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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尾先生說如果我繼續呆那輛車,保准性命不保。還說,那車註定要全軍覆滅,沒有一個活口能活下來。因為車上人談論關於乞丐被車輪扎死在車盤下的話題不是故事,而是發生在半月前一件真實的事。

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也在當天參與了羞辱乞丐的事件中去。司機還出手推了一把乞丐,導致車子啟動時,乞丐身子失衡,一頭栽倒在車輪下,車子卻沒有停下朝前疾駛——

結果這輛車在之後一個陡坡出車禍,車子撞斷護欄,傾倒在路旁的馬溝里,車裡的所有人都難以倖免。有人說在車子被吊車吊起來時,看見車門口站在的正是那位被車輪扎死在路邊無人問津的乞丐。

這輛車是鬼車,車裡所有人在沒有輪迴轉世前,會一直重複死亡。

而導致他們一直不能輪迴的原因,那就是他們出車禍死亡,身體支離破碎需要醫治,修復靈魂跟本人身份證相符合才能以完整的模樣去陰陽界關卡去報道。

車尾先生講的這些我不是太明白。

看jk一臉蒼白,緊抿嘴一聲不吭,貌似嚇壞了的表情。我伸手拍打一下她瘦俏的肩膀,稍作安慰,各自遐想起來。想車尾先生剛才講的話,怎麼感覺就像是一個人要去某一個地方,必須要帶上護照跟身份驗證才能去那種情況。

他提到了車禍人死亡變成鬼還需要醫治,這個跟我之前相遇的事有點關聯。我對車尾先的好奇程度,不亞於對那些長得奇形怪狀的外星人,並且還想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而且,跟他素不相識又為什麼要救我,無奈的是車尾先生始終給我保持距離,根本無法靠近他,更別想從他身上找到一丁點我希望得到的答案。

一支煙抽完,看他想要離開,我急忙說:“嗨,哥們,剛才身手不錯,咱交個朋友怎麼樣?”

車尾先生乜了我一眼,唇角那掛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道:“咱遲早會再見的。”說話間他沖我的方向一擲,“唰~唰”看着他那麼瀟洒的一擲,我傻眼了,這可是我新買的手機,高端跟功能雖談不上蘋果那麼奢華,卻也是我辛辛苦苦攢錢買的,兩千多的oppo,要是就這麼被車尾先生玩壞了怎麼辦?

剎那間,我眼睛定格在手機旋轉直奔我而來的頻率上,瞅准手機,來一個二指禪——吱!手機被穩穩噹噹夾住,再看車尾先生人已經不知去向。

jk看看我,看看遠去的車尾先生。問道:“你認識他?”

我仔細檢查一下手機,發現沒有損壞,再順着jk的視線看去搖搖頭道:“不認識,不過很想知道他是誰。”

jk自言自語,又像是對我說道:“你說,他會不會就是那個潛伏在我qq群里不冒泡的危險分子?”

我說:“有什麼依據?”其實我也對這位車尾先生有質疑,只是在沒有查出真相之前,不好妄下結論。

看看追趕車尾先生,取到手機,時間耽擱不少。去胡家溝的計劃泡湯,還得想法搭車返回宜都市。

jk又說:“如果對你不是很了解,他憑什麼來救你?”

仔細一想jk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們上車,他跟着就上車,看似無意相逢卻更像是刻意為我而來。要是他沒有搶走我手機,接下來我會不會成為那輛車新的鬼魂?

為了想證實車尾先生話的真實性,我跟jk決定回到宜都市車站去看看。走了一段路才驀然想起,剛才忙着追車尾先生,誰也沒有記住那輛車的車牌號。

路在腳下,沒有車我們總不能一直這麼走在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公路上吧!這裡距離信陽有幾十里,距離宜都市幾十里,我們不能前進,前進會遠離宜都市,只能後退。

越走越熱,我索性把上衣脫掉,挽在手臂上。手指無意間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很疼,拿起一看,右手食指頂端有一個紅色的點。

