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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浩。,23wx

民族:漢。出生:。

籍貫:蘇省淮城。

身高:177cm。體重:130kg。

特長:美術、武術、表演。

電話:159xxxx3869。

短號:934628。

意向:特約、角色。

參演作品:《潛伏在黎明之前》、《天局》、《最後的戰士》等。

這就是徐浩的特約資料上面,簡短的自我介紹。除了身高虛報了兩厘米,參演作品多加了一個“等”字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誇大。

做好了資料,徐浩直接複印了一百份紙質資料,並保存了電子檔。

半個小時之後,其他人的資料也做好了,其中季翔的資料最華麗,他把自己的一張藝術照,作為資料的背景,看上去檔次比別人要高一籌。四個人都拿到了資料,接下來就是去送資料了。

從老工會邊小賣部的牆上,抄了一些劇組下榻信息,隨後又去徐浩的出租屋,登錄橫店官網和一些周邊網站,把目前在橫店下榻的所有劇組地址全部弄清楚了。

接下來,四個人就圍繞着橫店地圖,把劇組信息一家一家的排列好,做出路線圖。

大約下午兩點。

四人騎四輛自行車,頂着曬人的陽光,迎着溫熱的風。

向著特約出發了!

“這時候應該有音樂。”徐浩哈哈一笑,將手機裡面的qq音樂打開,選中一首張雨生的《我的未來不是夢》,音量開到了最大。

“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陽下低頭。”

“流着汗水默默辛苦地工作。”

“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漠。”

“也不放棄自己想要的生活。”

李玉凱騎着車,跟着哼唱,還鼓動的喊:“大家一起來……你是不是像我整天忙着追求……”

徐浩、楊晨、季翔欣然加入:“……追求一種意想不到的溫柔。你是不是像我曾經茫然失措,一次一次徘徊在十字街頭。”

“因為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

“我從來沒有忘記我。”

“對自己的承諾對愛的執著。”

午後的橫店街道上,行人不少,當他們四個人像一陣風一樣馳過去,才傳來亂七八糟五音不全的合唱,騷擾路邊人的耳朵。

“我知道我的未來不是夢。”

“我認真地過每一分鐘。”

“我的未來不是夢。”

“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動……”

一位大媽拎着冒牌的lv包,準備過去街道對面,坐公交車。冷不防四輛自行車就呼啦呼啦從她面前馳過,把想要闖紅燈的大媽嚇了一大跳。

聽到張雨生的《我的未來不是夢》,大媽豁然火起,指着四個人的背景,破口大罵:“一群神經病,整天做白日夢!一輩了的爛仔啊!”

夕陽滾滾,散發光和熱。

街道偶爾飛馳過去一輛小轎車,就是一陣呼嘯。

騎自行車的四個人,已經遠去,聽不見大媽的咒罵。

即便是聽見了。

那又如何。

who-cares!

……

徐浩四個人,第一個去的賓館是興城賓館,這個賓館裡面下榻兩個劇組,一個是《螞蚱》,一個是紀錄片劇組《閻寶航》。

四個人先去了《螞蚱》劇組,敲響了副導演的辦公室。《螞蚱》這個名字很奇怪,但是故事還是抗戰劇那一套。

“進來。”

“導演你好。”徐浩帶頭,四個人進門後,房間里只有一個人,不用問也知道,他就是副導演。

“你們是?”

“我們是來送資料的,我是徐浩,他是楊晨、季翔、李玉凱,這是我們的資料。我們四個人都非常喜歡錶演,也參演過很多部電視劇,希望能參與到《螞蚱》的拍攝和表演中。請導演給我們一次機會,考慮一下我們。”

徐浩說的這段話,是他們來之前編好的,言辭誠懇,不卑不亢。

“好的,資料我收下了,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通知你們。”副導演隨意的接過資料,說了一句官話。

“那好,我們就不打擾導演您工作了,再見。”

“嗯,再見。”

走出去,關上門,四個人互相看看,都覺得挺無趣的。他們四個之前沒送過資料,這第一次送資料,或許是人多壯膽的原因,沒什麼太大感覺。既沒有驚喜,也沒有憋屈,一切平靜的跟吃飯睡覺沒什麼區別。

徐浩迅速的回過神,說:“走吧,《閻寶航》。”

到了《閻寶航》劇組的房間,副導演不在,是一個不知道什麼職務的女工作人員收下他們的資料,並說會轉交給副導演。

如此,興城賓館的兩家劇組跑完了。

下一站繼續。

一整個下午,他們就這樣繞着橫店鎮,把所有能送的劇組全部送了一遍資料,總共送了有三十多份資料。得到的答覆,大部分都是“會考慮考慮”、“回去等消息”,也有幾個劇組的副導演,跟他們多聊了一會,但也沒有進一步的表示。

