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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畜生，徹底把李默激怒了。他毫不猶豫的手起刀落，直接插進了這廝的嘴裡。再一挖，就把舌頭給挖了出來。

大叔疼得死去活來，捂住嘴巴的指縫不斷擠出鮮血。可沒有了舌頭，就連慘叫聲都變的有些發悶。

蹲在一邊的李默，依然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冷笑道：“那孩子是你兒子？那你可夠狠的，都快把他餓死了。而且他要真是你兒子，你就更該殺了。我還從來沒見過，拿自己兒子泄*欲的禽*獸呢。所以說，像你這種人皮畜生，死一百次都不嫌多。”

話音落下，他不再廢話。雖說李默恨極了此人，但他還沒變*態到要去虐*殺。直*刀再次落下，而這一次，也直接割開了對方的喉嚨。

鮮血噴濺而出，大叔的瞳孔漸漸變的渙散，身體也慢慢停止了抽搐。只是他卻有些死不瞑目，咽氣前都沒想明白，這個狠辣的小子，怎麼就把自己看了個透徹呢。

李默卻絲毫不在意他圓睜的金魚眼，扯起他的外套，擦去直*刀上的鮮血。插回腰間的皮套，起身向著那間廚房走去。

打開房門，就見骨瘦如柴的男孩，被綁在了角落的椅子上，不過嘴裡並沒有塞東西。他，似乎是個小啞巴。而看向李默的眼中，卻帶着濃濃的感激之色。

李默呢，難得露出一抹愧色。走到近前解開繩子，摸着男孩的腦袋，和聲說：“剛剛，你只是想向我求救對嗎？”

聽了這話，男孩的嘴角有點抽搐，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可那雙比女孩子還要明亮的大眼睛裡，卻是噙滿了淚水。

……

廚房裡的鐵鍋中，還有不少的剩肉。從骨頭的形狀來看，應該是人類的臂骨。

但也就是一條胳膊而已，並沒有屠宰場一樣的慘象，整個廚房都很乾凈。由此可見，那中年人的確沒有說謊。

他確實沒有殺過人，而李默，也早就猜出了，他和那隻變異犬之間的關係。很顯然，這兩者成為了一種奇特的夥伴。

要知道獸類行事，本來就是依照一套固有的思維。就說那隻變異犬吧，也許在末世降臨前，就是那個中年人養的。只不過完成變異，當自身實力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並激發了原始的野性後。就把曾經養育他的主人，當成了夥伴，且排在自己的後面。

因此變異犬不僅不會傷害那個中年人，相反，在它吃飽了之後，還會把“殘羹剩飯”留給他。

這樣的事兒，也許看上去很讓人難以置信。但仔細想想，其實並沒有多麼的不可思議。尤其是對於犬類這種發生了變異的寵物，就更加不難理解了。

當然了，那個中年人若是想要向從前一樣，去指揮和命令變異犬，那是絕對不無可能的。不過一旦得到它的認同，只要不去挑戰它的領導地位，基本就可以保障安全。

所以那位，也只能撿一些變異犬吃剩下的殘肢。可也正是靠着這個，他才能在這個封閉的小廠子里活了下來。

也許他曾經也掙扎過，猶豫過，可能最終是實在忍不住飢餓，才走上了以人肉充飢的那條路。但就算是那樣，李默還是不會放過他。他有自己的行事準則，還是那句話，被動的罪惡，一樣還是罪惡。

至於說為什麼沒動那個男孩，很簡單，因為只從這孩子骨瘦如柴，一陣風都能吹倒的可憐樣子，李默就知道他已經餓了很久。而且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個先天進化體，李默甚至懷疑，他恐怕早就餓死了。

或許也有可能是那個畜生太自私，不肯分給男孩肉吃。但這對男孩而言，反而是件好事。不然的話，李默一樣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他。

帶着男孩走出了廚房。一個處理人肉的地方，李默實在不想多待。而到了另一個還算乾淨的房間後，他也開始和男孩交流起來。

“你是啞巴？”

男孩搖搖頭，卻又點了下頭，弄得李默有點糊塗。無奈之下，只得放棄這個問題，便道：“我會問你些問題，知道就點頭，不知道就搖頭，好嗎？”

男孩點了下頭。

“那個人是父親嗎？”

搖頭。

“那他在這兒工作？”

點頭。

“你家人也在這兒工作？”