不是點,應該是什麼東西刺了一下留下的血點。

jk說車尾先生就是那位潛伏在群里不上話,也不冒泡的人。我倒是覺得他更像是鬼醫,因為他懂更多我還不知道的事。比如,修復靈魂一事。

“你害怕嗎?”我多此一舉的問jk,其實就是沒話找話說。

jk沖我點頭道:“我們得感謝車尾先生,要不是他。”她沒有把話說完,我也猜得出,結果,那就是我們也會跟那輛車上的人一樣,摔得頭破血流,身體支離破碎。

綠色植物葉片上積了一層灰濛濛的塵垢,潔凈的水泥路面,在陽光的照射下,泛着白色的光芒,肉眼能看見由於熱氣的蒸發景物也變得迷離起來。

我跟jk在高溫下烘烤的有些昏昏然然,加上徒步行走這個罪還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看jk手搭涼棚看向宜都市的方向,再看看來處,她嘟噥道:“沒有車嘛!”

“得,累了去樹蔭下躲避一會再看。”我招呼jk去到樹蔭下,然後掏出手機給辛麗電話,讓她想法給找一輛車來接我們回宜都市。

辛麗答應得很爽快,在問清楚我們所在的位置後,讓我們等半小時。半小時,不是很久,等一會也沒有什麼,關鍵是,我看見了一輛車,是拉棺材的車從信陽方向駛來。

看着車,我堅決否定這輛車就是辛麗她老爸的。

辛麗說她老爸剛剛好去信陽幫人拉東西,還喊我們要隨時注意,如果有去宜都市的小型拖車,就招手喊停。

看着車慢慢的從遠處滑行的模式要經過我們,我在考慮要不要招手——吱!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小拖車喘着粗氣,停靠在我跟jk所站的路邊。

就在我大腦急速運轉,轉換思維在猜測是不是辛麗老爸,伸長脖子探看時;看見駕駛室一撓着光禿鋥亮的腦門,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也在看着我道:“同學想搭順風車?”

“你是辛老闆?”

對風一愣,手搭在方向盤上,眯縫一雙三角眼道:“不是。”

“哦,不是,那就算了。”

我退後一步,離開車子。

車子卻沒有離開,從車窗口探出來那顆頭,一張實在是不怎麼樣的臉上,還是那一副讓我感覺怪怪的表情,沖我說道:“我不是辛老闆,卻是辛老闆未來的准女婿,剛才咱辛麗說,她有朋友在這一段想搭順風車,難道是你們?”

辛十四娘有男朋友了?我心裡酸得徹底,想要拒絕,卻又擔心jk還能不能堅持下去。我回頭看,jk正撅嘴,一臉苦相的樣子凝望着我。

我無奈的嘆息一聲,對眼前這位挺拉風的光頭佬說道:“是的,我們就是辛麗的朋友。”

“那還不上車?”光頭佬的話是沖我說的,那賊溜溜的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盯着jk在看。

狗東西吃着碗里還看着鍋里,我狠狠瞪他一眼,拉起jk就想上車。

“嗨,小子,這可不行,駕駛室只能坐兩個人。”光頭佬的意思我懂,不就是想讓jk坐在駕駛室嗎?可要是jk坐駕駛室,那我豈不是還得在路上走?正在猶豫不決,是否要搭這輛晦氣的拖棺材車時,光頭佬又說了“小子,別急,咱已經給你安排好地方了。”

“駕駛室只能坐兩人,我能有什麼地方可坐?”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jk見我離開,也馬上跟來。

光頭佬冷笑一聲道:“小子別狂,這路上的車少的可憐,要不是我看辛麗的份上搭你一程,你就等到天黑也等不到車來的。”

光頭佬說的也的確是事實,這條路的車次真的很少,早上有一班,晚上有一班。要是讓我等到晚上也無所謂,可要是帶着一個女生等到晚上,那就不好了,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吃得了這種苦?

我說:“你們都坐駕駛室,我坐那?”

光頭佬看我改變主意,樂呵呵的一指拖車車廂里棺材道:“裡面有一個挺舒服的位置,保管你能美美的大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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