早在送資料之前,大家就知道,送資料這種方式,機會很渺茫,所以晚上吃飯的時候,倒也沒什麼沮喪的情緒,依然說說笑笑。並在內心裡,充斥着對未來的期待,萬一,就有導演、副導演,看中了自家的資料。

忽然發來了試鏡通知呢。

“晚上有什麼消遣?”吃完飯,李玉凱問。

徐浩搖搖頭:“你們去消遣吧,我通告的人還沒招滿,還得回去招人。”下午張政把劇組的通告發給他了,一共十五名群特,四十五名群眾。徐浩把群特招滿了,但是群眾還差十幾個人。

這一次群眾少了,可依然招不滿,特別是上次去的群眾,這一次很多都不報名了。

後岑山那邊拍戲,實在是條件有點差。

人招不滿,徐浩心裡頭有點堵,想打電話跟張政說明,又覺得這樣太顯示自己沒本事了,前天就沒招滿,還是張政找蔣桂芸解決的。

“蔣桂芸?”

徐浩靈光一閃,想到:“怎麼不跟桂姐求教求教?桂姐人不錯,一聽我求教,說不定就親自給我幫忙報戲了。我跟桂姐求教,就不用麻煩張政了,能在張政面前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而且事後張政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是他說有事可以找桂姐幫忙。”

前後想了想,確定沒什麼疏漏,徐浩就撥打了蔣桂芸的號碼。

“喂,是桂姐嗎?我小徐,徐浩啊。”

“哦,小徐,找桂姐什麼事?”

“是這樣的,桂姐,叨擾你了。那個政哥不是讓我發通告嗎,我發了,在我加的微信群、qq群裡面都發了,但是群眾演員招不滿,好多人一聽到是去後岑山拍戲,就不願意報名字了,我現在還沒把人招滿。我想問問桂姐,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後岑山遠,都不願意去是正常。你不要擔心,人招少一個多一個不妨事,劇組不會糾察這麼細的。你要是真的招不滿,就去老工會,老工會好多新人在等戲,到時候喊上幾個不就行了。”

這倒是一個方法,徐浩差點就忘了,老工會有很多新人,新人才不會計較什麼後岑山還是前岑山。

“桂姐提醒我了,我來這邊時間太短,就在老工會等過一兩次戲,都忘了。”徐浩先是自嘲了一番,接着問,“可是桂姐,要是經常招不滿,總不能天天去老工會喊人吧,萬一車子不去老工會,又怎麼辦?”

“這就沒什麼辦法了,你跟張政都是新人,本來就根基淺。桂姐一直把張政當自己加小孩一樣,說句難聽的話,工會丟給張政的劇組,都不是什麼有油水的劇組。他畢竟是新的群頭,不可能挑精揀肥,你講可是這個道理。”

“這是肯定的。”

“所以你們就好好幹下去,有困難想辦法克服,平時多跟群演們拉拉關係,關係熟了,哪怕給錢少,他們都願意跟着你。一來二去,手底下人不就聚集多了嗎,這時候就好解決問題了,新人基本上都是這麼過來的。”

“是是是。”

“嗯,就這樣,跟着張政好好乾,你還小,累一點不要怕,認真做事肯定會有收穫的。”

“我知道了,謝謝桂姐指導。”

“我沒指導你什麼,都是一些常識。”

“謝謝桂姐。”

……

蔣桂芸一番話,實際幫助並不大,但是讓徐浩心情輕鬆起來。這些困難並不是因為他個人的能力薄弱造成,而是客觀事實造就。

非為**,實為天災。

張政根子淺,接不到條件好的劇組,徐浩身為跑腿的小領隊,又能變出什麼花來。

他很快就給張政打去一通電話,跟張政說,人招不滿,可能需要明早去老工會喊幾個新人。

張政表示知道了,沒說什麼。

徐浩解決了一樁心事,心情大好,準備提筆畫一幅素描,他把劉萌萌的照片翻開,把手機用山形夾夾在畫板上,對比着畫。

劉萌萌已經傳給他好幾副素描,自己一副都不回贈,實在不好意思。

才畫上臉部的線條,手機就響了。

是張政打來的。

“怎麼又來電話了?”徐浩畫畫被打斷,有點不爽。

“小徐,你明天不要帶隊去《最後的戰士》了,我親自帶。你現在打個電話給宋老大,陸兵請假回家了,宋老大剛接了《青丘狐傳說》,領隊不夠,你去幫他幾天。”/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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