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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一定要謙虛低調,謙虛這玩意就好像女人的胸罩,既能藏得了鋒芒又能撐得起氣場。

——摘自《白奇語錄》左一凡的建議才說出口,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尼瑪,堂堂的摩托幫報警求救,這是不是太丟人了一點。可是,不報警的話,外面

沒等他們做出決定,左一凡自己也還在猶豫中。

客堂里“吱呀”一聲,我靠,左一凡臉色扭曲到極限,那是他吸毒盡興的父母出來了。很顯然,他爸媽沉浸在毒品的世界中,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看着手裡的高仿黑星,左一凡心裡掙扎着,救還是不救,幾個人也都盯着他,沒有誰說話。

咬緊牙關,左一凡手忙腳亂的掀着門口的東西,他回身怒喊道。

“快來幫忙啊,尼瑪的,快點。”

幾個人猶豫了一下,有對看了幾眼,忽然一起衝過來,從後面把左一凡牢牢按在地上,小太妹一把搶走他手裡的槍,退後了一步,槍口對準了他。

“誰都不準出去,誰想出去老娘打死誰。老大,你閉嘴,麻痹的,你閉嘴,不然老娘開槍了。”

外面幾聲驚呼,接着就是咀嚼的聲音,然後又安靜下來,只是,房門上不時的傳來一聲輕撓,看來巨獸早就知道裡面有人了,這下左一凡也不再說話,只是死死地盯着小太妹,一直盯着。

沒辦法了,報警吧。事到如今,左一凡反而不再害怕,還有什麼好怕的,自己父母都被巨獸吃了,大不了也就一死,只是沒弄住左娟那婆娘,有點遺憾。

報警電話順利也不順利,對警察來說,哪怕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旦報警他們也要出警的,有沒有證據抓住那罪人是另一回事。不順利則在於無論左一凡子啊電話里怎麼解釋、爭論,那頭都無法相信他的話。

讓他們安心等着,警察五分鐘就到,那邊掛斷了電話。

“傻逼,把槍給我,警察馬上就要來了,你這是想找死嗎?”

小太妹看着其他幾個人,聽到馬上有救了,其他幾個人沒誰理睬她,都擠到門口去,做出很認真傾聽外面聲音的樣子。左一凡不耐煩的走過去,手指插進扳機把槍奪過來,這是他防備着小太妹情急之下走火,做法還算老練。

正方手連着幾耳光,小太妹站在那裡既不敢放坑也不敢動彈,雙頰頓時一片通紅。哼了一聲,左一凡指着衛生間。

“進去洗乾淨,一會兒警察問你們,你就說你是過來陪老子睡覺的,你們幾個是過來打牌的,聽清楚沒有?”

其實左一凡已經發現自己的心態有點奇怪了,從聽到父母被巨獸吃掉那一刻開始,他好像就放下了無窮的重擔,整個人清爽起來,思維也反應迅速。

警笛想了兩聲,從窗戶左一凡已經看到兩個警察走進門,他們的槍居然還在槍套,左一凡搖搖頭,這一次他一定要清晰的看着巨獸吞吃這兩個警察,他要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可是,兩個警察在院子里巡視了一圈,詫異的對視一眼,提高嗓門問道。

“裡面有人嗎,誰打的電話報的警?”

“裡面小心一點,野獸應該在客堂里,非常兇猛。”

左一凡也提高聲音回答着,客堂他看不到,那只能希望警察平平安安把巨獸弄死,自己也才能重獲自由。聽到屋子裡的人這麼說,兩個警察態度認真起來,抽出槍,彎着腰,兩個人交替掩護着靠近門口,這裡已經離開了左一凡的視線。

粗暴的給門口聽聲音的三個手下一人一腳,左一凡低聲呵斥道。

“滾,老子來聽聽。”

他使勁的靠近牆,耳朵緊緊地貼在門縫處。

嗯,這是那個警察進門來,腳步很輕,然後警察在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檢查,並低討論着什麼。糟糕,左一凡心裡一冷,他知道壞事了,他爸媽房間里床上還有毒品。

當然,現在想到這些肯定是完了,他只能寄希望乾脆巨獸吃掉這兩個警察,藏毒、聚眾吸毒都是要坐牢的,他很清楚這一點。

然後,他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那個警察的聲音也很輕鬆,一點不像他想象中的緊張,也沒有他期盼的和巨獸的搏鬥,正百思不得其解,房門被敲響了,一個警察大聲喝道。

“裡面的人趕緊出來,一分鐘之後不出來我們就撞門了。”

沒辦法了,出去就出去,左一凡撬起床腳邊上一塊地磚,下面是一個正方形的孔洞。把槍放進去,又蓋上地磚,地面馬上嚴絲密縫,看不出和其他的地磚有任何區別,這是左一凡自己做的,原本只有他自己知道,現在當然知道的就好幾個了。

