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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妖是什麼玩意?辛麗沒有說,我們也不好深問。不過看她說出鬼妖兩字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比鬼還厲害的角色。

想我們一普通平凡的人,被普通的鬼搞得狼狽不堪,如是遇到鬼妖,不定會怎麼樣!

現在不是談論鬼妖是何物的時候,我們呆立在原地,不忍直視老妖婆那已經扭曲得變形的肢體跟面部表情。

大叔喊夏衣,我右手食指猛烈顫抖一下,同時腦海中莫名的浮現出一張清純可人的面孔,眼前一晃,還沒有看清楚是什麼狀況。辛麗駭然一把拉住我往後退,幾乎是同一時間,老妖婆渾身劇烈抖動,陡然鬆弛般軟塌塌的癱倒在地不動彈了。

發生這一切只是眨眼功夫,喬老頭抱住老妖婆一個勁的喊老婆子……

辛麗拉住我往外面疾走幾步,突然出口喊道:“夏衣,冤有頭債有主,你別搞他。”

她說的他是我?我上上下下看自己,這裡除了我沒有別人,究竟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辛麗對我搖頭,看喬老頭哭得傷心欲絕,就對嚇得呆如木雞的寸跟老頑童說快撥打120,把老妖婆送醫院看看。完事她盯着我的眼睛,就像看一件稀有物件那種眼神,認真得讓我抓狂的口吻道:“她上你身了。”

我驚詫,也感到一股冷意席捲全身,渾身一顫道:“什麼?”

辛麗沒有出聲,圍着我走了一圈,最後站定在我面前,又說道:“夏衣上你身了。”

“別,丫的你別嚇唬我。”

辛麗貌似對我不太相信,又反覆求證道:“你是誰?”

“去,我是吳用,你神經病,這樣古怪的看我幹嘛?”

辛麗悄聲嘀咕一句:“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大叔看我跟辛麗在外面說話,也幾步走了出來,追問夏衣的情況。

辛麗看了我一眼,低聲道:“她已經離開,去了該去的地方。”

大叔點點頭哦了一聲又說道:“曾仙婆還有救嗎?”

辛麗看了一眼屋裡,看了一下從屋裡走出來的寸跟老頑童沒有回答大叔的問道,而是問道:“打了嗎?”

寸機械的點頭,把攥住的手機順進背包里。

樂天派的老頑童這個時候也被眼前這一幕駭得沒有心情玩鬧,悶悶的站在我身邊不吭聲。

寸問辛麗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辛麗說去會會馬路幽靈。

我說:“還是等120來了看看老妖婆的情況再說。”

辛麗嘆口氣道:“沒救了,她除了顱骨,軀幹骨51塊,四股骨126塊全部骨折,夏衣是把她玩壞了。撥打120來,只是給喬老頭一個心理安慰跟醫生的真實診斷,還有就是,喬老頭也需要醫生。”

我說辛麗不是學醫的吧!人身上的骨節她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辛麗笑笑,不好意思道:“曾經她讀過衛校,之後出了點意外,所以就沒有去了。”

我無心去聽辛麗跟老頑童還有寸的對話,一直琢磨她剛才對我說的那些奇怪的話。夏衣在我身上?真的在!我心虛的用手上上下下的摸,沒有感覺特別吧!

老頑童跟寸看我磨磨蹭蹭的在後面走,就回頭大喊道:“嗨,吳用你幹嘛?”

我看看大叔,看看辛麗,撓撓頭嗨嗨一笑道:“沒什麼,剛才以為丟了手機。”

不知道寸是那根神經搭錯,忽然提出一個很前衛的問題。他說曾仙婆會不會跟她兒子那樣報復我們,辛麗苦笑一下道:“不會,像曾仙婆這樣的神婆,一旦觸及不可觸及的禁術,就會遭到天譴,死後還會下十八層地獄,別說報復,就連輪迴為人的機會都沒有。”

辛麗沒有說明,但是我心裡清楚,所謂的禁術就是養鬼。老妖婆養鬼,利用夏衣的怨氣來協助達到報復的目的。這就是跟辛麗接觸多了,也變得神神叨叨起來,對這些用科學理論無法解釋的事,無師自通,一想就明白。

更或許我真的就像她說的,我是鬼仔命,天生就跟這方面有緣……去你娘的,為什麼要跟鬼有緣,怎麼就沒有跟天底下所有的美女有緣?然後排起隊的讓我泡!!

想法冒出,我的手指情不自禁的一顫,腳下加快步伐,蹭蹭的朝前走。靠近辛麗,該死的手不老實的伸向她……我心裡對自己說:“嗨,你****想幹嘛?”手已經不受控制的一把拍在辛麗肩頭上,一抹溫柔就像電流,瞬間讓我腦子裡產生兒童不宜的影像,這裡忽略掉不雅的描述。急抽手之際,辛麗回頭看我“什麼事?”

我臉上一陣滾燙,極力排斥齷齪的想法,努力擠出一絲笑意道:“沒什麼,手,手抽筋。”

“好端端的手怎麼會抽筋?”辛麗狐疑的看我一眼,想要從我臉上看出什麼來。

我臉上的滾燙加劇,蔓延至脖頸,耳朵——我顯得有點手足無措起來,暗自罵自己混蛋,這還是走路,要是呆在屋裡,面對梁淑嫻——呸呸,又胡思亂想了。

從喬老頭的家到大叔的寄車鋪也不是很遠,走了大概十幾分鐘就到了。之前去的時候,一個個鬥志昂揚,回來的時候,每一個人的心裡都充滿矛盾跟無邊的恐懼,腦海中拂不掉老妖婆那目呲欲裂的死相。

人性是軟弱的,我們現在同情多於仇恨,同情老妖婆老了老了,失了兒子丟了老命,同情喬老頭從此孤身一人度過餘生。

怎麼就沒有人同情我?我聽他們的嘆息聲,總是不停的看自己的影子,疑心影子會不會變成兩個,一個是夏衣的,一個就是我的。

取了車,對大叔又是一番安慰,並且說以後我們有空來看他之類的話。大叔高高興興的送我們出來,然後迴轉去休息了。

現在這條路上就我們四個人。深夜,接近12點,連車輛都少之又少,就更別說還有路人什麼的。

因為要做事,辛麗在之前就叮囑關機,當然寸是在老妖婆家裡才開機的。

我跟老頑童到現在都是關機模式,他害怕家裡人找不到心焦,就急忙開機。

一開機,哇,他好多未接電話。

我也有好幾個,其中一個就是梁淑嫻打來的。聽我說梁淑嫻打電話給我了,寸酸溜溜的笑說道:“吳用小子,你有福了。”

可以說,在寄車鋪到現在,我們都是繃緊神經,沒有一句玩笑,各自心照不宣。現在因為梁淑嫻一個電話,終於打破沉寂,恢復了以往咱幾個呆在一起的熱樂氣氛。

我問寸“什麼意思?”

寸跟老頑童相互對視一眼,無視辛麗的存在道:“你知道梁淑嫻是做什麼的嗎?”

“她做什麼跟我毛關係沒有。”我聳聳肩,無所謂的答覆,蹬車滑動前行中。面子上是這樣,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她是做什麼的,想一個冷血,能做什麼?

“一家靈異雜誌社的編輯。”寸的話無異於一聲炸雷驚得我停住腳踏,差點從車上摔下來。我對自己說:你妹,老子怎麼這麼倒霉,遇到鬼還不算,還得遇到喜歡寫鬼的冷血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