就停下腳步,於一排排如星的燈光中回首看向她。此情此景,縱使是毫不詩意的秦景也想起一闕詩意無比的來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這詞的意境,秦景終於懂了,是“原來你竟在這裡”的喜悅,也是“一路行來,終於找到你”的淚如雨下,當然,是感激得淚如雨下。

“阿景?”叫他轉身,又不言語,看着他時,眼中如盛無數星辰的宇宙。

“小師叔,我……”媽呀,從來沒發現“我愛你”三個字說出口有這麼羞恥。

“如何?”方才眼裡如有欲訴的千言萬語,卻在低下頭的瞬間又沉默,沈長鈞既無多少經驗,也並不能洞徹人心,尤其是當秦景低下頭去的時候,更加無法讀明她未言之意。

止戈本來不想在這樣的時候出來破壞氣氛,可是秦小景這樣下去,表白是無法成功的,所以作為一柄貼心好靈劍,止戈決定出聲幫個小忙,作作活雷鋒:“講不出口,就說不願解姻緣契好了。”

秦景腦袋上立馬跟點亮一排燈泡似的,抬起頭來看小師叔,眼亮得幾有賊光:“小師叔,哪怕修到元嬰期,我也不想解姻緣契。”

猛一聽秦景這麼說,哪怕沈長鈞略有所感,也不由得怔在當場。千餘年來,他並非不曾動念,但唯有這次動念,一來持久,二來得到了如此鮮明強烈的回應。沈長鈞不知該怎麼形容此時的感覺,春風吹徹滿目花開也不足以形容,更像是沉沉夜幕里,忽有無數星盞被次第點亮,然後他的整個世界,整個人生似乎都轉明亮轉燦爛。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沈長鈞仍還有些不確定,不是不確定秦景的心意,而是不確定自己聽到的是否有誤。

“知道,我想要和小師叔永遠在一起。”

“永遠?”

聽着小師叔似乎要問她這個“永遠”有多遠,秦景趕緊補一句:“除非魂飛魄散,否則都不分開的永遠。”

“唔。”沈長鈞在品咂着他心中此刻的喜悅與安寧,如久旱恰逢綿綿春雨,似花開正好月明風輕,是恰好不早不晚,不多不少,是雲開終現月,也是水到渠已成。

秦景:這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晚上還要煉丹,快去準備。”

秦景:別……別走啊,好歹告訴我個答案,《女神計劃》說了,吊著別人胃口是人性中趨利自我的體現。淚流滿面,還是說小師叔也是這麼樣的人,別呀,小師叔,書上講不要成為這樣的人,更不要愛這樣的人呀這是我初戀呀,就算不能完美圓滿,也至少別劈頭蓋臉就給一盆冰水。

止戈:算了,我什麼也不知道,清官且難斷家務事,何況是男歡女愛的事,更扯不清。

“止戈,這算什麼?”

“你什麼時候才肯正視一下,我其實只是一柄劍殘酷事實真相。”

秦景立刻癟着嘴,裝哭給止戈看,悲情無比地說:“看來我不是命運眷顧的對象,嗚……”

假哭得這麼假,騙得過誰止戈已經懶得理她,鑽進乾坤鐲里,死活不肯再聽不肯再看,不肯再和秦景有任何層面上的聯繫。

秦景:大嬸,另給我個神助功吧,謝謝啦。

沈長鈞的屋子就在秦景隔壁,她在廊下假哭,自然也能被沈長鈞聽在耳里。他立馬便起身打開門走出來,看秦景蹲在那裡抱着腦袋,便上前,想想也蹲下:“怎麼了?”

眼珠子一轉,就着假哭的勁還沒下去,秦景果斷繼續:“小師叔不愛我,我好傷心,為什麼,是我哪裡不好……噢,人都說,喜歡沒有理解,不愛才是儘是理由。不用說了,我都懂,我收起這心思還不成嘛,以後我還是小師叔的好師侄,別不理我。”

這勁假的,沈長鈞都還沒來得及心疼,就已經先開始頭疼:“淚也沒半滴,阿景,頑笑適可而止。”

秦景猛抬頭,差點撞上沈長鈞腦門:“我沒有頑笑。”

“並不傷心,也未流淚,如何不是頑笑。”

秦景:我好冤,賽竇娥,勝晁錯。小師叔,別走,我給你演個真的……艾瑪,真的我為什麼還要演。

沈長鈞轉身時,秦景趕緊跟上去,一邊跟腳一邊往前湊腦袋,幾次都想開口,卻又一時想不好該怎麼說。直到沈長鈞推門要進屋時,秦景才訕訕然地開口:“小師叔,你聽我說,我是真心的,只是……只是,我不知道怎麼表達。又怕被笑話,又怕以後被疏遠,我沒有頑笑。書上說得對,嬉笑怒罵,聲高調揚都是因為想掩飾內心的不安,小師叔……”

本來,沈長鈞還挺想就這麼應下她的,不過看秦景這樣,沈長鈞是又為她心酸不舍,又忽覺得別有意趣。

唔,讓師叔好好想想該怎麼勾着你。

被追求的滋味,還是很不錯的。

#修鍊一千多年討求歡索愛的技能,忽然發現完全用不上#

#因為她主動來追求我來了呀#

#嘖,好吧,我站這,你來追吧#未完待續

ps:這回書說,秦小景唱作俱佳勇求歡,小師叔得意洋洋被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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