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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麗的奶奶死於肺結核,死了兩年多了。

我是誰!吳用!還是無用?

辛麗問的的那句話老是在我耳畔索繞,加快了我想要查出真相的想法。我去圖書館查陰陽眼,關於陰陽眼的傳說,圖書館的資料來源也不清晰。

我有想到辛麗提到的家族遺傳。

可看父親在正常不過的生活,我否決了來自遺傳的說法。

在圖書館查資料失敗,我只好垂頭喪氣的回家。

天變得很快,剛剛還是艷陽高照,這會黑風黑雨的很嚇人,黑壓壓低得觸手可及滾動的雲層不時還傳來隆隆雷聲跟閃電。

母親在宜都國際商貿城上班,擔任保潔主管一職,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她是不會擅自回來的。我有想到,家裡晾曬了衣服床單在屋頂還沒有收,我得儘快趕回家去。

當我把衣服床單盡數收回家時,嘩啦一聲,大滴大滴的雨傾盆而下,電閃雷鳴相繼而來。我打小就怕打雷下雨,特別是閃電,每逢打雷下雨我就無奈的瑟縮在角落處,等待雷雨之後才出來。

可如今我都是大人了,所以也沒有了兒時那種畏懼感,閑來無事乾脆在家裡來一番大搜查。

父親的書房是我第一個要搜查的目標,那些堆積如山的書籍,或許有一部就是我解開陰陽眼的秘密。

我記得很小的時候,一切都正常,要說第一次不正常的事,還得是在大學畢業年滿21歲的時候。因為在生日過後,我就被勒令去了陳叔叔診所,在之前沒有發生過任何異常事件。

父親的藏書很多,也逐個分類擺放,看一眼很好區別。有名著,紅樓夢,水滸傳,西遊記等,還有詩集;泰戈爾詩集,席慕容詩集,海子經典詩集,徐志摩青春經典詩集,李白詩集大全等。還有關於刑偵破案,什麼福爾摩斯探案集,古代的黑臉包工等。

我最後把視線定格在一部黑色書皮沒有標題的書上。

書足足有一寸厚,沒有標題的是什麼書?我掂起這部書,沒有費多大的勁就拿下來,坐在桌子旁翻開看第一頁就把我給雷到了。

第一頁:醫鬼有三不醫,三醫。凡是上吊,投河,卧軌自願死亡者不醫。意外死亡,不是出自自願死亡,跟生老病死有未了心愿死亡的鬼可醫。

第二頁,貪婪,可取與不可取,接下來的我還沒有來得及看,就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我急忙把書放在原處,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聽見母親抱怨天下雨的聲音,聽見父親低沉應付的話,我急忙輕輕拉開門,一溜煙跑到自己的卧室。

滿腦子都是那部書上的詞語。

三醫三不醫,醫鬼!我咕嘟一口吞下唾沫,聽見有腳步聲朝門口走來,急忙呼地一下把床單拉來覆蓋住臉跟身子。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母親問:“吳用,你收的床單?”

想要假裝睡覺是不可能的,我身子在動呢!“哎,我收的。”答覆中我掀開床單,母親已經離開了。

怎麼回事!家裡有人曾經是鬼醫?我悄悄起身走到門口,客廳里靜悄悄的,我又折轉身走向父親的書房。還沒有靠近門口,就聽見他在裡面責罵:“都說了把他送得遠遠的,看吧!他好像已經知道了。”

“也許是剛才的風吹的,你別疑神疑鬼的好吧!我受夠了。”母親焦躁不安中伴着的哭聲道。

“唉!這都是命,原來想不讓他知道,也不讓他染指這件事,可是——”父親有些無奈,低聲嘆息道。

我隱隱覺得他們談論的事,跟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有關,我很想進去問出許久以來一直沒有敢問出來的話,卻想到,偷聽父母談話,畢竟是不禮貌的,又只好順原路退回去進卧室,用手掂起門,儘可能的不讓門軸發出響聲,關好門我一頭栽倒床上,腦子裡亂鬨哄的無厘頭中。

迷迷惑惑感覺,吱呀吱呀的響聲,我慢慢抬起頭,第一眼看見的是一雙腳;一雙懸空的腳,然後順勢而上看到的是一張被亂髮遮蓋,露出一線煞白的臉跟吐出半拉的舌頭。

戰戰兢兢地,我欠身起來,結結巴巴道:“你,你想幹嘛?”

