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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寶?”天魔將斷掉的手臂一伸,魔氣翻滾之際開始快速生長,同時冷冷地道:“這對我倒有些威脅,可惜你不會用,而且我也再不會給你機會用了!”話音剛落,斷掉的臂膀重新長了出來,雙手一晃,兩隻八角魔錘也恢復了原樣,高高舉起就要對準邢公子砸下。し

“張地幫我拖住他!我需要時間再次激發符寶!”邢公子一看天魔兇悍的樣子,心中大急,沒殺掉這頭天魔,反倒將之激怒,自己的法力稀薄,絕對難以抵擋幾下錘擊了,一邊大叫一邊在地上打滾,拉開與天魔的距離。

張地眼中寒光一閃,心知這頭天魔是自己碰到的最厲害的對手了,這次若不能和邢公子聯手將之斬殺,就只好逃命了,自己是絕對無法和它對拼的。更何況,一旁的血池中血煞霧氣翻滾,一直給他一種心裡毛毛的感覺,誰知道那裡面會鑽出甚麼怪物啊?

此時魔屍老驢頭已經和那名受傷的巨力魔體士對上了,兩人乒乒乓乓打得驚天動地,都是力大無窮之輩,看起來老驢頭還略佔上風,張地瞥了一眼,暫時不用自己掛懷。

於是就將十成真元催動起來,施展開鬼魅步,再加上穿雲靴的加持,砰砰砰三聲爆響,身影快得不可思議,化作一溜虛影凌空沖向了高台上的魔體士祭祀。

攻敵之軟肋!

這魔體士祭祀就是敵方的軟肋,若將之斬殺,血池的儀式就會中斷,到時造成混亂,本方就有擊殺天魔的機會了。

遠處天魔一看,怒喝一聲:“鼠輩敢爾!”單手一掄。將一隻八角魔錘化作一道黑影,咻的一聲尖嘯,對準張地就擲了過來。

此時張地人尚在半空。眼角餘光瞥見這隻八角魔錘所化黑影,耳聽其發出的尖嘯聲。不禁驚訝於它的巨大威力,心知若是硬接只怕自己要受傷了。

於是把牙一咬,再將全身真元一催,奮力凌空一踏步,砰的一聲,身影有一個明顯的變線,避開了那隻八角魔錘,距離雙手高舉。站在高台上施法的魔體士祭祀只有三尺距離了。

“小子!”天魔猙獰一笑,手指一鉤,那隻八角魔錘滴溜溜一轉,竟然也緊跟着變線,勢頭不衰地緊追張地而來,距離也只有三尺。

“什麼?”張地不由得一驚,沒想到對方的魔器竟然操控自如,如臂使指一般竟能緊追自己而來。

他並不知道,天魔級別就相當於高階鍊氣期修士了,能驅動一些凌空飛行的魔器了。這一對八角魔錘浸淫了這頭天魔幾十年的魔功。驅動起來自然有些神鬼莫測的神通,也難怪張地第一次對上天魔,不熟其屬性了。

不過經歷了神秘殺人技的錘鍊。張地心境極為沉穩,一瞬間心神就沉靜下來,此時體內真元已經催動到極致,再也不可能第四次使出“凌空爆步”絕技。

好一個張地!

單掌一豎,對準那疾飛而來的八角魔錘,掌心聚靈陣一陣急速轉動,使出了“推掌”。

呼——

一股猛烈的勁風吹出,將那八角魔錘的方向稍微吹偏了一點,同時張地借勢向後又飛出了三尺距離。再奮力一扭身子,已是到了那名魔體士祭祀身前。

於毫釐之間。那八角魔錘擦着張地的胸口疾飛而過,勁風如刀。將他胸口的衣服刮裂,讓他胸口一陣火辣辣的劇痛。

但他毫無知覺一般,一轉身面容沉靜如水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名魔體士祭祀,只見他面露驚慌,似是沒有想到張地竟能在天魔大人的魔器狙殺下,還能身影詭異地來到自己面前,簡直就如一隻鬼魅一般,實在讓他驚駭!

張地跟他沒有廢話,胸口對準了對方的腦袋,手指在暴雨梨花針的機括上一按,一陣啾啾急響,大片黑點在咫尺距離激射而出。

噗噗噗……

猶如雨打芭蕉一般,一百枚用聚靈陣增強的玄鐵針,一瞬間就將他的腦袋打成了稀巴爛,最後甚至噗的一下化作了一縷魔氣。

如此雷霆滅殺,那魔體士祭祀腦袋都沒了,身子還有一定的知覺,雙手亂擺之下,轉身就往後跑。

張地瞥了他一眼,心知此人已死,沒有興趣再理他,足尖在高台上一點,砰的一下,化作炮彈急速向著那名巨力魔體士撲了過去。

“小子你找死!”天魔一看自己的手下竟被張地滅殺,驚怒之下發出一聲怒吼,震得整個洞穴簌簌落土,又將剩下的八角魔錘一甩,拉出一道尖嘯直奔張地而來,同時手指一鉤,另外那道撲空的八角魔錘走了一道弧線,從後緊追張地而來。

前有阻擊,後有追兵,那天魔嘴角一鉤,似是看到下一刻張地就會被自己的兩隻魔錘給撞成肉泥,方消心頭之恨!

哪知張地早就將一切都算計好了,便在此時魔屍老驢頭雙手一下抓住了巨力魔體士的一隻臂膀,那巨力魔體士兩眼一瞪,身形一沉,便要和老驢頭角力。

便在此時,張地已經飛到距離他只有數尺,右掌一豎,掌心聚靈陣對準他後背猛地一吸。

吸掌!

呼——

一股強烈的勁風捲動,雖然不足以將他龐大的身軀給吸起來,但卻足以給他一些擾動,有時候勝負的決定便是這一點點的擾動。

那巨力魔體士忽然感到腳下虛浮,被老驢頭雙手抓住手臂往上一甩,竟將他凌空拋了起來。

如此一來,他人在半空,張地的吸掌之力就足以帶動他的身軀了,兩人身影一交錯,張地去了他所在的位置,而他卻去了張地的位置。

咻!

咻!

兩隻魔錘恰在此時飛至,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將這可憐的巨力魔體士砸成了一大片飛濺的血雨,以及大股翻騰的魔氣。

“該死!該死!”遠處的天魔目睹自己的手下竟以這樣的方式死於自己的魔錘下,氣得暴跳如雷。怒目圓睜,大吼道:“臭小子!我要將你抽筋剝皮!你等着!”

張地輕輕巧巧一個轉身,落下地來。輕出一口氣,看着這頭暴怒的天魔。說了一句:“斬他的頭!”

“什麼?”天魔一怔,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忽然感到腦後勁風迫近,不由得大駭,拚命地一歪腦袋。

噗的一聲,一道青光將他腦袋削去了小半邊,斜斜地飛出了十幾丈,沒入了濃重的魔氣中。

邢公子站在他的身後。此時臉色極為蒼白,滿臉都是豆大的汗珠,原來方才是他趁張地吸引天魔的注意力,將符寶重新激發起來,將這天魔偷襲而殺的。

當然最後一擊,也是聽了張地的指點,將對準心口斬去的劍氣改成了腦袋,這才一擊中的,若不是這天魔臨時一偏腦袋,這一下就能將他的腦袋斬成稀巴爛。

天魔小半邊腦袋沒了。慘叫一聲,周身魔氣暴亂,雙手捂頭踉蹌倒退。眼看已失去了戰鬥能力,就算不死也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