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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佑銘大喝一聲,從門口走進來一小混混嘻嘻一笑道:“老大是我。”陳佑銘低聲嘟了一句什麼,然後跟小混混一起進屋。

陳佑銘跟小混混一前一後進入光線暗淡的停車庫裡。

血腥瑪麗問我要不要採取行動,我戲謔說你想不想嘗一下癮君子的味道。她說才不要吃這種吸毒的癮君子,要是她也上癮了,可就糟糕,非被帽兜老大打下十八層地獄不可,別說想變人,就是成精靈的機會都沒有了。

完事,血腥瑪麗又逼問我剛才為什麼一上車,就感覺我的心臟跳動異常,就好像是經歷了一場激烈的追逐賽似的。我說真不愧是精靈變的血腥瑪麗,那麼細微的動靜,都能感觸得到。

聯想到剛才的事,我暗自奇怪,那一股奇異的能量取之不盡,卻又無法掌握。它就像一條滑溜溜的鱔魚,一個不小心就躥到別處去了,讓人捉摸不透。

我暗自看手掌心,摸額頭,微小的舉動,血腥瑪麗也能察覺。她冷哼一聲道:“你還不能掌握能量,以後怎麼做事?”

“什麼能量?”

“帽兜老大給你簽契約時種植進你身體里的能量。”

我攤開雙手,右手掌依舊沒有紋路,就像一張光滑平坦的肉掌,多看一下感覺不怎麼好。再看左手掌心,跟平常人是一樣的,紋路清晰可見,沒有特別的異常感覺。

“別看了,你下車去試試不就知道了?”血腥瑪麗這是激將法想讓我去抓陳佑銘?暗自疑問間隙,右手掌心突然刺痛起來,接着傳來肉皮膨脹撕裂開的痛楚跟讓人心悸的破裂聲——

“啊……啊哦,瑪麗別……”我以為是血腥瑪麗在搞我,血腥瑪麗卻矢口否認是她做的,並且催促我下車。我不知道是怎麼下的車,只覺得右手掌心就要生出一隻鬼來。

我是半跪着在地上,左手捏住右手腕,仰頭的姿勢,咬緊牙齒,只差把舌頭咬住了——嗤誇~一顆頭同樣以痛苦萬分的表情,從右手掌心一點點冒出來。那一刻我真特么的想把右手掌心往下拍,把冒出來的鬼頭砸個稀巴爛。

我是如此痛苦,血腥瑪麗是如此冷漠,她完全以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目睹我所承受來自身體分裂般的苦楚。

終於鬼頭完全冒出,帶着一頭黑髮趔趔趄趄站在地上。我吃驚:“阮湘怡?”

面對面的的確是阮湘怡,她眼含淚水,凄苦的凝望着我。

血腥瑪麗及時傳遞我信息道:“但凡枉死鬼,在沒有了結世間宿怨之前,都不能安心去地府陰間報道。”

阮湘怡是枉死鬼,那她為什麼會在我的右手掌心?之前她不是小心翼翼的躲避我的嗎!

血腥瑪麗說我是吸鐵石,隨便再怎麼小心翼翼,也會被吸進我的右手掌心中。除非,他不是鬼,就會產生免疫,不受我吸力跟磁場的干擾。

我想到鬼影七,難道他不是鬼,不是鬼又是什麼?我在想鬼影七,血腥瑪麗說,阮湘怡時間不多,抓緊幫她。

我怎麼幫?阮湘怡可是想信陽出事的,她……我吃驚看向她,問道:“你跟他們有什麼關聯?”

阮湘怡抬頭,充滿仇恨的眼凝視那一方暗黑的車庫門口道:“他們是我哥哥。”

我一個激靈,陳佑銘?怎麼能跟阮湘怡有牽連!

阮湘怡眼淚滴下來,煞白的臉上,冷不丁的掛那麼兩滴血色眼淚,看着真嚇人。我真的不相信陳佑銘就是殺害阮湘怡的兇手,也無法把她跟第一次出現在我眼前的阮湘怡聯想到一塊。

第一次出現在我眼前的她,雖然也是一副鬼樣子,但卻頑劣俏皮也蠻可愛的。現在的她充滿仇恨,要報仇,要殺人。

陳叔叔走了,留下孤苦伶仃的沈阿姨,我不能再讓她失去陳佑銘。或許我有點自私,可是……

血腥瑪麗說:“吳用,你不能這樣想,身為陰陽界鬼醫,不能有私心,要大公無私,否則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地府的法制遠比陽間嚴格,有很多事,你還得慢慢了解,慢慢學習,動手吧!”

血腥瑪麗在跟我說教,在警告我。

阮湘怡久久凝視我,突然出口問道:“你是吳用?”

我轉頭看向她“你不認識我了?”

阮湘怡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我就像看陌生人那樣道:“你怎麼是這樣酷的行頭出現?”

“什麼行頭?”

“哇,好酷。”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剛剛還悲悲戚戚,滿眼仇恨,現在因為我的行頭,又恢復了與生俱來作為人類時代的天真箇性。

我問血腥瑪麗自己究竟是什麼行頭,以至於搞得阮湘怡就像崇拜明星般花痴的傻樣。

血腥瑪麗冷哼一聲道:“你去會會人類不就知道了嗎?”

我知道血腥瑪麗警告的含義,也懂得失信於帽兜跟背叛他的下場。去就去,我可不想成為帽兜老大的傀儡。再說,為了陳佑銘這種人渣,把自己變成傀儡,那可是大大的不值。

如此,我走在前面,阮湘怡跟在後面。她說陳佑銘脖子上掛了一條從TL國帶回來的護身符,必須要把鏈子扯掉,她才能報仇。

我問阮湘怡她的屍骨在哪。

阮湘怡說在一個黑漆漆,到處充滿臭味的地方,我猜測應該是下水道或者是污水溝,更或者是一處死水潭。最後一個的可能性大一些,也不知道真的是我現在的行頭太過神奇,還是別的原因,我跟阮湘怡在進入車庫時,竟然沒有驚動到陳佑銘一伙人。

其實我很想知道陳佑銘是怎麼就流竄到信陽搞死阮湘怡的。

阮湘怡看穿我的想法,她低聲道:“我們是網上認識的,初次見面,他對我很好。加上我除了爸媽以外,沒有別的親人可以接近,陳佑銘第一次出現,我就對他有好感。我偷拿爸媽的錢給你他們買那玩意,他們保護我不會受到別人的欺負。”

最後,阮湘怡還說,要是我不相信她的話,可以去信陽中學問。一打聽就知道,阮湘怡曾經在學校的各種表現,那是讓人害怕,畏懼的行為。

阮湘怡還對我來一番懺悔,說要是有來世,一定要做一個乖孩子。懺悔有用嗎?或許有用,這個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葯的,一旦踏上黃泉路,回寄孟婆湯,誰還記得前世的人和事?

正跟阮湘怡談事,血腥瑪麗一句話驚得我差點罵娘,她來那麼一句道:“誰說沒有賣後悔葯的,我這裡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