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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地一馬當先,已經衝出了洞穴,進入了甬道,老驢頭在旁守衛;金若琳緊隨其後,再後邊就是石堅、韓寶寶和梅兒。》,

一進入甬道,張地雙目黑芒一閃,忽然操控荊棘藤條筆直如槍,往石壁中一插,就聽一聲慘叫,一名隱匿在石壁中的魔體士被貫穿胸口,拉了出來。

老驢頭渾身魔氣一漲,砰砰兩拳砸向旁邊的石壁,結果伴隨着碎石飛濺,兩名魔體士耷拉着腦袋從石壁中癱倒出來。

緊跟在後的金若琳看到這一幕不由得一驚,覺得張地和他的侍衛好似長了一雙透視眼,看起來隨意的一出手,必定能擊斃一名魔體士。

而接下來更讓她吃驚的是,張地和老驢頭腳步不停,一路衝出去了三十餘丈的距離,結果猶如切菜砍瓜一般,一連從石壁中擊殺了三十餘名的魔體士,竟然次次不落空。

“什麼?這……這張地和他的侍衛難道早就知道這裡有埋伏嗎?”金若琳驚呆了,“還有他倆的身手,怎麼這麼厲害?”

這時張地回頭瞥了她一眼,微微喘息道:“還愣着做什麼?這些擊斃的魔體士的精血可不能浪費了,你還不趕緊收起來?”

“啊!是是!”金若琳反應過來,趕緊放出細瓷瓶法器,驅動法訣將甬道中翻湧的魔體士的屍骸和精血之氣收集起來。

而張地則暫時停了下來,取出靈谷飯糰大口吃下,抓緊時間恢復消耗不少的真元。

老驢頭一直忠誠地守護在他身旁。好在一時再無魔體士出現,隊伍的後方石堅、韓寶寶和梅兒將甬道一堵。如此一來縱然魔體士們有着絕對的數量優勢,但每次卻最多只有兩名魔體士能撲上來。

韓寶寶用黑鐵盾防守。石堅用鑌鐵齊眉棍主攻,梅兒用柳葉刀協攻,一時間配合無間,形成了以多打少的絕對實力,開始輕鬆斬殺着一名名撲上來的魔體士。

再加上張地和老驢頭這一幕大殺特殺落入三人眼中,讓他三人也是信心大漲,更是殺得熱火朝天。

韓寶寶一邊殺着,一邊嘴裡還大喊着:“150戰功!150戰功!又是150戰功!哇哈哈!發財了,發財啦!跟着地哥混。就是有前途哇!”竟好似把這危險重重的戰鬥變成了刷戰功的試煉似的。

“張師哥,你……你是不是早就看穿了這是一處陷阱?還有,你是怎麼知道這裡埋伏着這麼多魔體士的?”儘管知道此時不該打擾張地恢復,但金若琳還是忍耐不住,一邊搜集着魔體士精血,一邊用傳音入密向他問道。

張地看了她一眼,平靜地道:“說來並不稀奇,蓉兒出現時我就懷疑她了,一名弱女子竟然能在魔體士環視的洞穴中逃出來。多半有些蹊蹺。但她當時並未主張我們進去,而是勸我們離開,讓我也有些不確定,真要是誘餌的話。不應該引誘我們進去么?”

“是呀,我當時也有這樣的疑惑,但她一直說要讓我們帶她撤離。我就打消了對她的疑惑。”金若琳連連點頭,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張地。追問道:“後來你是怎麼發現不對勁的?”

張地伸手示意她噤聲,目光閃閃地往洞穴內看了一眼。能聽到趙大三人在裡面大聲呼喝廝殺,石堅三人也能攔阻住魔體士的撲擊,見戰局暫時還算穩定,便續道:“後來我問她洞穴內魔氣變得稀少是何道理?如果是嚇慌了的正常人,一定會說不知道,然後繼續催促我們帶她離開。而她是怎麼說的?”

金若琳心頭一凜,凝神細想當時情形,記得當時蓉兒微微一怔,旋即答道:“想是那魔道陣法激發之後,將魔氣消耗了不少,於是此地的魔氣就變得稀疏了。”

不由得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她是過猶不及想多解釋,結果露出了馬腳!而魔氣稀疏,我就會自然而然地收起了照妖寶珠,放鬆了警惕,這一路深入陷阱,沒有察覺沿途竟被魔體士攔斷了退路!”

說到這裡,俏臉一變,“該死!若不是你及時察覺,我們慌裡慌張地從裡面逃出來,豈非要被這些潛伏在岩壁中的魔體士偷襲?不!說不定早就被那蓉兒所化的血網給罩了起來了!”

此時想來,不由得背脊上冷汗直流,若無張地的謹慎和隨機應變,只怕方才後果不堪設想,而現在不光大傢伙兒都逃了出來,還把圖謀不軌的邢公子一夥給封進了洞穴內,讓他們和天魔一夥廝殺,來一個反客為主!

不由得敬佩地瞄了張地一眼,可張地不再接她的話頭,而是雙手放在膝上,整個人靜坐在地上,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周身氣息內斂,好似入靜了一般。

金若琳對他這副樣子微覺奇怪,並不知道張地已進入了殺人技的某種準備階段,但卻一樣感受到,他好似一張蓄勢待發的弓弩,隨時準備應對突然出現的敵人。

於是她不再多說,忙着收好魔體士的精血,將細瓷瓶收入懷中,見張地還是保持這副樣子,沒有絲毫要動身的樣子,心急此地不可久留,只怕洞穴內的敵人收拾掉了邢公子等人後,隨時都會衝出來。

抿嘴想了一下後,向著張地盈盈福了一福,發自內心地感謝道:“張師哥,先前師妹對你還有些偏見,沒想到這次危機全仗你化解,師妹心服口服,謝過你的救……救命之恩。以後你說怎麼辦就……就怎麼辦,師妹莫敢不從!”說罷,一雙妙目脈脈落在張地身上,一朵紅雲悄悄自脖頸後浮起。

對於金若琳來說,她一直崇拜像父親那樣的強者,而張地此時此刻的表現,就給她那種智勇雙全的強者感覺,於是一時激動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但話一出口,卻有些後悔了,因為這番話已有私托終身的意味,“以後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師妹莫敢不從”,這話引申開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明白其中的暗示,怎不讓她嬌羞不已。

心裡不由得直呼:“糟糕!糟糕!我這一激動亂說得甚麼話呀?這張地雖然出色,卻只是一名凡人煉體士,我怎能真得許配給他?他他……他,他不會真得往那方面去想吧?”緊張之下,脖頸後的那朵紅雲爬上了白玉般的臉蛋,在照妖寶珠的光芒照耀下,整個人猶如美玉般嫣然俏麗,目光中更是閃爍着嬌羞之色,讓人憐愛。

她只覺得自己的心怦怦狠跳兩下,忽然之間意亂情迷,紅唇一張,看着張地囈語道:“張師哥,我……我心裡好熱……你……你……”

張地忽然張開雙眼,眼中閃爍起奇異的光芒,大步上前將她攔腰一抱。

金若琳只覺得一道男人粗壯的臂膀將自己緊緊摟住,鼻端聞到濃烈的男子氣息,突然之間渾身都輕飄飄地有若無骨,好似自己飄上了雲端,不由得嚶嚀一聲:“嗯……你……你不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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