推開書櫃、單人沙發,拉開門。

雖然可以看見裡面的大部分情形,警察們卻沒有衝動的進來,反而是退了一步,槍口抬起,厲聲喝道。

“一個一個出來,雙手抱頭,沿着牆邊蹲下,快、快。”

這不是警察工作失誤,也不是態度不好。摩托幫的幾個主要頭目其實派出所是有檔案的,只是缺乏證據抓人。現在忽然再這裡看到這個團體全部聚集起來,他們當然要再三的提高警惕。

一個警察盯着門,另一個警察摸出腰上掛着的對講機,開始通知所里加派人手。對方人多,又不可能真的隨意開槍,兩個警察還有點擔心控制不住局面。不過還好,以左一凡為首,幾個人很老實的按照警察的命令走出來,只是每個人的眼珠都在骨碌碌的轉着,腦袋也到處伸探,就像在找什麼一樣。

支援的警察來得更快,這一次還帶來了所里唯一的一隻微型衝鋒槍,衛生間的小太妹也被叫了出來。看着她渾身發抖的可憐樣,一個警察脫下自己的外套扔給她,然後幾個人被全部銬上弄到客堂坐下。

搜索完整套房子,一個警察拖過一把椅子坐到他們對面,疑惑的問道。

“左一凡,你這是在搞什麼名堂?”

左一凡也不明白,剛才他已經仔仔細細的把能夠看到的地方都看了好幾遍,沒有巨獸、沒有血液、沒有任何痕迹,手下的砍刀什、鏈條鎖等武器也不在,當然,最重要的是,人也不在。

有那麼一個時間,他都在回憶自己是不是真的打電話通知了那幾個人過來,他確認自己沒有記錯、也沒看錯。

陰沉着臉,他把和眾人統一的口徑講了一遍,警察們面面相覷,巨獸、兩三米、吃人尼瑪,這是吸毒吸嗨了還是喝酒喝多了,可是,桌子上也就幾個啤酒瓶,不應該啊。

出於謹慎,警察們再次分散開來把房子做了一次地毯式的拉網,那個為首的警察搖搖頭,弄回去做血液檢測吧。

“劉警官,你要是不信你去看我爸媽的卧室,他們失蹤了啊,這足以證明我沒話說假話,我們說的都是真的。”

“呵呵,他們也會失蹤,左一凡,你爸媽經常自動失蹤,你還沒有習慣嗎?”

都是鎮上的人,大家之間相互很了解,警察這個職業也註定他們得到的信息會比常人更多一些。劉警官無語到極點,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明白,這幾個人的口供是一模一樣的,除非是之前相互商量過,要麼就是真的有巨獸。

真的不可能,巨獸,尼瑪,這不是電影,揮揮手,他喊着收隊。

“把他們弄回去分開關押,通知鎮醫院的醫生過來取血樣。立刻上報市局,讓他們派人過來接手。”

一個派出所最多兩三個負責刑事案件的警察,也就是俗稱的刑警,其餘全部都是協警,也即是傳說中的臨時工。遇到鎮上沒法處理的例如血液檢驗這些,鎮醫院其實只是負責樣品的收集,還是需要送到市局去做進一步的化驗,dna這些還得送到省廳才能搞得定。

房頂的一個漆黑的下面看不見的地方,小苟和二狗奸笑着瞧着下面,二狗不停的打着飽嗝,它覺得自己肚子有點撐,小苟揉揉它的額腦袋,安慰着它。

“回去我給你找點健胃消食片吃了就沒事了,看不出你現在還是挺厲害的嘛,對了,二狗,你是怎麼把自己腳步聲消除掉的,我都差點聽不到了。”

這還真是二狗的秘密,它能夠穿越空間裂縫,其實身體本就自帶空間特徵。隨着它的逐漸成長,這些特質也會表現得更明顯,走路無聲,那只是最簡單的一些小技巧。

警察撤走了,小苟一溜煙下去把那塊地板磚取出來錯位擺着,他相信警察白天還會做一次搜查,如果上午沒人來,那他下午不吝打一個舉報私藏槍支彈藥的電話。

這邊是熱鬧紛呈的,肖克卻在天空中打着哈欠,他裹緊衣服,尼瑪,有點冷啊。下雨其實反而好辦,一個防護罩把四周遮蔽得嚴實得很,一滴雨都滴不進來,但是,風是無孔不入的啊。

終於,肖克看了看錶,凌晨兩點,下面的一個房間忽然亮起了燈。來了,他精神一振,總算沒有白費功夫,沒有白等一個晚上,看着熬更守夜的,累得狗似的。他打出一個法訣,雲朵慢慢下降,不過天色太黑,就算是使勁抬着頭估計都看不清楚,他也不擔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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