“都告訴你了,我是冤死的,你就是置之不理,我只好找到你家裡來了。”

“也,你給我滾吧!我憑什麼要管你?”我嚇得一顆心砰砰狂跳中,移動一下,那雙腳就跟進一步,逼得我都靠在牆上無法動彈了。

“我有錢,你幫我。”

“就你這樣,我寧可死掉也不願意幫你!”

我別開頭,盡量不去看她。然後,一陣安靜,我慢慢回身看,那雙腳不見了,滿以為女鬼已經離開,坐正身子還沒有起來。一張將就看得過去的臉湊近過來道:“我這樣子來,你願意幫我嗎?”

我拚命的舞動雙手,嘴裡嘟噥道:“不幫,不幫。”

“吳用你幹嘛?”一聲大喝,驚得我一下子神經質的翻爬起來。母親生氣的樣子,複雜的眼神凝望着我又道:“你剛才說不幫,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

母親滿腹狐疑的最後看我一眼,領頭走了出去。

飯廳餐桌上,父親已經開始在吃飯。聽見我來了,眼皮也沒有抬一下,沖我母親說道:“你坐下吃,讓他自己去盛飯。”

一頓飯下來索然無味,空氣中充滿了壓抑,壓的無法呼吸;我很想振臂高呼:老天,留出一絲空隙,讓我自由呼吸吧!也許,我想要擁有藍天碧海,卻難以從這個家的囚籠中脫逃出來。

母親在收拾碗筷,父親照例是一杯茶一張報紙慵懶的倚靠在抱枕上坐在沙發上度過晚餐之後的閑暇時光。我呢只能龜縮進屬於自己的小空間,打開電腦跟同學,朋友隨意聊幾句。

近期聊的話題都離不開工作。

沒有工作的人嚮往工作,有了工作的人嫌棄工作,其實每一個人的心態不過如此。他們比我好,也比我幸運,雖然嫌棄工作,滿嘴的抱怨,至少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而我呢!無時不刻不是提心弔膽的害怕那些東西突然出現。

就像之前在睡夢中看見的那隻鬼!

正在想要不要把牢騷話說出來,手機一陣震動,在被單窩窩裡嘶嘶鳴叫,我一把抓住在手裡想要看看是不是辛麗打來的電話。

呀那個呸,手機上一張弔死鬼的醜樣嚇得老子倒抽一口冷氣,差點把手機丟去砸門。鬼真實是無所不能,她竟然侵入我的手機里,這可怎麼是好!

我無法跟她面對面罵架,就用發短信方式打字罵道:“你有病啊!”

手機滴滴一響,這女鬼回話挺快的,我拿起一看。她竟然說:就是有病才找你。

我要瘋了,上次是給女鬼看婦科病,這次是一隻弔死鬼糾纏不休。就在我氣得咬牙切齒的時候,手機又是滴滴一聲響,我拿起一看,哇啊!手機屏幕上一張俏麗得讓我流口水的臉,跟那白皙修長的脖頸下——這又是誰?我發出疑問。

滴滴——手機又有回復:是我,你看看我在生前可是人見人愛十七八的美少女,可惜就那麼被人害死了。

呸!再怎麼漂亮,現在也是一隻鬼,我懶得理睬,乾脆把手機關機。

我現在跟父母算不算是在打冷戰?他們不告訴我真相,我也不搭理他們,咱看誰有耐心一直捱下去。看書無趣,玩遊戲提不起勁,我索性倒頭就睡。

這還沒有睡呢!感覺腳那頭涼颼颼的,貌似有什麼東西鑽了進來,我掀開被單一看——你妹,別!我大叫,該死的弔死鬼竟然跟泥鰍似的從腳那頭爬過來。

看她那樣,我都快嚇尿了,身子縮成一團,把被單全部堆積到另一頭。可能我的叫聲大了點,驚動了在客廳看電視的母親,她緊張兮兮的跑來,看到我的狼狽樣急問:“你這是怎麼啦?”

我指了指被單下道:“裡面,有一隻鬼。”

“怎麼可能?”母親一把掀開被單。被單裡面什麼都沒有嘛!她搖搖頭責怪道:“你是不是去看了不該看的書?”

“什麼書?”我佯裝不懂的樣子道。

母親坐下在床邊道:“這件事其實早就該告訴你的,都是你爸說擋着,說你還小,還不是時候,現在我告訴你,你也別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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