這次男孩指了指牆上的營業執照。

李默一看，這廠子的法人叫江華，頓時明白了，“這蛋托廠是你父親的？”

男孩果然點了點頭。

下一個問題卻有點殘忍：“你父親變成喪屍了？”

男孩臉色一暗，可還是點了下頭。

李默難得有點為難，可最終還是問道：“母親也一樣嗎？”

這次男孩搖了搖頭，還打了個手勢。

對手語，李默了解的不多，但大致還是能看懂，男孩自己也不知道母親在哪。看來末世降臨那天，他應該是和父親來了廠里。至於被自己殺掉的那個，定然就是這廠里的員工了。

李默想了下，又問道：“你見過那隻變異的大狗嗎？”

聽到這兒，男孩的臉色一下子有點發白。點頭的同時，還抬手指了指窗外，門房後面的狗窩。

李默立時瞭然，那隻羅威那，就是他家養來看廠子的。而藉此，他也推斷出了中年人的身份，“這麼說，外面的那個男人，是你家廠子看大門的了？”

男孩眼中露出一絲驚奇，使勁的點點頭。似乎有點想不懂，為什麼眼前這個大哥哥，能猜的這麼准。

李默看出了他的小疑惑，不禁笑了笑。其實猜出這個，對他而言並不困難。要知道能讓變異犬不去獵殺的倖存者，除了養他的主人，剩下的也就是與之接觸最多，最親近的人。

那隻羅威那顯然是這男孩的父親養的，因此認同了男孩也就在情理之中。至於那個人皮畜生，十有八九就是這裡的守夜看門人。也只有那樣，才有可能和這隻狗建立起夥伴關係。

不過這時候，屋子裡忽然響起了一陣“咕嚕”聲。李默一拍腦門，忙從背包里拿出一罐八寶粥遞了過去。幸虧他從新城小區離開前，順走了兩罐這玩意，正好適合男孩虛弱的脾胃。

男孩很高興，也不知道客套，拿過來就往嘴裡灌。

李默則是藉著這個機會，問出了一個，有可能會在在男孩心裡產生陰影的問題：“你為什麼穿着女孩子的衣服？是外面那個男人讓你穿的嗎？”

也就幾秒鐘的功夫，男孩就喝光了一罐八寶粥。舔了下嘴角，還看着李默傻笑。不過他給出的答案，卻是讓李默駭然。因為他居然再次抬手，指向了營業執照上的那個名字。

李默震驚了，如此禽*獸的父親，就算是在末世掙扎多年的他，也忍不住動容。他幾乎可以想象，眼前這孩子的成長經歷是多麼的灰暗。他的世界裡，還有色彩嗎？

而不等李默再開口，男孩卻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邊留着眼淚，小手不斷的比劃，像是和李默訴起了苦。

李默並沒有不耐煩，但也只能連蒙帶猜。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就是：這孩子的母親好像和他父親離婚了，而自從母親離家後，父親也變了，越來越喜歡“欺負”他。

至於他為什麼成了啞巴，李默也大致有了答案。那似乎並不是生理上的原因，而是因為心裡產生了障礙。試想生長在那樣一個可怕的環境里，能正常才是怪事。

而被李默殺掉的那個中年人，為什麼也侵*犯了男孩，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李默只知道，那畜生一定很粗暴。因為之前的他，就是因為看到了男孩褲子上，屁股後面的血跡，才推斷出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把包里的另一灌八寶粥也拿了出來，饒是李默早已自認鐵石心腸，可面對眼前的這個孩子，還是不免唏噓。要說這世上最邪惡的，果然還是人類自己。

“慢點喝，沒人和你搶。”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男孩髒兮兮的頭髮，忽然問道：“你願意跟我走嗎？”

雖然李默還不是很了解這個男孩的心性，但是，他卻實在無法狠下心，讓自己把他丟下。再者說，男孩怎麼說也是個先天進化體，就算年紀還小，但留在身邊，也許並不是什麼壞事。

而男孩呢，呆住了一會兒，才如夢方醒般用力的點起頭。那雙瘦弱的小手，更是死死的拉住了李默的衣袖。似乎生怕自己是在做夢，生怕下一刻，李默就會從眼前，消失無蹤。

ps：寫了個男孩子，可能有些朋友看着會彆扭。但怎麼說呢，其實就算在當下的社會裡，也不僅僅只有女孩會被猥褻，男孩子同樣需要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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