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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用弓箭給這些傢伙增加一點教訓可是四周逃散人群互相踐踏積壓的慘叫聲使陳無咎感到心中多少有些不忍他手上的動作便停頓了下來。

這張複合弓穿透力太強近距離使用很容易殃及無辜近身肉搏則不符合陳無咎的設想。於是陳無咎衡量一下對手的實力感覺自己不用弓箭擺平他們有一定難度不過眼前有一個最好的幫手可以免費使用陳無咎又何苦親自上陣呢?

“赫拉德你是時候出場了!”

蜷伏在陳無咎腳下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的布拉挈狼搖晃着它那可怕的大腦袋假惺惺地說道:

“我可不去你平時怎麼不對我這麼客氣!”

已經嚴重不滿赫拉德這種推諉態度的陳無咎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

“有本事的話下次不要求我幫你烤肉。”

單純滿足一頭肉食性動物胃口的難度相比於陳無咎的廚藝而言顯然是一樁遊刃有餘的小事。果然陳無咎一提到那美味的烤肉胃口大開的赫拉德立刻精神抖擻起來它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不等陳無咎吩咐注意事項已經興高采烈地撲過去和那些倒霉的私兵們玩了起來。

作為高等魔獸中的佼佼者之一同時也是狼族中最強者的布拉挈狼可是被古代魔法王國小心地歸類為傳奇怪物的可怕對手地下神殿的藏書中無一例外不是在謹慎提醒後來者千萬不可輕視這種貌似忠厚家犬的強大魔獸。

布拉挈狼這個可怕的種族無論是度、力量、智慧還是攻擊技巧都大大過了普通人類的標準就算是一頭未進階的布拉挈狼也有實力單挑一整隊全副武裝的人類士兵如果是正值壯年的布拉挈狼在各方面的能力甚至要更強一些。

強如陳無咎這樣精於多種格鬥技巧的人也不會選擇與布拉挈狼打肉搏戰那絕對是自己活膩了找死的行為。

此時的布拉挈狼赫拉德只是閑來無事跟這些貴族私兵隨便玩玩假如它願意的話在十分鐘內殺光整個酒館裡包括陳無咎在內所有的人也不算什麼難事。

“不要玩得太過火!”

陳無咎不放心地囑咐赫拉德一句而他則不去理會那些正被強大的布拉挈狼當成玩具的可憐私兵一個人徑直走到那位好色貴族的面前心中開始盤算待會該如何修理他才好。

這位滿臉橫肉的仁兄面色蒼白地躲在一個私兵的背後雖然身體仍然在止不住瑟瑟抖可他嘴上依舊不肯服輸朝着陳無咎叫嚷着說道:

“你這個跟陰溝爛泥一樣污穢的賤民竟敢攻擊貴族老爺你你死定了!”

被一個跟老鼠一樣不起眼的小角色蔑視泛起怒氣的陳無咎臉上卻看不出半點徵兆反而露出一個和善地微笑接着便採取了出人意表的舉動。猛然力前沖陳無咎衝到那個私兵面前不等對方做出反應便使出一招撩陰腿朝着私兵沒有鎧甲保護的下陰要害狠狠踢去。

“噢~~~”

跟一樣蜷縮着身子的私兵眼睛突出得像一條缺水乾渴的魚陳無咎一伸手將這個一時半會動彈不得的傢伙推開來到這位貴族的身旁掏出一塊亞麻繡花的白手絹擦了擦手語氣平和地說道:

“敢罵我是賤民?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這位老兄沿着陳無咎指出的方向放眼望去果不其然在陳無咎那件不起眼的斗篷內襟上看到了綉着維德家族的銀色六角星徽章。從徽章裝飾的紋樣可以看出這枚徽章的主人是一名領有封地的貴族。

肆意辱罵一名貴族的後果意味着將生一場嚴重衝突受到侮辱的一方完全有理由提出決鬥的要求洗刷自己的恥辱這正是陳無咎決心要做的事情。

瞧着眼前被嚇得驚惶失措的對手陳無咎擠出一個陰森可怖的微笑將剛剛擦過手的手絹丟到這位仁兄的身上接着露出一個略顯猙獰的笑容說道:

“很好讓我們倆來一場公平的決鬥吧!我會給你一個像真正的貴族那樣為家族榮譽而光榮戰死的機會。”

貴族的名譽和家族的榮耀勝過世間一切!這一點是絕大多數世襲貴族的共同認知幾乎無一例外。只是癱軟在骯髒地板上這位老兄就顯得太過缺乏勇氣了當他聽到面前凶神惡煞般恐怖的陳無咎獰笑着從口中吐出了“決鬥”這兩個決絕的字眼立刻做出了一個令旁觀者驚訝的舉動一翻白眼就這樣昏了過去。

鬆開了抓住對手衣襟的雙手陳無咎厭惡地掩住鼻子低沉地罵了一聲什麼。

倒在地上這個傢伙表現實在太膿包了聽到陳無咎的決鬥提議不但昏倒在地居然連尿都嚇出來了真是叫人噁心。

對和這個無賴打交道感到耐煩的陳無咎捏着鼻子說道:

“行了都給我聽好你們的主人現在落在我手中識相的快點滾開否則你們就準備去和律政署的檢察官討論今天這起非法私鬥和襲擊貴族的案件吧!”

社會秩序的存在就是為權利階層服務的陳無咎不是沒有能力消滅這些蒼蠅一樣討厭的傢伙可是既然藉助法律和社會的力量照樣能把這些人吃得死死的身為貴族階層一員的陳無咎又何必多費力氣去使用暴力於是他乾脆出言恫嚇這些攀附權貴的傢伙如願地收到了極好的效果。

剛剛被赫拉德搞得人仰馬翻的私兵聚攏在一塊商量了一下對策然後一個看似是個小頭目的傢伙站出來小心地賠笑說道:

“我們是奧拉迪亞伯爵家族的私兵不知這位大人您該怎樣稱呼?”

不動聲色的陳無咎輕蔑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下的這個人渣心中為奧拉迪亞家族感到不值。這種垃圾貨色真是活着不如死掉對社會益處更大一些或者說貴族的血統延續到一定時間就會變得**不堪?

無暇在社會倫理學上面考慮太久陳無咎再次翻轉身上的斗篷亮出自己的家族徽章說道:

“我是奧古斯丁二世大公殿下冊封的世襲勛爵東阿拉德領主達斯.維德。你們今天引起的騷亂已經威脅到了我的生命安全而且這個躺在地上的豬玀用極其惡毒下流的言語侮辱了我身為一名貴族的名譽因此我要求和他舉行一場決鬥。如果奧拉迪亞伯爵家認為這個人的行為並沒有過錯那就請準備好接受我的決鬥邀請吧!”

得到陳無咎的回答私兵們整齊地倒吸了一口涼氣聽起來煞是壯觀。出面交涉的私兵頭目用懷疑的目光盯着陳無咎定定地看了好一會終於低垂下了頭顱。

這種時候不能在存有僥倖心理了毫無疑問這個人的確是一名貴族不僅是因為他的紋章和犀利言辭而是那種滲透進骨子裡似乎自己天生就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即便不是世襲貴族的話至少也說明這個人曾經接受過嚴格的貴族禮儀培訓無論是屬於哪一種情況這次的事情都鬧大了。

看到私兵們臉上的惶恐表情自知已經勝券在握的陳無咎微笑着找了一張椅子坐下。現在他不必為缺乏座位而愁了除了這些私兵之外酒館裡已經看不到任何一個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